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新婚夜,我把老公換成了攝政王 >第九十六章:柳暗花明
    不過一死罷了,但自己若是死了,誰人去救小姐?

    知夏扔掉了木棍,緩緩地走向二人,那樣子好像不是迎面向殺手走去,而是走向三位朋友。

    “二位大哥,若是今夜放我過去,之後我便任由你們處置。”知夏的本想擺出嫵媚模樣,但眼淚卻不自覺地溢出眼眶,不過,這泫然表情卻讓人心生憐意。

    “姑娘,你現在似乎並沒有選擇。”一人開口道。

    此時的知夏反而是放鬆了幾分,小姐教過她,只要別人還願意談話沒有直接上手,那邊還有迴轉的餘地,現在似乎就是這樣一種局面。

    知夏抹去了淚水,開口說道:“不,我會在你們動手之前自盡,沒有達成主人的任務,至少也能夠保住個清白身子。”

    在她說話的時候,一人拉近了與她的距離,藉着月光,知夏總算是看清楚了此人的相貌,本來還算不錯的臉上因爲一道刀疤讓他看起來有幾分猙獰。

    這是一個亡命之徒!

    知夏在心裏做出了判斷,而後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你想幹什麼?”

    “你不是說只要我們放你過去,你什麼都肯做嗎?現在拿出些誠意來,我們可以考慮一番。”刀疤獰笑盯着知夏。

    知夏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閃而過,而後變得堅定起來。她伸出手來,開始解自己上衣的鈕釦。

    “希望你們能夠兌現承諾,否則我就算是死了也會化爲冤魂索命。”知夏冷冷地說道。

    她的動作並未持續下去,因爲她的手被刀疤拉住了,知夏索性閉上眼睛,放棄了抵抗任由刀疤施爲。

    “走吧,想要殺你的人已經被我們兩人做掉了,接下來我們會護送你去攝政王府!”刀疤的聲音響起,

    “啊?”這一切發展得有些太過迅速以至於讓她沒有反應過來。

    刀疤輕輕敲了知夏的腦袋一下,那猙獰的面孔上居然有着極爲柔和的目光:“我們是四小姐的朋友,她是爲了我們才受傷的。”

    “對了!”刀疤指了指身後之人,“他叫石嵐,我叫衛義,之前同在一個叫做巨蛇幫的幫派。”

    聽了刀疤的話,石嵐在心頭忍不住一嘆,這個結到底是無法解開,若非是陸四小姐身處險境,他們這巨蛇幫應當已經散了,幾人也應當各奔東西。

    “走吧!”刀疤開口提醒正在發怔的侍女。

    “知夏替我家小姐謝過二位大哥!”知夏又一抹眼睛,這一次是真正地打起了精神。

    “小姐,您一定要等着知夏!”知夏回望了來時路在心頭默道。

    “陸管家,我記得你應當不是此等廢物纔是!”柳氏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陸安。

    說好了萬無一失,結果不但是派出去追殺的人一個都沒回來,知夏居然還成功到達了攝政王府。今晨若非是以陸瑾禾患了瘟疫爲由將李棠安拜訪的要求頂了回去,事情已無法挽回。

    但這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之後若是李棠安在宮中提了御醫來將軍府,那這一次的計劃便會宣告徹底失敗。

    陸安只是低着頭,這時候一切辯解都是無力。

    “別以爲你不說話就能夠挽回了,你去四小姐的院裏照顧她吧,這一次若是再有閃失,那你就直接到下面去吧!”柳氏揉了揉眉心對着陸安揮手示意其退下。

    “下一次該以怎樣的理由?”柳氏自語道。

    這一次攝政王府還沒有用強,但下一次卻不一定了,此時的柳氏心頭多少有些抱怨陸瑾禾連死都不痛快。

    “或許應當去找親家商量一下!”柳氏喃喃道,“亦或者一把火……”

    陸安得了柳氏的命令來到了陸瑾禾的小院中,但此時他卻並沒有進入屋內,陸瑾禾的情況他十分清楚,已快到彌留之時。

    青春年華,卻因爲算計而亡,還是被家裏的人算計,這已不能僅僅用“可悲”二字來形容。

    “是知夏嗎?”屋內傳來陸瑾禾的聲音,這聲音自然是比不得之前的精神頭,卻略有些慌亂。

    陸安想了想,迴應道:“小姐,是我陸安!”

    “陸管家,那知夏那丫頭呢,爲何沒聽到她的迴應?”陸瑾禾開口問道。

    陸安心頭一動,柳氏想要的是這位四小姐死得快些乾脆利落一些,若是自己此時說些話來刺激一下四小姐,讓其急火攻心殞命當場……

    想到這裏,陸安感覺自己的心頭燃起了一團火。

    “知夏她已經被我趕走了,不再是我身邊的人!”屋內又傳來了陸瑾禾的話。

    四小姐這是以爲知夏被將軍夫人找理由抓起來,明明自己已經如此慘狀還有心去關心其他人,至少在這個時候,陸安不會說什麼僞善之語,正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四小姐放心,知夏已經逃出府去了。”陸安深吸一口氣答道。

    屋內好一陣沉默,在片刻之後門被陸瑾禾緩緩打開。今日天公作美,露出了些許陽光,陸瑾禾用盡力氣走到了門口。

    本想要到小院裏去,但走到此處已是極限,只得順勢坐了下來。

    “知夏離開了,爲了求穩妥,你應當是被派過來要我命的吧!”陸瑾禾一邊說一邊小口地喘着氣,雖說只有幾天的時間但她已經適應了疼痛。

    不過,適應疼痛歸適應疼痛,身體的虛弱卻依舊存在。

    陸安頓時一愣,將軍夫人沒有隻言片語明說讓他來殺陸瑾禾,偏偏每句話都在暗示他快些動手。

    只不過自己沒有聽出來倒是被陸瑾禾給一語道破,總覺得有些有些滑稽。

    “若真要我死,那就用些利落的法子,到時候就算我死了也念你的恩。”陸瑾禾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真用動手?陸安用餘光觀察着陸瑾禾,此時的陸瑾禾面色坦然,一旦好都不像是將死之人,只不過越是如此,她殘留的時間就越短。

    這可是鎮遠將軍的女兒,陸安在心裏告訴自己。

    就在陸安糾結的時候身旁的陸瑾禾已經沒有了聲音,他轉頭一看,陸瑾禾居然已經靠在門框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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