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影視:從僞裝者開始 >第二十三章,察覺
    “我上午去見了‘銀杏’。”胡志安說道。

    黎叔點了點頭,又道:“‘銀杏’同志還好吧?近些天七十六號動作太大了,讓他好生歇息歇息吧。”

    “七十六號找到‘銀杏’的住所了。”胡志安呵呵笑了出來。

    “假的?”黎叔在腦海中思考了一陣,又試探性的問道:“該不會就是鄭春風的這次行動吧?”

    “對,所以我纔會篤定這是一個陷阱。”

    黎叔又想起剛剛胡志安完全沒有提起此事,頓時恍然大悟,說道:“你剛剛是在試探?”

    胡志安點了點頭。

    “所以你現在是在懷疑王冷陽同志?”黎叔有些猶豫,王冷陽是組織上從山城調過來的,完全不可能是七十六號的特務,但是他對此事爲什麼會如此激進?

    胡志安搖了搖頭,回答道:“只是有一點懷疑,不過沒有證據,有待日後考察。”

    ……

    陳甲推着鄭春風來到了那家咖啡館門前。

    這家咖啡館是一個國人開的,店內的服務生也大多是國人,原主也是因爲這個,纔會經常來這喝咖啡。

    “老闆,來一杯藍山咖啡。”

    陳甲鬆開鄭春風的輪椅,獨自去吧檯付錢。

    鄭春風頗爲好奇的看着咖啡館內的場景,這咖啡館算不上小,足足有三百平,現在生意也是真的慘淡,每張桌子上都罩着一塊防塵布,應該是要轉讓出去了。

    “鄭先生?”咖啡館老闆姓鄧,名叫鄧炳連。他一眼便認出坐在輪椅上的鄭春風。

    “哎,鄧老闆好。”鄭春風回過頭來,朝着鄧老闆微微頷首,又奇怪的問道:“鄧老闆是準備轉讓咖啡館了嗎?”

    提起這個,鄧炳連便顯得有些惆悵,低聲道:“生意不好啊…沒辦法,我還要養家餬口嘛,況且手底下還有那麼一大攤子人。”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鄭春風又問道。

    鄧炳連一揮手,哭喪着臉說道:“別提了,前幾天一個暴力分子跑到咖啡館,然後又來了一羣拿槍的人,啪啪啪,直接把那個暴力分子打死。”

    法租界巡捕房經常把紅黨黨員稱爲“暴力分子”,以至於市民也漸漸習慣這樣的稱呼。

    鄭春風這才知道這家咖啡館敗落的原因,這家咖啡館先前生意好,是因爲選址好,裝修也高檔,許多名媛小姐都愛來這。

    但這裏出了命案,沒有人會因爲風景好,裝修高檔來這尋晦氣。畢竟現在的人還是比較傳統的,大多都是有神論者。

    “不說了,晦氣。”鄧炳連又問道:“鄭先生,還是藍山咖啡?”

    “對。”鄭春風點頭,獨自推着輪椅到最近的一張桌子旁。

    陳甲此時也付完錢,見狀快步上前將防塵布揭開。又吹了吹桌子上的灰塵。

    等陳甲整理完後,鄭春風這才起身,拄着柺杖坐了上去。

    “前幾日這裏的紅黨,是咱們乾的?”鄭春風低聲問道。

    “對,前幾日您還在昏迷,所以不知道。”陳甲解釋道。

    “那人死了嗎?”

    “沒死,救回來了,最後還被偷偷放了,不過對外宣稱的是沒搶救過來。”

    衆所周知,七十六號基本上沒有什麼祕密。就算有,作爲鄭春風“頭號走狗”的陳甲也肯定能知道。

    “放了?汪曼春還是梁仲春乾的?”鄭春風不敢相信,他不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汪處長乾的。”

    鄭春風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又問道:“那個人是不是交代什麼了?”

    “這個就不知道了,這件事是汪處長親自經手的。”陳甲搖搖頭,旋即又反應過來,問道:“該不會這個‘銀杏’的住址,就是那個人供出來的吧?”

    鄭春風覺得這個說法也有道理,便點頭道:“有可能。”

    陳甲又疑惑的問道:“那汪處長爲什麼沒和科長講?”

    鄭春風同樣非常不解其意:“汪曼春想幹什麼?”

    “來,鄭先生,您的咖啡。”鄧炳連端着咖啡走了過來。

    看來真是沒錢了,連服務員都僱不起。

    鄭春風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咖啡,又看了眼陳甲面前的白開水。

    “就沒錢了?”

    陳甲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嘿嘿,我不愛喝這種。”

    鄭春風自然看得出來陳甲的謊話,直接戳穿道:“還有多少錢?夠用不?”

    陳甲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夠了夠了,鄭科長不用給我錢的,我一個人生活也沒啥需要用錢的地方。”

    看得出來陳甲真的不想要鄭春風的錢。

    鄭春風也沒繼續堅持,只是勸道:“以後用錢省着點,老大不小了還沒娶媳婦,說出去都丟人。”

    陳甲嘟囔道:“鄭科長,您不是也一樣嗎?”

    “嘿呦呵,長本事了。”鄭春風伸出手想給陳甲腦袋起一個包。

    陳甲自然不會不動捱打,在鄭春風伸手的那一刻,連忙抱頭求饒,不過卻沒有起身。因爲他知道鄭春風打他不會用力,但是鄭春風腿腳不好。

    就在兩人打鬧之際,一個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端着咖啡走了過來,低聲問道:“你好,請問我能坐在這嗎?”

    陳甲和鄭春風兩人瞬間停下打鬥,皆轉頭看向女子。

    陳甲見這女子長相如花似玉,還未等鄭春風作出反應,就自己起身讓開了位置。

    “謝謝。”那女子說道。

    “不用謝,嘿嘿。”陳甲笑的和個傻子一樣。

    “先生,您弟弟挺可愛的。”女子又轉頭看向鄭春風,虛掩着嘴輕笑一聲。

    “沒看出來。”鄭春風覺得眼前的女子貌似有問題。

    於是又問道:“這裏前幾日出人命,小姐難道不嫌晦氣嗎?”

    “每一個死去的人,在生前的時候都是別人的摯愛。”女子輕笑一聲,夾起一塊糖放進了咖啡,又道:“更何況我還是一個無神論者。”

    “小姐真有文化。”陳甲就和個癡漢一樣,逮住機會就蹭近乎。

    “滾一邊去,和你有什麼關係。”鄭春風拿起柺杖,作勢就要打陳甲…太丟臉了!

    “本來就是嘛。”陳甲向後倒退幾步,又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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