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還有多少個十年 > 第四章 借屍還魂
    (文接上章)

    第二天一早,已年屆61歲,在基礎建設行業深耕多年,身體依然精瘦硬朗,一米六九的身高反倒顯得愈發挺拔,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王巍師傅李鳳君佇立在大門口。

    看到剛喫過飯的王巍,鄭重其事說道:“王巍啊,師傅一夜沒睡,你看師傅的眼睛都腫啦,你是土匪的後代,在這個地方太委屈你,你走吧,師傅這地方容不下你,找個池子大的地方會有更好的發展”,王巍納悶又問自己乾的挺好,爲啥讓我走,“不行啊,你這土匪的後代,師傅也給你跪回來了,你在這我別哪天被整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李鳳君說出焦慮的原因,“你可拉倒吧師傅,我還沒學成呢,我不走,我就跟着你”,說完王巍徑直跳上通勤車。

    半月無話。“張本本真TM操蛋,咱們幹哪,他腳手架就在哪起,甲方開協調會說好的,這邊要留下,他就是不聽”,是日,恰巧路過暫設地,王巍聽到李鳳君經理在跟施工隊長張波嘟囔。安裝屬於土建的後續工程,由於工期緊,工序交叉較多,土建始終以老大哥的姿態,時不時就折磨一下安裝,已經成爲約定俗成的東西,而這個項目,土建又開始折磨安裝。

    張本本,土建項目經理,留着一撇小鬍子,身高一米八一,40出頭,夾克衫,西褲,棕色皮鞋,手下一個工長,社會型,寸頭,彪悍,體格健壯,身材高大,接近40歲,還有個技術員,矮胖身材,技術型,30多歲,個子不高,三人搭班,這幾千萬的土建工程乾的有聲有色。

    三天後,江河省雙魚市化工廠,工程公司暫設地,約200平米的硬化場地,王巍路過,瞟了一眼,發現東北角施工隊長張波及高姓工人在研究圖紙,北面靠近大道項目經理李鳳君揹着手正環視左右,西面大車司機孟華、施工隊長洗福森和工長高吉良,南面正是土建張經理和他的兩個左膀右臂。

    “哼”,王巍冷笑一聲。徑直走到東北角,將55#敲擊扳手遞給高姓工人,“還記得半個月之前你撞我肩膀嗎?今天該還啦”,王巍狠狠盯着高姓工人,高姓工人求救的眼神看向張波隊長,張波隊長不置可否。“打不打,不打就給我跪下磕個頭”,王巍冷笑,萬般無奈,高姓工人跪下磕頭,低頭擡起那一瞬間,“啊”的一聲慘叫,原來王巍一扳手砸中安全帽。

    高姓工人哭着問道都給跪了,爲啥還砸我,“砸你,CNM,砸滴就是你,爲啥撞我肩膀啊?”,王巍用扳手指着高姓工人腦袋。這時王巍聽到南面土建的三人中有人說,“真砸呀”。

    “我師父讓我撞滴”,邊說,高姓工人邊小心翼翼瞟了一眼隊長張波,張波急忙辯解稱自己根本不知此事,“就你讓我撞的,說王巍肩膀受傷,沒有戰鬥力,撞也白撞”,高姓工人哭辯,“來,張隊長,到你啦,你先來”,王巍倒拿着扳手,將手柄一側遞給張波,張波接過扳手,看着王巍,半響之後說道,“我不打,你太硬”,“不打就跪下磕個頭”,王巍盯着張波,“兄弟,給個面子,這麼多人,我跪下就顏面掃地”,張波小聲哀求。

    “這是你先惹我的,不跪可以,讓我砸一下肩膀”,張楚一笑拿回扳手,砸向張波左肩,張波硬抗下來,沒吭聲。王巍斜着腦袋用扳手指着張波的臉,半響之後,對着跪在地上戴着安全帽的高姓工人頭部又一頓砸,見高姓工人倒地,徑直走向北角。

