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大人。”不知誰喊了一聲,其他手下趕緊去攔大虎的馬。

    大虎渾身是力,舉起手裏百十斤的大刀揮刀橫劈,勢不可擋,很快便殺出一條血路來。

    文清遠坐在馬背上,嚇得臉都白了,他趕緊打開箱子將裏面的銀票塞進懷裏。這時大虎突然追了上來,舉起手裏的大刀對着前面奔馳的馬匹就是一刺。

    一道寒光閃過,大刀倏地斜插在了地上。

    好險。文清遠嚇得全身冒汗,緊緊抱住將軍不敢去看後面。嘴裏不斷催促道,“快點,再快點。”

    大虎追上去,雙腳穩穩勾住馬鞍,身子一彎,幾十斤的大刀瞬間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兩匹馬拼命地在林間拼命追逐、上演着一處生死逃亡。

    “駕,駕……”

    “駕。”

    馬蹄聲,鞭子聲,喝馬聲聲聲不及耳邊的風聲大。

    大虎手裏的刀實在太重,想要刺中前面奔跑的文清遠,想來是有些難度。

    突然他手腕一轉,一道寒光在空氣中劃了一道圈,而後只見刀身穩穩落進了他背後的刀鞘裏。

    騰出手來,從懷裏拿出一顆不知爲何物的東西,身子一彎手指一彈,一道疾風宛如離弦的箭一般直衝而去。

    砰——

    一聲悶響,文清遠背部被狠狠擊中,身子一僵立即吐出一口鮮血來。“噗——”

    而後轟然落下馬朝路邊下的懸崖滾去。

    “大人,大人。”

    那將軍發現身後一輕,立即覺察到不對勁,側過頭來正好看到文清遠掉落懸崖,立即勒馬去救。

    可這時後面的大虎卻急急地追了上來。

    那將軍看了一眼懸崖,急色萬分,權衡一番後不得不第一時間駕馬逃離。“駕,駕——”

    大虎看到文清遠落下懸崖,立即翻身下馬,來到懸崖邊卻只見到滾落下去的痕跡,並不見文清遠的身影。

    這時順子等人跟着錢峯趕了過來。

    “人呢?”順子問。

    大虎指了指懸崖下,“老大,那廝掉下去了。”

    錢峯立即令道,“給我搜。”

    “是。”其他人立即翻身下馬,掏出隨身攜帶的繩子,一頭拴在腰上另一頭則拴在路邊的樹上。

    一個個順着繩索往下爬去。

    大虎帶着人下去搜查,錢峯腿上的傷還未好全,不宜下這種陡峭的地方,便與小六子等人坐在路邊等他們消息。

    這時小六子滿臉問號看向錢峯,問道,“師父,剛纔我們爲何不一早點攻擊那些弓箭手?如此,咱們的弟兄也就不會傷亡那麼多了。”

    順子也很是想不明白,“是啊老大,爲何不早點出手?咱們不都計劃好的留您與小六子在上面,就是爲了以防對方用弓箭手突襲。”

    錢峯笑笑,“那你們可有見那弓箭手出現後,咱們兩方是誰的傷亡更爲慘重?”

    小六子站得高看得遠,回憶了一下,立即回道,“是他們。”

    “對。”

    小六子突然拍了一下腦袋,恍然大悟道,“哦師父我明白了,你是想將箭借箭。”

    錢峯寵溺的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不錯啊小子長進了。你說的沒錯,我正是借他們之手爲我們鏟敵。”

    ???

    順子等人滿臉問號。

    錢峯解釋道,“當時,文清遠的兵大多柔弱,而咱們的人卻個個都是好手。亂箭下咱清風賭坊的人尚能以刀劍避開,可文清遠那些個破敗手下卻只能等死。這樣一下來,他們死的人自然比我們的多。待第三波箭發出後,對方的人數已經明顯在我們之下,這時若是還不加以制止,傷亡慘重的將是我方,所以我才選了在那個時候行動。”

    如此,便是借用他們的箭傷他們的人。

    小六子趕緊趁機拍馬屁道,“師父你真厲害。”

    順子輕輕推了他一把,戲謔道,“你就知道拍馬屁。”

    衆人鬨笑,小六子也跟着笑了起來,臉上不覺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多會兒,下面的人順着繩索爬了上來。

    衆人看去,順子率先問道,“怎麼樣?”

    大虎解開腰上的繩索,氣呼呼道,“老大,叫那小子給跑了,這是在懸崖下撿到的幾張銀票。”

    錢峯接過來一看,好傢伙就這麼幾張足足差不多有好幾千兩。

    “老大,現在該怎麼辦?”大虎問道。

    錢峯起身翻身上馬,淡聲道,“算了窮寇莫追,更何況再往前走就是他黔州的地盤了,咱們這次狠狠挫了他一把銳氣,也算是給兄弟們出了一口惡氣。”

    大虎翻身上馬,心裏忍不住惋惜自己剛纔的失手,扯着粗嗓子道,“下次別再讓老子遇見那狗官,否則他奶奶的,老子一定爆了他的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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