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布楚微眯着一雙眼,狹長的眸光里布滿了精明。

    男人**着上身,古銅色的肌膚透着男性荷爾蒙的魅力,在團團煙霧的籠罩下,讓人無限遐想。

    藥浴池的藥劑很重,與之前在山泉裏浸泡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

    蘇楠進入藥浴池後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額間便已佈滿了冷汗。臉色發紅,神色發狠,頭頂上青霧繚繞……

    “啊——”一聲大吼,藥浴池的池水被擊打成無數水花噴灑四周。

    老人立在池子旁邊,見他如此痛苦,神情有了一絲憐愛。

    柔聲道,“想兒,堅持住。這藥浴須得三天一泡,足足泡七七四十九次,每一次的時間不得少於一個時辰方可有效。”

    蘇楠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兩隻手緊握成拳,體內的毒素不斷與藥浴池的藥效做着鬥爭,而他的身子就像是兩軍交戰的戰場,不管任何一方的一舉一動,都將承受着巨大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額間爆汗如雨,身體好像即將要被什麼東西撕扯成兩半一般。

    “啊——”

    隨着一聲嘶吼,男人雙拳振臂而揮,一團強大的氣體從體內瞬間噴涌而出,震得山洞四周碎石紛落。

    氣流涌來,齊布楚立馬拂袖抵擋,到底是功力深厚,如此大的氣體也未能傷他分毫。

    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藥池裏的人在那一聲嘶喊後,暈了過去。

    “想兒,想兒……”齊布楚立馬上前查看。

    病榻上,蘇楠蒼白着一張臉,無跡守在他的牀邊。

    藥閣。

    林晚晚聽聞蘇楠暈倒後,吵着要去見他,卻被齊布楚給攔了下來。

    “你放開我,我要去見蘇楠哥哥,你們到底把蘇楠哥哥怎麼了?”

    齊布楚伸手用極快的速度在林晚晚身上點了兩下,立馬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他自顧自繼續着手裏的調配,聲音低沉而爬滿恐怖,“林小姐,你可知道老夫這次抓你來所爲何事?”

    林晚晚定在原地,一雙又黑又大的眼睛滴溜溜轉着,疑惑中帶着一絲恐懼,“你是誰?你們到底是誰?抓我到這來到底想做什麼?你這老東西趕緊將我放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放肆。”

    齊布楚頓住手中動作,怒吼一聲。

    嚇得林晚晚半晌沒敢吭聲。

    老人直起身子,逼視着她的眼睛,“小小年紀竟如此沒有禮貌,就是你父親林雲海也不敢與老夫如此說話。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片子,又是誰給你的膽量?”

    一聽到爹爹的名字,林晚晚眼眶立馬溼紅起來,

    “您認識我爹?”

    “何止認識。”

    或許是太過思戀亡父,女人眼眶的眼淚簌簌往下掉落,一時間竟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突然,她想起母親之前與她提到過,說是父親一直在爲一位老者辦事,刺殺薛吉也是那位神祕老者的意思。

    林晚晚重新看向老人,眼裏有了戒備。

    老人看了她一眼,絲毫不把她眼裏的怨恨與戒備放在眼裏。

    道,“看來你已經猜到我是誰了,既然如此,老夫也沒必要再瞞你。沒錯,我就齊雲閣閣主,當初你爹去刺殺薛吉正是老夫下的命令。可惜,你爹是個好商人卻不是個好刺客,畫沒拿到手還白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齊雲閣?閣主?

    林晚晚腦袋立馬嗡嗡直響。

    她雖一直生活在深閨裏,可小時候在清河鎮時就聽說過齊雲閣的名號。爲民除害,人人尊崇。在民間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生逢亂世,信天信地,不如信齊雲閣。

    可想而知,齊雲閣在人們心中的地位有多高,就宛如神一般的存在。

    可萬萬沒想到,齊雲閣的目的與那些人一樣,無非都是在覬覦她們林家的傳世寶《晴夕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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