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600章 第一次動手打他
    房間裏,無跡戴着人皮面具假扮成蘇楠的樣子,躺在牀上假寐。

    此時,房門被敲開,楚南辭走了進來,看到牀榻上的人還在睡熟中,不忍叫醒,又躡手躡腳的退了出去。

    然而剛走至門口,便被人叫住了,“南辭。”

    一聽是大哥醒了,楚南辭趕緊上前,“大哥,你醒了。”

    無跡從牀上坐起來,急聲問道,“知秋呢?她怎麼樣了?”

    “我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嫂嫂醒了,師太說嫂嫂目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不過……”

    不等他把話說完,無跡高興得立馬翻身下牀,“太好了,我現在就去找她。”

    “大哥你先別急。”

    楚南辭立馬攔住他,有些難爲情地繼續道,“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嫂嫂她……現在又昏過去了。”

    男人一聽,立馬不淡定了,“怎麼會這樣?你剛不是說她已經醒了嗎?”

    楚南辭也是一籌莫展,只能如實道,“早上是醒了,可醒了沒多久就又給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呢。”

    “那師太呢?師太她怎麼說?”

    “師太現在不在府上。”

    “去哪兒了?”無跡不由跟着緊張起來,他總覺得少夫人這次病得有些蹊蹺,或許師太查出了些什麼。

    楚南辭搖搖頭,“師太說她要去一個地方,具體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不過大哥放心,我已經派人跟在師太身後暗地裏保護她,想來不會有事的。”

    無跡點點頭。其實他此刻並不太擔心言辭師太,而更多的是擔心少夫人。

    少爺怕他見到言辭師太會給說漏嘴,拆穿了他的身份,所以在走之前將言辭師太是神醫東籬的身份告訴了他。

    無跡打小長期與少爺互換身份,兩人之間的消息幾乎都是互通有無。

    無跡知道東籬不僅醫術了得,武功也並不在自己之下。放眼整個柳縣,能傷師太的屈指可數。加上有楚南辭派人暗中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可是,她會去哪兒呢?

    無跡托腮摸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這會兒她會去見什麼人。

    據他所知,言辭師太在十八年前來到清河鎮,煢煢孑立形影相弔,鮮少與人結識,唯一認識的也就只有蘇氏一家。

    突然他扭頭問道,“師太離開有多長時間了?”

    “怎麼了?”楚南辭覺察到一絲不對,看了一眼屋子裏的銅壺滴漏,算道,“大概有兩三個時辰了。”

    “兩三個時辰?”無跡摸着下巴,在房間裏一邊走動一邊想問題。

    倏地停下道,“你派去的人呢?可有消息?”

    楚南辭正欲回答,這時門外一侍衛走了進來,“大人,不好了。”

    說着貼近楚南辭的耳朵,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等那人說完,揮手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看着楚南辭這副神情,無跡不難猜出發生了什麼,篤定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派去的那些人已經全都被甩掉了吧?”

    楚南辭有些詫異的看向無跡,“大哥是怎麼知道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你只需記住一點,言辭師太若是不想讓人跟着她,那你們誰拿她也沒有辦法。”

    楚南辭聽罷,只得命人將那些暗衛給召回。

    這邊無跡得了消息,立馬飛鴿傳書將情況告知給了蘇楠。

    蘇楠躺在榻上躺了一天一夜,骨頭都給躺軟了。他找了個藉口說是出來活動活動筋骨,一轉彎便甩開身邊的隨從,一個人來到山洞後的一棵樹下。

    彼時,一隻白色的鴿子飛來,直接落在了他的肩上。

    蘇楠趕緊抓住鴿子將綁在腳上的信取下,放走鴿子後立馬打開,只見上面寫道,“少夫人已醒,卻又暈了過去。師太不知所蹤,說是去見什麼人。”

    蘇楠看了信立馬將紙條燒掉,心裏暗暗爲葉知秋的病情擔心起來。

    看來言辭師太也拿這病沒有辦法,否則她不可能在這個時候丟下葉知秋去見旁的人。

    不行,看來不能再繼續等下去了,再這樣下去,葉知秋必死無疑。

    ——

    齊布楚答應言辭師太的求救後,當即準備動身下山。

    此時,一小嘍囉上前稟報,“閣主,少閣主求見。”

