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大家不用在我面前搞這些虛禮。”葉知秋臉上有些許的倦意。
趕了幾天幾夜的路,再加上又接連緊鑼密鼓的安排滅蝗與救人,此時的她急需要休息。
此時跪在地上的那將士看到葉知秋出來,立即跪着爬了過來,指着屋子雙眼含淚問道:“蘇姑娘,他……他們倆怎樣了?”
葉知秋將他扶起來,道,“還好,眼睛算是保住了,只是接下來的這幾天是不能見太陽了,得好好休養。”
那人聞言,喜極而泣,嘴裏不斷念道,“眼睛保住了就好,眼睛保住了就好……謝謝蘇姑娘,謝謝蘇姑娘。”
葉知秋看了一眼眼前這羣人背上的藥材,道,“將藥材放到屋裏去吧,記住,此配方乃是我蘇家祕方,我配藥的這段時間任何人不得進入,若是再出現剛纔的情況,擾了我配藥的進程,那本姑娘可一定會如實稟明廉將軍,讓其重重責罰。”
說這話時,她的目光直接落在了爲首那人身上。
那人一聽到廉將軍,多少還是有些怕的。
雖然廉將軍不及他們的直屬主子,知府大人的官大,但是如今文清遠生死未卜,目前他們還不能太過造次。
“聽明白了嗎?”她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
衆人齊聲,“是,小的們聽明白了。”
在如今這局勢下,像葉知秋這種救世主那真就如觀世音菩薩現世,衆人不得不打心眼裏服她。
等大家放好藥材,葉知秋再次關閉了房門。
之前的那兩將士已經被擡走,回了軍營修養,如今她的首要任務就是搞到更多的敵敵畏,用此來消滅更多的蝗蟲。
可是不能!
蝗蟲還在,滅城的危險還未解除,所以她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以蝗蟲爲己任。
不僅爲了這黔州城的百姓,更爲了蘇楠。
自她進大牢後,便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到蘇楠了。
她想他,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對他的思念,就像片片白雲,飄浮心天;更似悠悠流水,欲止不絕。
——
“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現在才告訴我?”蘇楠從無跡處得知葉知秋孤身去了黔州,心急如焚,立馬奔向馬棚。
無跡攔住道,“少爺,少夫人說了不讓你去黔州。”
“爲什麼?”蘇楠不解。
如今黔州城蝗災四起,多少人都拿那些蝗蟲沒有辦法,她一個從小生活在鄉村的姑娘又能有什麼治蝗妙招,不過是白白送死罷了。
在蘇楠看來,葉知秋此趟凶多吉少,他絕不允許她將自己置身於這麼危險的境地。
他要去黔州,他要去救她。
無跡卻道,“少夫人就是害怕你去找她,所以才叮囑屬下晚幾天再告訴你。少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這麼多年你我早已人心一體,不分彼此。有什麼話但說無妨。”蘇楠停下腳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