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辭師太聽到葉知秋的慘叫也是十分地心疼。滿臉急切問齊布楚道,“師兄,還有多久?”

    再這樣下去,別說蘇楠了,就是她也快頂不住了。

    每一聲都像一把尖銳地刀子一樣,直直刺入他們心裏。

    此時的齊布楚沒有功夫理她,繼續操控手裏的藍精靈將女人體內的毒素逼出。

    師太見狀,不好再繼續追問,只得繼續煎熬的等待着。

    蘇楠焦急萬分,紅着眼眶在外面等候。如果可以,就算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願意,只願能替她分擔哪怕些許的痛苦。

    無能爲力的感受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就在此時,屋子裏突然閃出一道強烈的藍光,直衝雲霄。

    蘇楠怔住,不等他思考這藍光到底爲何物時,屋子裏陡然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嘶吼聲。

    男人的眼淚頓時奪眶落下。心疼得難以復加,嘴裏不斷喃喃喊道,“知秋,知秋。對不起知秋,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我該死,該死……”

    是他的錯,是他沒有照顧好她,如果當初他將無跡留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保護她,或是讓無跡替自己出去找人,自己留下來守在她的身邊,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她也就不會經歷這般非人的折磨了。

    蘇楠太過自責與內疚,一拳狠狠打在牆上,堅硬地牆體上頓時染了鮮血。

    男人絲毫感覺不到疼痛,無力倒向牆面,伸出另一隻手放在嘴裏狠狠咬住,繼續揮動另一隻受傷的手不斷砸牆。

    一下,兩下……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他稍微好受那麼一點點。

    見林晚晚從昏迷中醒來,楚南辭高興得無以言表,馬上問道,“林小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想喫什麼?我現在就吩咐廚房給你做。”

    林晚晚搖搖頭,虛弱道,“楚大人,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民女現在的身份不應該待在這裏,還請大人送我回去。”

    楚南辭難以理解道,“回去?回哪裏去?大牢?你可知道你差點死在那裏。”

    這才進去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就成了這般模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她回大牢了。

    林晚晚撐起上面半截身子,感激道,“晚兒謝過楚大人關心,可是大人,若我不回去那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只要一天沒抓到兇手,我就一天不能離開大牢。”

    彼時,一道痛苦聲突然傳來。

    “什麼聲音?”林晚晚問。

    楚南辭尋聲望去,神情無比低落道,“是嫂子院子傳來的。想來是師太正在給嫂子醫治。”

    林晚晚怔住。她所住的院子雖與葉知秋所在的院子相隔並不算太遠,可到底還隔着好幾堵牆,這麼遠都能聽到她痛苦的嘶吼聲,可見有多遭罪。

    “師太?什麼師太?”林晚晚一臉疑惑。

    楚南辭道,“我也不知這師太的來歷,不過此人乃是大哥親自請來爲嫂子治病療傷的,應該錯不了。”

    說來這言辭師太還真是有兩下子。昨天他衝進屋子見兩人昏迷,便叫了葛大夫前來查看情況。

    葛大夫拿起牀榻上的銀針,與被染得烏黑一片的牀榻,經查驗這兩樣東西上面均沾滿了毒素。

    葛大夫說,這一切都得歸功於言辭師太。若不是她找到方法替少夫人排毒,或許少夫人早已去了閻王殿見了閻王。

    “師太?莫不是……”林晚晚腹誹,心裏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楚南辭嘆息一聲,對門外離愁吩咐道,“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一旦發現有什麼問題立馬回來稟報,知道了嗎?”

    “是。”

    門外,離愁領了命令離開。

    聽到葉知秋的慘叫聲,林晚晚有些擔心起蘇楠來。她想開口問,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楚南辭看出了她心裏所擔心的事情,對她道,“你放心,大哥那我剛纔去過了。想來是這段時間疲於奔波給累壞了,剛醒來不久。說來這件事情還得怪我,也不知是何人所爲,竟在我眼皮子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我一定會將此事徹查清楚給大哥一個交代,還你一個清白。”

    其實,就算沒有林晚晚剛纔的那番話,他也不會相信那毒是她下的。以她的性格,若是有心加害葉知秋,定不會獻出價值連城的千年人蔘。

    更何況,他無意間聽蔣嬤嬤說起過,那千年人蔘還是她死去的母親特意留給她防身所用。

    上次他之所以懷疑她,一是被衝昏了頭腦,二是有股莫名的情感在心裏作祟迫不及待想要找她問清楚,以至於讓他失去了該有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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