    “他來做什麼?”齊布楚皺眉,“去,將他帶到隔壁房間,就說我馬上來。”

    “是。”

    小嘍囉走後,齊布楚讓言辭師太先行下山,說自己忙完手上的事情一定會盡快趕去。

    身爲師兄妹多年,她是知道他的,要麼不答應,答應了的事情他就不會騙她。

    “好,人命關天,還請師兄儘快出動身。”

    齊布楚縱身一躍,身子直接騰空飛起,下一秒直接落在了言辭師太跟前。微眯起一條狹長的眼睛,信誓旦旦笑道,“你放心,既然我已經答應了救她,閻王爺那裏就不敢再收她。”

    說着雙手背在身後,大笑一聲,揚長而去。

    隔壁房間,男人等得焦急萬分,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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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兒,怎麼樣?身子好些了嗎?”

    蘇楠一聽是師父的聲音,立馬上前噗通一聲跪下,懇求道,“師父,求求您出手救救她。”

    又是她。

    如今他腦子裏除了這女人,還是這女人。

    齊布楚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着男人,咬牙切齒問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就這麼想救她?竟不惜給人下跪?”

    蘇楠低着腦袋,目光堅定道,“師父,她救過我的命。救命之恩無以回報,我欠她的實在是太多太多。只要師父肯救她,別說是下跪就是師父要我這條命,想兒也會毫不猶豫給您。

    看着自己的愛徒竟爲了一個女人,輕言捨命,無比痛心道,“想兒,爲師一直以爲你是個可以幹大事的人。可沒想到,你今天竟爲了一個女人下跪求情,還說出這種混賬話。想兒啊,你真是讓爲師失望啊。”

    “對不起師父,想兒讓您失望了。可是師父有沒有替想過,想兒身爲堂堂七尺男兒,若是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世上?喫那麼多藥受那麼多罪又有什麼意義?到頭來不過是活成了一介懦夫。人這一生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想兒命薄志淺,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有機會轟轟烈烈死去,想兒只是想有生之年對身邊人不那麼虧欠而已。若師父執意不肯相救,那想兒還不如與她一同去了,反正我的日子也所剩無多。與其繼續苟延殘喘活在這世上連累師父,還不如一了百自我解脫了的好。”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陡然炸響。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驚住了,包括齊布楚。

    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動手打他。

    蘇楠捂着火辣辣地臉頰,直直地看着師父。眼裏沒有淚,也沒有恨,有的只是一份釋然與輕鬆。

    終於,他可以心安理得的去做他想做的事,去選擇他想走的路了。

    齊布楚回過神來,想上前安慰。

    卻見蘇楠朝着他的方向重重磕了一個響頭。而後站起身來,決絕地朝外面走去。

    齊布楚回過神來,厲聲叫住他,“你去哪兒?”

    男人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氣,身子有些不穩,繼續前行,頭也不回地道,“我去找她。她是我八擡大轎娶進門的妻子,理應生而同衾,死亦共眠。只要她還一天是我妻子,我就一天不會放任她不管。”

    他再也不想隱藏他對她的愛。

    以前,他是爲了保護她,不得不在師父面前表現出對她薄情又寡義。

    可是,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命懸一線,可他卻什麼也做不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如果她死了,那他就陪她一起死。

    如果可以,下輩子他一定要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遇到她,愛上她,然後娶她,與她一起生兒育女,過最平凡的夫妻生活。

    一步一步……

    男人絕望地離開。

    望着他單薄的身子無力地飄蕩在眼前,好似所有的精氣神剎那間全都被收走了一般。齊布楚到底是妥協了,大聲衝他道,“好,爲師答應你。”

    男人頓住,以爲自己聽錯了,轉頭看向師父,不敢相信地問道,“師父您說什麼?您剛剛說什麼?您說您答應救她了?”

    齊布楚重重點點頭。

    霎時,男人驟然紅了眼眶,激動得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真的嗎?謝……謝謝您師父。”

    然而,話一出口,眼前突然一黑,身子重重向後倒去。

    耳邊傳來師父焦急地聲音,“想兒,想兒你怎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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