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嫁個病秧子:神祕相公馬甲多 >第813章 皆不過一縷青煙
    其實這段時間,彩瑩的心又何嘗好受過。雖然在她的謀劃下林家落得了如今下場,算是爲母報了仇,可她心底到底是對林晚晚有情。

    一邊是殺母的血海深仇,一邊又是自己不被世俗所能接納的愛情。在這雙重摺磨下,她的心早就有些承受不住,幾度在崩潰的邊緣。

    每每午夜,自我折磨,都快要精神分裂了。

    如今好了,一切都將隨着她的死,塵歸塵土歸土。恩也好,怨也罷,皆不過是一縷青煙罷了。

    她伸在半空的手,終究無力落下,隨之猛地一咳嗽,一口鮮血噴出。

    林晚晚猛地嚇住,顧不得許多趕緊上前將她扶在懷裏。

    “彩瑩,彩瑩你怎麼了?你堅持住,你不可以死,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眼淚奪眶而出,扯着嗓子高聲喊人,“來人,快來人啊。”

    彩瑩痛苦地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笑意,她知道小姐此刻恨不能親手殺了她,之所以想救她不過是想要打聽林姨娘的下落罷了。

    她苦澀一笑,明知這眼淚不是爲自己而流,可還是耐不住心底絲絲弱弱的開心。

    虛弱道:“小,小姐……別哭,女孩子哭了就……就不漂亮了。”

    此話一出,瞬間將林晚晚拉回了十幾年前的那個下午。

    那天她將小彩瑩私自帶回了家,被姨娘發現後狠狠打了她一頓還要將她趕走。小彩瑩流着淚跟她告別,當時她也跟她說過同樣的話。

    沒想到,一句話,她這一記就是十幾年。

    就在這時,衙役們帶着大夫小跑着進來。

    林晚晚趕緊起身讓他們救治,心裏焦急萬分,腹誹道:還沒從她嘴裏知道姨娘的下落,她還不能死,不能死。

    然而不過片刻,大夫卻提着藥箱要走。林晚晚趕緊將他攔住,“大夫,怎麼樣大夫?”

    大夫搖搖頭,“傷得太重,人已經死了,老夫也無能爲力。”

    得住彩瑩已死,林晚晚整個人愣在原地。

    看着彩瑩的屍體被衙役們擡出大牢,林晚晚仍舊有些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怎麼就死了呢?她還沒從她嘴裏打聽到姨娘的下落,她怎麼就死了呢?”

    如今彩瑩已死,要想找到姨娘她只能另想辦法。

    林晚晚冷靜下來,突然靈光一現,想起姨娘身邊的丫環蟬衣來。據彩瑩在公堂上交代,蟬衣背叛林家後投靠了山上的土匪,若是找到她或許能知道姨娘的下落。

    如是想,林晚晚出了大牢立馬找到了蘇楠,想要讓蘇楠帶領人馬隨她一同前往土匪窩子,尋找蟬衣的下落。

    蘇楠本不願前往,可奈何林晚晚搬出死去的父親,這讓蘇楠不好再拒絕,留下一封信讓無跡交給葉知秋後,便領着一堆人馬隨着林晚晚上了山。

    這土匪窩子很隱蔽,在山的最高點,沿途設有許多陷阱,稍不注意便會成爲對方的甕中之鱉。

    “少爺小心。”秦浩小心翼翼在前面探路,忽遇一陷阱立馬提醒蘇楠。

    蘇楠斜眸一瞥,刀劍一揮立馬化險爲夷。林晚晚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面飛來的是什麼東西,便被劈成了兩半。

    秦浩握劍護在蘇楠前面,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十好幾個陷阱。

    若是尋常人,別說是上山了,單是隻要靠近山腳下便會立馬傳到大當家的耳朵裏。可奈何蘇楠打小便在蛇山穿行,眼前區區一座小山他壓根沒放在眼裏。

    有着豐富行山經驗的蘇楠,總是能先一步預判到對方的陷阱佈置,一一輕鬆化解,不費吹灰之力。

    秦浩雖與無跡一樣,皆是蘇楠的近身侍衛,可他卻不知道主子的另一個身份——齊雲閣少主雲想。

    所以當秦浩看到自家羸弱的少主,如今竟有如此身手,自是好一翻驚訝。

    好幾次,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哪兒是他需要保護的主子啊,這分明是他的偶像啊。

    這邊,蘇楠一行人見招拆招,如履平地,浩浩蕩蕩上山。

    那邊,蕭崀山還沉浸在美人的溫柔鄉里。

    自從蟬衣被蕭崀山給霸佔後,一連好幾日都被關在房裏不許出門。

    白天姓蕭的帶着兄弟們打家劫舍搞錢財,晚上就鑽進蟬衣的屋子,摸黑爬上她的炕,一搞就是大半夜。

    發出的聲音引來好些個值班的兄弟聽牆腳,個個聽得那叫一個面紅耳赤。

    到了後半夜,屋子裏終於消停了。幾個小弟這才意猶未盡地離開,蹲在院子裏的板凳上發牢騷。

    “哥幾個,你們說說,有大當家這麼辦事的嗎?飽漢不知餓漢飢,他整夜整夜倒是舒服了,可咱們呢。俺都已經多長時間沒嘗過這女人的滋味了。”

    “誰說不是呢?要說以前火哥當家的時候,咱們兄弟雖也不常喫到葷腥,可至少火哥不會給咱們上眼藥水啊。”另一人耷拉着腦袋,也是滿臉的悶悶不樂,一想到剛纔的事情,越想心裏越不得勁。

    “以前火哥還會定時領着兄弟們下山尋樂子去,可現在倒好,這姓蕭的當了大當家的,眼裏就沒咱們這些做兄弟的了。一個人可着勁喫獨食呢。”

    “是啊,這喫獨食不說,每天夜裏搞得精疲力盡,白日裏哪兒還有力氣帶領大家夥兒發財啊。要不我說這幾日咋瞧着大當家越來越不對勁,這根啊應該就出在這女人身上。”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開始抱怨起來。

    他們說得不無道理,這段時間雖然蕭崀山同以前一樣,也會帶領大家下山搶劫,畢竟山上還有這麼多兄弟要喫飯。可接連這好幾次都出師不利,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接連幹了幾票劫來的都是些零碎銀子,還不如以前乾的一票多。

    大家夥兒聚在一起一分析,便不難得出,這大當家是夜裏太過放縱不懂節制,才導致白天萎靡不振,早已經沒了往日英勇。

    有人憤憤道,“照這麼下去,不出多久咱們寨子的兄弟就得餓死。”

    “放心吧,餓不死你。前段時間咱們不是劫了一筆大買賣嗎。就林家那票至少也夠咱們整個寨子喫上一年了。”

    “對了,你們聽說了沒?”說到林家,人羣裏突然有人小聲警惕起來。

    “聽說什麼?趕緊的,別賣關子。”

    那人看看大傢伙,低聲道,“我前兩天下山,聽說與咱們火哥里應外合的那位彩瑩姑娘被官差給抓了。”

    “切,我還當什麼事呢。就這?”那人一副不以爲意嘖嘖兩聲,“抓了就抓了唄,一個小丫頭片子跟咱有啥關係。”

    那人神情凝重繼續說,“你不知道,那彩瑩在公堂之上什麼都招了。這次可不同以往,如今的縣長大人乃是皇上欽派的楚南辭,此人剛正不阿,可是個不好對付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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