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轉身進了屋,然後順手插上房門。

    看着眼前躺在榻上捂着眼睛,疼得死去活來的兩人,立即皺緊了眉頭。

    快速打開系統,購買眼藥水等藥物,眼睛在人體器官裏來說,是極其脆弱的,稍有不慎便會成爲一輩子的噩夢,所以必須爭分奪秒救治。

    房間裏一直傳來兩人哀嚎的聲音,聽得門外的兩個兄弟眉頭皺了又皺,而不遠處則跪着一位將士,滿臉愧疚。

    那將士正是剛纔不小心將藥水弄進他們眼裏的人。

    郊區莊稼地裏,老三帶着衆人揹着殺蟲器開始對玉米稻苗等農作物,進行藥物噴灑。半空中盤旋的蝗蟲落在禾苗上或是玉米地裏,不多會兒便開始有氣無力起來。

    短短一個時辰下來,那些蝗蟲就恍如遇見了天敵一般,不敢再對這些禾苗輕舉妄動。似乎這些秧苗上藏了暗器。

    老三帶着衆人繼續噴灑,兩個時辰後,陸陸續續見到一些蝗蟲從天空落下,地面上奄奄一息的蝗蟲則越積越多。

    見效果顯着,老三興奮了一臉,“他奶奶的,這東西還真他媽的好用。”

    身邊的手下也跟着附和,紛紛誇讚起這敵敵畏來。

    另一邊院子裏,葉知秋關在屋子裏還在搶救,門外兩人不知道里面什麼情況,心急如焚。不過卻沒再聽到那兄弟的叫喚聲。

    這時一羣人手裏抱着或是肩上揹着藥材走進了院子,來到門前。

    “站住。”兩人攔道。

    爲首的立即將手裏的一捆藥材扔在地上,大拇指劃拉了一下鼻子,痞氣十足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就你也敢攔老子們的路?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就你家主子見了我家主子都得低着頭走,你還敢跟我這麼橫,找死是不是?”

    這羣人是文清遠手裏的兵,文清遠失蹤後,他手底下的所有兵便聽從了廉將軍的調遣。

    可是在他們心裏,卻仍舊拿自己高看一等,並不將廉將軍手裏的兵放在眼裏。且時時刻刻還想着拉踩一下對方。

    其中一人不卑不吭道,“不好意思,現在我們都歸屬於廉將軍調遣,喫同樣的飯做着同樣的事,並不存在誰高誰一等。想來你們也聽到了,廉將軍讓我們聽從蘇姑娘的話,如今蘇姑娘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這屋子,所以還請幾位不要爲難兄弟的好。”

    “呸,兄弟?誰跟你是兄弟?”那人往地上狠狠啐了一把口水,挽起袖子就準備幹架。

    “你。”

    另一人看不下去了,上前就要與他理論,卻被身邊的同伴給拉住,“算了,不用與他一般見識。”

    低低補聲道,“如今主子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還兩說,也不知道在豪橫什麼。真有那本事滅蝗去啊,跟咱們較什麼勁啊。”

    文清遠貪贓枉法,管制不嚴,其手下的兵大多好逸惡勞,仗勢欺人,恃強凌弱。一向在黔州城仗着是文清遠手底下的人,橫着走。

    許多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人的話雖然說得小聲,可爲首的卻離得很近,全給聽了進去。不服氣道,“喲呵,聽你們這口氣,是不想知府大人回來啊?好啊,那咱們知府裏的人就得好好去跟廉將軍要個說法了,我看當初那些兇手就是你們這羣人。”

    “你,你血口噴人。”那守門的氣急,正準備拔刀。

    那人梗着脖子硬氣道,“怎麼?還想與我動刀?來啊,你今天倒是給我動一下手試試呢。”

    其身後的同伴見狀,趕緊上前勸架,“算了大哥,都是小事,沒必要爲了這點兒破事翻臉。”

    兩邊的人彼此不服,卻也不敢橫衝莽撞,都知道在廉將軍手下,災情期間誰要是敢惹是生非必定沒有好果子喫。

    就拿先前的邵斌來說,那五十軍棍領下來,差點沒給活活打死,這還好幾天都下不了牀呢。

    “誰在外面吵?”這時門打開,葉知秋從裏面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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