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聽着男人的話,激動得眼眶裏的眼淚都在打轉,“真的嗎?你的病真的有救了嗎?”

    男人信誓旦旦回答,“當然,我師父絕對不會騙我的。”

    女人終於是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太好了,你終於不用再受病毒的折磨,終於可以健康快樂的生活了。”

    “傻瓜,不是我是我們。”男人摸着她的鼻頭,一臉寵溺地看着她。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眉頭一皺,不知爲何,那股神祕的力量突然再次闖進他的身體,好似要將他的五臟六腑都給撕爛了一般。

    疼得他冷汗直流,身體像彎曲的蜈蚣一樣,不斷在榻上打滾。

    “蘇楠,蘇楠你怎麼了?”葉知秋嚇得趕緊翻身查看,卻發現蘇楠對體內那股神祕力量的排異現象越來越大。

    意識到是自己剛剛對他動了情所以才連累他受罪,葉知秋立馬抱着衣裳衝進一旁的木桶裏,大半桶涼水瞬間淹沒了她整個身子,只露出小小一隻腦袋。

    爲了轉移注意力,她一遍一遍在心裏背誦《三字經》《道德經》《春秋》等古文。

    時間一分分過去,終於開始有了效果。只見牀榻上的男人漸漸不再疼痛,恢復了平靜。

    被折騰一通的男人此時滿臉汗水,早已精疲力盡,無力地躺在榻上看着木桶裏葉知秋怪異的行爲十分不解。“知秋,你在幹什麼?”

    葉知秋沒有回答,她雙眼緊閉,逼迫自己不聽不想不看,只全身心背誦古文,不能心存一絲雜念。

    時至晌午,楚南辭派人來傳他們用膳。

    折騰一上午的兩人,顯得比平日憔悴不少。待他們來到大廳用餐時,祖母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見小兩口均身心俱疲的這副模樣,大家心有靈犀誰都沒有點破。

    祖母第一個開口,一開口便是滿臉笑意,就跟剛出門撿了錢一樣高興,“來知秋,你坐着。”

    待葉知秋坐下,又趕緊去拉蘇楠坐在葉知秋旁邊,“來,楠兒你坐這。”

    葉知秋看着蘇楠朝自己走來,嚇得趕緊起身迅速找到對面空位置坐下。這樣一來,兩人的位置便成了桌上最遠的距離。

    不過剛坐下一會兒葉知秋便發現,只要她一擡眼便總能與蘇楠的眼神撞個滿懷,嚇得她頭也不敢擡,像犯錯的小媳婦一樣,一直耷拉着腦袋。生怕一個眼神不對,讓蘇楠體內力量再次發作。

    “知秋,你怎麼坐那兒去了?”祖母示意她趕緊坐回來。

    葉知秋趕緊找了個藉口搪塞,“不了祖母,我最近身體不舒服,不喜坐離窗太近的位置。”

    祖母有意讓他們坐在一起增進感情,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立馬道,“那你來祖母這坐,祖母這裏離門窗遠。”

    葉知秋嚇得趕緊推辭,“祖母萬萬不可,我一個小輩豈能坐您的位置。”

    一旁的蘇母自然是明白老夫人的意思的,順其意對葉知秋道,“那知秋你來坐我這,讓你父親與阿楠換個位置便是。”

    這樣她便無話可說了吧。

    葉知秋坐在椅子上,就跟板凳粘了五零二膠水一樣,半天不見挪動分毫。

    蘇楠被她的行爲刺痛,可卻仍舊不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她爲難,附和她說道,“祖母阿孃,你們就讓知秋坐那吧,這都是一家人坐哪兒不是一樣。”

    聽他這樣說,祖母這才終於沒再固執己見,非得將他們兩個安排在一起。“好,既然我乖孫子都這麼說了,那就依你們,你們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那祖母,咱們開飯吧。”蘇楠笑着提議。

    “好,開飯。”隨着祖母一聲開飯,衆人這才齊齊開始動筷。

    席間,楚南辭將面前的杯子斟滿,雙手向蘇老夫人敬酒,“來姨祖母,南辭敬您。這些年一直公務纏身沒能登門拜訪姨祖母,實屬南辭失禮,這杯南辭向您賠罪。”

    聽聞此話,老夫人十分感慨道,“哪裏的話,南辭你是好孩子,聽說這些年你升了大官了。這當官容易,可要想當一個好官當一輩子好官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姨祖母知道這些年你公務重事物繁忙,我都是一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了,無須掛念。你啊只要好好爲百姓謀福,做一個堂堂正正光明磊落的好官,便是對姨祖母最大的孝敬了。”

    “姨祖母放心,南辭一定謹記教誨做一個爲國利民的好官。”

    說着再次斟滿一杯酒,朝蘇家二老敬道,“姨父姨母,南辭對不起二老,沒有將大哥與嫂嫂保護好,害得大哥與嫂嫂幾次落入險境。我自罰一杯。”

    “南辭,你這是做什麼?”蘇父剛要伸手阻攔,奈何對方早一步把酒乾了。

    蘇父語重心長說道,“這段時間你們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聽無跡說了。說來啊你這次來柳縣,幫楠兒與知秋他們不少忙。不說別的就說薛冠玉那衣冠禽獸,若不是有你在,楠兒他們夫婦倆就是有滔天的本領,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將他扳倒。此事不僅造福了全柳縣百姓,更是爲我們蘇家出了口惡氣,該是我們一家人向你表示感謝纔對。”

    楚南辭擺擺手,“姨父言重了,爲民除害乃是南辭分內之事。薛冠玉自作孽不可活,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說起薛冠玉,蘇父不得不想起死去的好兄弟林雲海,眉頭緊皺道,“早上我聽府裏的小廝說那畜生竟在回金城的路上,被人給劫走了,可有此事?”

    正專心乾飯的葉知秋,突然聽到薛冠玉逃跑一事,頓時放下手中碗筷。擡頭問道,“什麼?薛冠玉逃了?什麼時候的事?”

    楚南辭點點頭,“確有此事。事情就發生在幾天前,對方做了充足準備,我們的人半路遇到埋伏,從而讓他們給得逞了。”

    說起薛冠玉,葉知秋恨得牙癢癢。“那他現在人呢?這薛冠玉可是個禍害,此次好不容易將他繩之以法,絕不能放虎歸山讓他繼續逍遙法外。”

    楚南辭神色愧疚道,“說來慚愧,暫目前還沒有他的消息。不過初步斷定,他是被一位武功高強內力深厚的武林高手所救走。”

    “武功高強?內力深厚?”葉知秋與蘇楠不約而同,脫口而出。

    隨後互相看了一眼,立馬猜出劫走薛冠玉的人是誰。

    “怎麼?你們認識?”楚南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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