她斷然會把這女人給壓得死死的,讓她心甘情願淪爲她薛家傳宗接代的工具,再不濟也得讓她破了《晴夕晚》才肯罷休。
否則,還當真讓女人以爲她薛家的門是這麼好進的。
薛冠玉敬完茶,便該輪到林晚晚,她恭恭敬敬將茶杯舉過頭頂,柔聲道,“母親,請喝茶。”
薛母似沒聽到一般,繼續端坐着,眸光煞不經意的看向別處。
林晚晚低着頭,不知什麼情況,加大了幾分音量重又說道,“母親,請您用茶。”
薛母自顧自地看着手指不予理會,一旁的彩瑩見狀想要上前提醒,卻被一旁的小青給厲色回瞪了回去。
彩瑩立馬縮在了一邊。
“母親,請您用茶。”林晚晚耐着性子,第三次開口道。
聲音雖然比前兩次大了些許,可語氣卻並無半點不敬。
好半晌,薛母終於緩緩伸出手去,開口道,“起來……”吧。
然而最後一個字還未出口,突然大叫一聲,隨之傳來茶杯破碎在地的清脆聲。
滾燙的茶水直直濺在了林晚晚的臉上。
她來不及顧及自己的臉,趕緊上前查看薛母的手,“母親,您沒事吧?”
只見薛母右手食指與大拇指的地方被燙出了一片紅,她餘光掃視到此時薛冠玉正用狠厲的目光瞪在她的臉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驟然響起。
“混賬,你這是要燙死我啊?”薛母伸手狠狠落下一巴掌,怒不可遏。
那聲音之響,讓在場之人無不嚇得渾身一顫。
彩瑩心口猛地一緊,條件反射地想要上前去扶林晚晚,卻被對方暗暗用眼神給拒絕了。
只見她略微沉默後,極其自責地從地上爬到了薛母面前,不住地跪地求饒,“母親對不起,兒媳是不小心的。還請母親責罰。”
屋子裏一衆丫鬟婆子紛紛投來鄙夷之色。
同一壺茶水,這薛冠玉敬茶在先,不燙。
這到了林晚晚這,就燙得要摔杯掌嘴的地步了?不過是尋個藉口給這新進門的媳婦一個下馬威罷了。
想來也是林家大小姐,出嫁前也是被人好喫好喝伺候着的,這林府落敗後竟爲了貪圖榮華富貴到這薛府來搖尾乞憐。
進門第一天就被婆婆當衆給了下馬威,不但拎不清局勢,還苦苦哀求那個害她之人。
就這點小伎倆,就是隨便個有些年歲的丫環也能瞧得出,卻沒想到林家這位大小姐竟被林老爺子寵得眼瞎心蒙到了這地步,還巴巴着去求饒,真真是把臉面按在地上摩擦。
說來可憐,卻也不值得可憐。
在旁的僕人趕緊給補了一杯茶來,林晚晚趕緊重新端來敬上,“母親請喝茶!”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身,毛手毛腳的。”薛母滿臉的不屑。
在薛家這種爲官人的眼裏,林家縱然是徐州有名的商戶,也終究不過是小門小戶。
“罷了,今天是你進門第一天,我這做長輩的也不想與你一般見識。這是給你的敬茶禮,不過你這茶我還當真不敢喝。”
薛母說着,直接將一個匣子扔在了林晚晚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