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584章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在新代,大牢都是人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對薛冠玉而言就更是如此了。

    被打入大牢的這段時間,他在裏面可謂是暗無天日,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曾經有多一手遮天,有多風光無邊,如今在牢裏面就有多落魄,多受欺凌。

    楚南辭沒有因他前身是朝廷命官而對他格外開恩,相反還特意將薛冠玉與一羣窮兇極惡的囚徒關押在了一起。這裏面的人大多都是因沒錢行賄,被薛冠玉父子親手關押進來的。

    或是有罪,或是喊冤,但無一例外的受到的處罰都比尋常重。且裏面還關押着兩位與薛家父子不共戴天之人。

    可想而知,薛冠玉在裏面的日子有多難。單是被關進來的第一天,便被人打得頭破血流。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饒是看守大牢的人裏,仍有薛冠玉在位時提拔過的獄卒,可卻也無一人幫他說話。曾經貴爲柳縣一把手,如今卻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

    薛冠玉在大牢裏度日如年,另一邊的薛母又何嘗不是飽受着煎熬。

    她故意摔下懸崖想將林晚晚揹負上謀害婆婆的不孝重罪,從而將她關押起來專心解密《晴夕晚》,再趁機給兒子尋得一門好親事,生兒育女。

    薛冠玉並沒有告訴她,他的病是如何治好的,但她並不關心這中間的過程,她只要結果。只要結果是好的就行。

    當時她想着兒子的病既然已經好了,那就得趕緊抓緊時間要個孩子。夜長夢多,否則若是病情反覆,那薛家可就真的斷後了。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金城突然殺來一個欽差大人,將她所有的計劃徹底給打亂。如今別說孫子了,就是兒子怕是也難以保住。

    薛冠玉被打入大牢後,薛母整夜整宿的睡不着覺,沒多久便病倒了。其身邊的小青念及她當初對自己有恩,不忍丟下她不管。

    若是沒有小青的悉心照料,此時的薛母怕是早已經見了閻王。

    她躺在病榻上,小青像往常一樣喂她吃藥,就像照顧自己的親人一般。

    她看着小青標誌的臉蛋,眼淚慢慢沁出。她抓住小青的手,滿眼愧疚道,“小青,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對不住你啊。”

    小青見她哭,也跟着哭起來。

    哽咽道,“不夫人,是婢子對不住您,沒能替夫人替少爺將薛家給守住。不過夫人,古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您和少爺在,婢子相信薛府遲早有一天會重現輝煌。所以當務之急,夫人您得快快好起來纔是。”

    她越是這麼說,薛母的眼淚淌得就越是厲害。“是我對不住你,你本該有機會嫁個好人家,可那時我偏偏捨不得你執意將你留在身邊,白白耽誤了你的一生。如今薛家成了這樣,府上的人是走的走逃的逃,唯有你還願意守在我這個老婆子身邊。小青,你心裏一定很怨恨我吧?”

    小青斂眉,停下手裏的動作,怔怔然擺弄着的藥搖頭道,“不夫人,婢子不恨你,真的。婢子知道您一旦習慣一個人伺候便很難改變。咱們做奴婢的,就是嫁了人又能怎樣?不就是換個名分繼續伺候人嗎?伺候誰不是伺候,與其伺候那些不認識的不相干的人,還不如伺候夫人呢。所以說啊婢子能留在夫人身邊是婢子的福氣,婢子感激您還來不及呢,又怎會恨您。”

    聽她這麼說,薛母的心放寬不少。感激涕零,伸手道,“小青你扶我起來。”

    小青將她扶起坐下,只見薛母不知從哪兒掏出一隻鐲子戴在了小青手上。“孩子,這給你。這是我出嫁時的嫁妝,這些年一直都沒捨得戴。本來是想着留給玉兒他媳婦的,今天送給你,就當是向你賠罪了。”

    那鐲子一看便價值不菲,小青趕緊跪下,說什麼也不肯收。

    “夫人,這使不得,小青是您貼身婢女,照顧您乃是小青應盡的職責。如此貴重的鐲子,婢子是萬萬不敢要的。”

    “拿着,叫你拿着你就拿着。”老夫人執意不許她取下,看她的眼神不再像是主僕,倒更像是婆媳。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做,爲的也就是想穩住小青,給小青一種錯覺,等將來薛家東山再起一定將她許配給薛冠玉,做她的兒媳。

    可她錯了,小青並不傻。她知道薛母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不過是想用這個鐲子留住自己罷了。林晚晚那麼漂亮,家室那麼好的女人她都看不上,又怎麼會看上自己這麼個小婢女。

    別說是沒看上,就算是當真看上了,她也不嫁。

    她雖身爲奴婢,可卻也見不慣薛冠玉整日朝三暮四,沾花惹草。更何況,她心裏早已有了張賀。

    兩人僵持不下,誰也不肯讓步。

    推搡間薛母突然咳嗽起來,小青趕緊上前,又是捶背又是捋胸順氣,“夫人您沒事吧?都是婢子不好,惹您生氣了。”

    “乖孩子,我沒事。”薛母舒緩了些,顫着氣道,“如今玉兒還在牢裏,我這把老骨頭無論如何也要撐下去,撐到我想出辦法救他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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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體貼入微,又不貪功好綠,薛母看她的眼神越發的喜歡了。她將鐲子重新戴回小青的手上,這次小青沒再推脫,勉爲其難地收下了。

    “對了小青,少夫人可有消息了?”說起林晚晚,她忽然厲了眸光。

    “您是說少夫人吧?少夫人她……找到了。說是自個迷了路,一時走丟了。”

    找到了?

    本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可薛母臉上不但沒有絲毫的歡喜,甚至毫不掩飾內心的遺憾與惋惜。眼露兇光,恨不得她再也回不來。恨恨道,“迷路?我看不是迷了路,是鬼迷了心竅吧。”

    這麼大個人了,傻子才相信她迷了路。

    雖然她從來不願承認林晚晚是他們薛家的兒媳婦,可那女人到底是她兒子八擡大轎娶進家門的,這方圓十里都知道她是他們薛家的兒媳婦。

    如今她兒子還在牢裏生死未卜,她就敢明目張膽半夜跑出去私會野男人……這要是傳出去,她這張老臉還往哪兒擱啊?

    怒拍大腿,憤慨道,“吃裏扒外,不守婦道的女人。玉兒這是被關了大獄,又不是死了。她這般明目張膽夜不歸宿,到底還把不把我們玉兒放在眼裏?還有沒有禮義廉恥?這狐媚女人,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她嫁進我們薛家。”

    這段時間薛家出了這麼多事,或許是壓抑太久,薛母竟也顧不得這麼多年經營的慈母形象,將林晚晚好一通數落。

    小青倒也見怪不怪,只是聽着,沒有作聲。薛母是個怎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

    薛母被氣得心口疼,揉了揉心口,又想起兒子薛冠玉來,問道,“小青啊,我囑咐你辦的事情辦得怎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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