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們紛紛持劍上前,圍攻葉知秋。
刀光劍影,殺意四起。
在這個時代想要活命,不會點武功防身是不行的。就她在新代學的那些個武打招數,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自上次在子學書坊受傷後,蘇楠便私下裏傳授了她些武功。
葉知秋有武術底子,天下武功又大多萬變不離其宗,再加上她悟性極高,所以學得很快。
女人眼放殺意,手腕一轉,立馬飛出手裏的幃帽,直直朝敵人面部旋轉而去。
那幃帽速度極快,幾乎只見一道白影呼呼閃過,待那幃帽旋轉一圈後又重新落回到女人手裏,衆人這才反應過來。
薛冠玉立於一旁,不斷催促道:“殺了她,快殺了她。”
“上。”
爲首的捕頭霸氣揮劍,指向葉知秋。
衆人再次出擊,然而那些人剛一發力,就跟被人抽去了全身的力氣一般,紛紛倒下。
怎麼回事?
薛冠玉一頭霧水。
薛川等人以及門口的看客也都一臉懵逼,不知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葉知秋嘴角輕笑,輕輕瞥了一眼手裏的幃帽。
原來那幃帽並非普通的幃帽,其上早已被葉知秋給浸染了迷藥,但凡接觸過的人將會在瞬間失去力氣,從而全身癱軟倒下,不能行動。直到一個時辰後纔會解開。
薛冠玉見自己的人還沒動手便倒了一地,當場氣得臉都綠了。
老羞成怒,厲聲喝道,“大膽妖女,竟敢使用妖術。來人,今天務必給我將這妖女拿下。”
此聲令下,守在大堂外的衙役紛紛聞訊趕來,將葉知秋再次團團圍住。
此次前來的衙役,是剛纔的五倍,幾乎集中了整座縣衙全部兵力。
葉知秋被圍得水泄不通,立於中間,手裏死死捏着自己的獨門武器——毒鞭。
她看了一眼門外,眼裏有了一絲焦急,腹誹道:“怎麼還沒來?”
若再等下去,自己必定會與這些官差動手,可一旦真的出手傷了官差,那到時候薛冠玉定會以此做文章,發難於她。
可葉知秋到底在等什麼?
原來三天前,葉知秋回到柳縣後,她先是找到無跡,讓無跡去找蘇楠,讓其親自去趟通州,去請一個人。
所以,如今她只能拖延時間,等到他們如約到來。
而在此之前,決不能讓薛冠玉找到名頭,將她正法。
四周官差見地上同僚倒了一大片,再看向葉知秋的眼神多了一絲畏懼,紛紛持劍相向,卻誰也不敢做那隻出頭鳥。
見手底下的人畏畏縮縮,薛冠玉怒極,一腳踹向離自己最近的衙役,大聲喝道,“一羣廢物,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本官拿下此逆賊。”
軍令如山,官差不得不從,只得硬着頭皮上。
葉知秋也不是喫素的,一個騰空懸飛在半空,而後身子一轉順勢揮動着手裏的鞭子,啪啪幾下抽打在幾個官差身上。
那被擊中的幾人,武力值立馬減弱了大半,倒的倒,傷的傷……
這些官差雖跟在薛冠玉的身邊爲非作歹,可到底是聽命行事。葉知秋不想傷及無辜,因此便沒在鞭子上荼毒。
所以捱了葉知秋鞭子的人只是受了些皮外傷,並無性命之憂。
爲了拖延時間,她並未使出全部實力,一直與這些官差打太極。
可在外人看來,她身爲一個女人力戰這麼多人,已是厲害無比。
門口看熱鬧的人羣,見官差與白衣女子的打鬥逐漸激烈,不想被殃及,紛紛退避開去。
王莊只見過葉知秋化身後的樣子,並不識得葉知秋真容,雖不知她爲何會出手相救,可既然是與薛冠玉有仇,那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他雙手緊攥成拳,心提到了嗓子眼。見她佔了上風便暗暗爲她加油助威,見她被人圍攻處於險境,又立馬爲她擔憂起來。
而另一旁的王母,臉上依稀還掛着淚痕。此時官兵們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葉知秋一個人身上,根本無暇顧及王母。
王母趁亂趕緊來到兒子身邊,將他從老虎凳上扶起來,泣聲道:“莊兒,莊兒你沒事吧?”
“娘,我沒事。”
此時他是沒事了,可那素不相識的白衣女子卻正孤身與這羣官兵惡鬥。
一介女子皆可如此,他王莊身爲男兒身,卻只能自愧不如,羞愧不已。暗暗怨恨自己生得柔弱,不會武功,只能在一旁乾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