    王巍聽到,南角土建三人說走吧走吧,張經理表示繼續看會熱鬧,

    “省工程公司還有這麼狠的人那”,“前幾天他在四樓要殺人你不都看着了嗎,把人都打懸空啦”,“臥槽,就是他啊”,土建三人看熱鬧心起,誰也不想走。

    看到王巍走近,李鳳君經理揹着的手放下來,王巍走到李鳳君面前,說道:“師傅,他們先惹我的,撞我肩膀,不賴我”,“師傅知道,你這事做的對”,李鳳君見風使舵附和着,“師傅,不好意思,在你這惹事,我給你磕頭賠罪”,王巍說完,在李鳳君面前恭恭敬敬磕了個頭,李鳳君趕緊俯身雙手托起王巍手臂,雙目對視之時,王巍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凌厲。

    “嗯?這是哪?”王巍怒目沉眉環視周圍環境一圈,用扳手指着李鳳君說道:“跪下”,話語中透露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徒弟,人這麼多,給師傅留點面子”,李鳳君小聲央求,“師傅?你是誰師傅?”,王巍目光呆滯,作勢要打,“這是上身啦”,李鳳君慌忙跪伏在地。

    王巍又走向西面,大車司機孟華、施工隊長洗福森和工長高吉良隨着扳手指向,三人直接跪伏在地。王巍徑直走向南面,對着正要走的土建三人吼道:“站住,看完熱鬧就想走了是嗎?”,看着回頭愣神的三人,王巍繼續說道:“跪下”,言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土建技術員嘟囔道:“你看我就說要走,你們就不走”。

    “跪下磕頭”,遲疑片刻,隨着王巍扳手擡起作勢砸下,土建工長、技術員應聲跪地,土建張經理直挺挺的站在中間大喇喇說道:“我是大項目經理,我就不跪啦,我們土建出倆代表”。話聲剛落,土建張經理的腦袋重重捱了一扳手,沒戴安全帽,頓時昏倒在地。

    “把他扶起來,都TM跪着,你們土建不是牛逼嗎?”,王巍罵道,說罷,對着三個人的腦袋肩膀一頓扳手,工長和技術員都戴着安全帽沒啥感覺,土建工長會點拳腳,對着王巍左腿兩個後鞭,又擺拳打王巍下巴,王巍毫無反應,三人大驚,王巍揮舞扳手砸向三人肩膀,這回紛紛躺在地上痛苦哀嚎。“來,過來,把他們拍下來”,王巍看向高吉良,“拍照不行”,土建三個人在地上掙扎。只見王巍突然雙手捂着腦袋旋轉起來,轉了三四圈,大喊:“太爺,你別折磨我啦,太爺,你別折磨我啦”,直直摔在場地中間,後腦重重磕在地上又彈起來,彈簧一樣,彈了三下,頭一歪,已人事不省。

    過了半響,廣場上的人圍了上來,上身了,上身了的聲音不絕於耳。土建三人問什麼上身,“他太爺,是張大馬棒土匪隊伍的二把手,總上他們家人身,剛纔就上身啦”,李鳳君解釋道,“是嗎?真有鬼上身啊,還第一次見”,衆人議論紛紛。“報警吧,張經理”,土建技術員捂着肩膀說道,“報什麼警,你沒看着鬼上身啊”,張經理捂着頭,“那咱們白捱打啦?我說剛纔打他哪他都不疼,正常擺拳打下巴肯定K”,土建工長也疼的不行,“認倒黴唄,碰上這事”,土建張經理嘟囔道。

    “不報警就打回來”,土建工長說着蹬向王巍的胸口,王巍突然翻了個身,把後背留給了土建三人,衆人“噫”的一聲,司機孟華不識時務,也上來湊熱鬧踢了一腳,邊踢邊說:“小逼崽子,讓我也跪下”,土建工長狠狠踢了幾下王巍腿部,又踢了幾下胳膊,見王巍始終不動,蹬向王巍胸口,王巍的眼睛突然睜開,直挺挺坐起,眼神呆滯的看着衆人哭道,“我在哪啊,我腦袋咋這麼疼,我咋躺地上了呢”,說着摸向後腦勺,一手血。“你太爺上身啦”高吉良說道,“沒有沒有,你剛纔不知道咋回事,就昏迷啦”,李鳳君經理連忙辯解,邊使眼色給高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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