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桌前倒了杯茶水道,“你沒事就好。剛纔我回來在門口撞見了春秀,看她手裏拿着藥方去抓藥,還以爲是你生病了。如今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是說那藥方。”葉知秋解釋道,“那藥方是我根據當日林晚晚熬製的藥膳裏面的藥渣清理出來的。當日林晚晚給我熬的藥膳確實對我身體有幫助,可她卻不知道她的藥膳被人給動了手腳。”
蘇楠擰眉,“動了手腳?什麼意思?你是說有人在她給你的藥膳裏下了毒想要謀害你?”
“沒錯。”
“可你怎麼就知道是別人栽贓嫁禍於她,而不是她自身所爲呢?”蘇楠的言語裏充滿了對林晚晚的恨意。
那天晚上若不是爲了去尋她,他就不會離開葉知秋身邊,她也就不會被人暗算險些丟了性命。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救了她,她卻想要置知秋於死地。趁他不在非要給她喂什麼藥膳,害得知秋病上加病,危在旦夕。
如今蘇楠一提到林晚晚心裏就來氣,對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話。
葉知秋知道他這是太過緊張自己,所以才導致失去了理性的判斷。
她坐回凳子上,仔細分析道,“這毒不是林晚晚下的。林晚晚什麼性格想來你比我更清楚瞭解纔是,她那麼自恃清高桀驁不馴的一個人,若是論想殺我她絕對是有那個心的,可若是在我生死未卜之際暗下黑手我覺得並非她所能做出來的事情。”
聽她這樣說,蘇楠也漸漸冷靜下來,坐在她對面繼續聽她說。
“而且我看了那些藥渣,從那些藥渣不難看出兇手正是用了無色無味的藿香寧來掩人耳目。這藿香寧雖然由好幾種藥材配製而成,可這些藥材都是一些常見的藥材,混跡在林晚晚所做的藥膳裏,非醫者是很難被發現的。”
“那是何人所爲?”一想到兇手,蘇楠便恨不能立馬將他揪出來殺之而後快。
葉知秋擰眉靜思,緩緩搖頭,
“兇手是誰尚且還不清楚,不過據我推測這兇手一定是她身邊的人?”
“身邊的人?”蘇楠陷入了沉思。
“沒錯,下毒之人是悄無聲息將藥材混入進藥膳的,所以一定是能接觸到林晚晚的人,或者是能接觸到廚房的人。我問了南辭,那天是林晚晚親自送的藥膳,若兇手是林晚晚她大可不必鋌而走險親自送這一趟,完全有理由差了蔣嬤嬤或是彩瑩去做,再不濟叫個府中下人去送也比她自己去送更能擺脫嫌棄。若是事發推出個替罪羊還能保全自己。”
葉知秋站起身來,緩緩踱步,一邊推測一邊道,“從廚房到我所住的院子雖不算太近,可沿途都有值班的衙役看守,所以不可能是在途中送藥的時候被人做的手腳。”
“那就只有一個地方……”
“廚房。”
兩人異口同聲,同時說出了自己的猜想。
四目相對,突然空氣變得有些稀薄,四周一片安靜。兩人就這樣互相看着,誰也沒有說話,可眼神的交換處卻是有千萬種情緒在發芽。
葉知秋率先打破了尷尬,繼續道,“對沒錯,根據我們現在的推測,兇手只有可能在廚房動手腳,所以我們只要將當日進過廚房的人逐一盤問排查即可。”
“那還等什麼?我現在就找南辭去,一定不能讓兇手給跑了。”蘇楠立即道。
“不可。”
“爲什麼不可?”蘇楠不解。
“咱們還差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