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747章 興許是兩撥人
    張賀催促道。“趕緊的,這面牆上還有許多呢,我看了這可都是寶貝。”

    看着父親生前的心血被毀,薛冠玉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憤懣。他就這樣靜靜的站在原地看着張賀像土匪一樣,將牆上剩餘的字畫粗魯的從牆上扯下來。

    張賀以爲他是被眼前這一屋子的寶貝給嚇傻了。

    忍不住笑他,“傻了吧,是不是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寶貝?說實話我跟你一樣,第一次進到這個書房的時候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得花多少錢才能收集到這滿屋子的寶貝呀。

    要說啊這人想要發財還得當官,你看薛家那兩狗官,一個愛字畫一個愛美人,這搜刮的民脂民膏可都搞這些玩意兒了。外面老百姓飯都喫不起,你說他們倒好,這滿屋子的稀世珍寶就被他們這麼放在這破書房喫灰。所以啊,這老天爺是有眼的,以前的薛家再輝煌又怎麼樣還不是分分鐘說敗就敗了。”

    薛冠玉聽着他這些話,心口就像是插了把刀子。

    見他還杵在那,張賀直接將手裏一抱字畫塞進他懷裏,“傻站着幹嘛呢,來,把這些抱着,我再去拿些別的。”

    就這樣,兩人幾乎將整座書房搬空。

    張賀決定先將這些字畫趁着夜黑沒人看到,先放在自己住的地方,等天亮了便搬去鋪子裏準備全部給賣了。至於店鋪,他們二人在來之前就已經找好了。

    兩人鬼鬼祟祟穿過幾條街,然後再拐進幾條狹窄的小衚衕,最後終於來到了張賀所住的地方。

    他指了指,“咯,這就是我住的地方,你放心,我這啊安全得很。”

    薛冠玉冷冷看了一眼這間破敗不堪的小屋,沒說什麼,抱着字畫跟着張賀進了屋。

    後半夜裏當張賀睡得正香,一把匕首突然直直插進他的胸口,他捂住傷口,用帶血的手指指着薛冠玉,不解問道,“爲什麼?”

    薛冠玉露出得意而又陰森的表情,俯在他耳邊一字一句說道,“爲什麼?因爲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薛家大少爺。”

    話落,狠狠用力補了一刀,張賀徹底沒了氣息。

    殺了張賀後薛冠玉趁着夜色,將他直接拖到附近一條廢棄的河溝裏扔掉。處理好屍體後他先是將那些字畫藏好,而後沿着原路返回到了書房。

    他回憶起父親在生日宴上給他講起有關《晴夕晚》的事情,一幕幕彷彿就在昨日。他撫摸着父親臨死前坐的那把椅子,彷彿那上面還留有父親生前的餘溫。

    此時門外遠遠傳來報更的聲音,見時間不多薛冠玉準備趕緊取畫離開,可就在他打開暗格的剎那,整個人瞬間傻住。

    “怎麼回事?畫呢?怎麼什麼也沒有?”他伸出手在暗格裏摸索了半天,依然沒有畫的蹤影。

    他腦子頓時空了。

    畫呢?畫去哪兒了?他明明記得父親將畫放在這兒的。

    從出口爬出來的薛冠玉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張賀住的地方,他以爲是張賀拿了畫,可在屋子裏一番尋找後依然沒有發現畫的影子。

    這下,他徹底慌了。

    沒有畫,他該拿什麼交差?

    ——

    這邊薛母被關進牢籠,楚南辭親自前往大牢審問。

    “說,此次劫囚車到底何人所爲?你若是執意不肯說出你兒子的下落,那他就是你的下場。”楚南辭指了指隔壁審訊室正被拖走的一具屍體。

    薛母雙手被綁在頭頂上,頭髮凌亂嘴脣乾裂中帶着少許血跡,被折磨得渾身是傷,卻仍舊不肯透露兒子的下落。

    她艱難地從嘴角擠出一絲笑意,眼神裏透着一絲不易察覺地得意,“楚南辭你休想嚇唬我,你今天就是讓他們把我打死,我也不會告訴你我兒子的下落。”

    旁邊衙役一聽這話,立馬揮動着手裏的鞭子直接給了她兩鞭子,“叫你嘴硬,叫你嘴硬。太守大人在此,還不速速招來。”

    剛剛兩鞭子直接抽到了之前的傷口上,薛母疼得額間冷汗直流。

    她朝剛纔打她的那人狠狠啐了一口水,“我呸,你個吃裏扒外賣主求榮的狗東西,想當初你不過只是我們薛家養的一條狗,如今竟敢對着主人大呼小叫的了。狗奴才到哪裏都是狗奴才,怎麼?有了靠山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忘記誰纔是你主子了?”

    這名衙役原是薛吉生前的親信,後來薛家敗落,爲保住自己的飯碗他第一時間蒐集了主子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交了投名狀。

    他原本想着在楚南辭面前好好表現一番,卻不想這老東西竟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下不來臺。

    氣急敗壞的他再次揮動手裏的鞭子,怒瞪着她道,“老東西,看我打不死你。”

    楚南辭向來是不喜用暴力嚴刑逼供的,剛纔隔壁那具根本就不是什麼屍體,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她。立馬擡手製止了那人粗暴的行爲。“夠了。”

    轉而對身邊兩名手下說道,“把薛夫人暫且收押,沒有本官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

    說完直接離開了大牢。

    從大牢出來後,離愁正巧趕來找他。

    “怎麼樣?可是有線索了?”

    離愁道,“回稟大人,據屬下調查顯示,此次參與劫囚車的興許是兩撥人?”

    “兩撥人?怎麼回事?”

    “大人不妨看看這個。”離愁說着將手裏的弩箭呈了上去。

    楚南辭接過弩箭,一番打量後心裏有了答案,“這弩箭乃是官家的東西。”

    “沒錯。”離愁繼續說道,“這弩箭是我們在峽谷遭遇埋伏時對方所射出的,這上面刻着“官”,很明顯是官家的東西。大人可還記得薛夫人有個哥哥名叫文清遠,乃是黔州知府。聽聞其女兒早先還攀上了白長史之子白敬之這門親事。順藤摸瓜於是我們調查了白長史白家。”

    楚南辭聽罷當即擺手否決,“薛冠玉所犯乃是殺頭的大罪,白長史斷然不會冒着全家被斬的風險去救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

    “大人說的沒錯,據我們調查,白家確實對薛冠玉逃脫一事毫不知情。所以我們便把注意力轉移到了文清遠的身上。”

    “文清遠?”楚南辭微微有些詫異,“若是我沒記錯,文清遠文大人他不是早在幾個月前就失蹤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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