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649章 成爲人上人,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
    幽暗的山洞裏,泉水叮咚,氧氣充足,花草茂盛,倒是個避暑的好居處。

    言辭師太被關押在此處,倒也不受什麼罪,整日靜心打坐閒暇之餘研究研究草藥什麼的,只是她心裏一直放心不下葉知秋還有蘇楠,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雖然葉知秋的病是治好了,但上次她中毒的事情還沒查清楚,也就是說,兇手仍舊潛藏在她的身邊,這一點讓師太很是不安。

    下毒的兇手到目前爲止還沒有被抓到,大牢裏的林晚晚據她分析,應該並非真兇。

    雖然林晚晚的母親從小生長在醫毒世家,可江湖的人都知道她早已金盆洗手,不碰毒藥,更不會將製毒方法傳給女兒。

    這些年林晚晚一直跟在蘇楠身邊長大,也幾乎等同於她看着長大的。她的脾氣秉性她很瞭解,孤傲而刁蠻任性,這樣陰狠毒辣的手段她做不出來。

    上次她好不容易耗費真氣才用銀針將葉知秋體內的毒素給逼出,她這一走,要是躲在暗處的兇手再次趁機而入,恐怕凶多吉少。

    她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裏。

    “師妹,該喫飯了。”

    這時,齊布楚端着喫食走了進來。

    言辭師太坐在原地打坐,對齊布楚的到來熟視無睹,對他的話無動於衷。

    齊布楚倒是也不生氣,將飯菜放在師太不遠處的石桌子上,來到她的跟前,繼續好聲好氣再次道,“師太,該喫飯了。”

    “……”

    言辭師太紋絲不動,就跟一座石雕像一樣,盤坐在那絲毫不受外界打擾。

    站在門口的兩名守衛都有些傻眼了,他們還從未見有誰敢這麼對閣主,也是第一次見閣主對一個人如此低聲下氣好言好語。

    彼時,洞中突然一股子刺骨的寒憑空襲來,守在門口的兩名守衛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冷噤,緊緊替師太與自己捏了把汗。

    不用說,他們也知道這寒氣因何而來。以往每每閣主生氣,渾身就會散發出這種異常寒冷的氣息,冷徹心骨,讓人毛骨悚然。

    閣主一旦發起火來,在場之人無一倖免,所以兩名侍衛纔會如此瑟瑟發抖。

    就在兩人以爲閣主會大發雷霆,像以往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之際,忽地周身的寒氣突然退卻。

    只聽閣主沉沉嘆息一聲,無奈端着一碗米粥來到了師太跟前。

    他每天居高臨下,而是像小時候一樣,半跪在她的面前,一邊攪動着手裏的粥一邊軟聲細語地哄她進食,“子卿,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喫東西了,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垮掉的。你從小身子就不好,師父他老人家費了好大心血纔將你的身子一點一點給調養好,就算不爲你自己,爲了咱們死去的師父你也不能再這樣繼續任性下去。這是師兄特意爲你熬製的野菜粥,我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喝這種野菜粥了。”

    “住口,你沒資格提師父。”言辭師太倏地睜開眼來,一手打掉了齊布楚手裏的野菜粥。

    米粥頓時撒了一地,齊布楚倒不甚驚訝,好似他早料到她會如此。

    他蹲身慢慢撿起地上的碗片,看着親手熬製的野菜粥被打翻在地,心口說不出的難受。

    此時門口兩名守衛聽到聲響,立馬持劍快速來到齊布楚身邊,“閣主。”

    齊布楚沒有擡頭,手一揮,命令兩人退下。

    看着齊布楚堂堂齊雲閣閣主,此時卻蹲在地上撿碗片,有那麼一刻師太有了一絲懊悔,不過很快便恢復了理智,“師父的死與你脫不了干係,你沒有資格提師父他老人家。”

    齊布楚的手停在半空,心口兀地一疼。

    他沒有做任何的解釋,她說的沒錯,雖然不是他害死的師父,但當年師父的死確實與他脫不了干係。

    如果他沒有選擇進宮……

    如果他沒有離開師父與師兄妹們……

    如果,如果。

    可再多的如果,事情也都回不去了,師父死了,甚至到死也不願見他最後一面。

    他到底是不肯原諒他。

    那個曾經如父般待他的人,沒了。

    而他,不是兇手,卻甚是兇手。

    這些年,他不是沒有後悔過,不是沒有彷徨過。

    可只要一想到金城皇宮裏那把至高無上的寶座,他的心就變得比鋼鐵還要硬。

    不,他沒有錯。

    錯的不是他,錯的是師父,錯是師兄妹們。

    是他們不識時務,他們只知道一輩子給人看病抓藥,可最後的結果呢?不是病死的病死,就是累死的累死。

    人生短短几個秋,他們並不比皇宮裏那羣人差,可爲什麼要遭受如此的不公,爲何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只因爲出生好就可以一生下來衣食無憂,衆星捧月。

    而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註定這輩子只能成爲人下人。

    不,他不服。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付出什麼樣的努力,他都要成爲人上人,成爲這個世界的主宰。

    他堅信,等有一天他成了皇上,一統天下,他一定會讓百姓過上安居樂業夜不閉戶的生活,一定不會再出現妻離子散,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的悽慘景象。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推翻大邑皇帝,還百姓一片安寧。

    所以這些年,他從不覺得自己雙手沾滿鮮血,是個嗜殺成性的人。相反,他覺得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特別可歌可泣,殺的每一個人都是因爲他們該死,是他們阻擋了大邑的發展,阻擋了他一統霸業。

    他緩緩從地上站起,目光深冷,一步步朝言辭師太靠近。就連碗片劃傷他的手指也渾然不知,鮮血順着他的腳步,一滴滴砸在寂靜地石板上。

    “你以爲沒有我,師父他老人家就不會死嗎?你以爲沒有我,那狗皇帝的命就保不住嗎?”

    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深寒,像是一把冰封了十年的刀劍,一步步朝言辭師太一點點刺去。

    他的聲音悠遠而沉重,與他的腳步聲在這空曠的山洞裏形成一道天然的,令人感到莫名害怕的音波,直擊人心。

    “是,我承認當年我的選擇很自私有違師訓,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直浪跡江湖懸壺救世就真的救得了世嗎?不,不能。壞掉的身子好治,可壞掉的人心腐敗的朝廷你們又拿什麼去醫治?只有推翻朝廷爲咱們大邑尋找到更爲聖明的君主,纔是唯一的救國之道。你們是救世人,我又何嘗不是爲了世人所考慮。只是我們選擇的方式不一樣罷了。這些年,無論你們怎麼誤會我,怎麼疏遠我,可我的心裏一直都有師父他老人家,以及衆師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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