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下,力道極重。

    甚至提着她,將她給狠狠的拍到了背後的大樹上。

    粗糙的樹皮,隔着薄薄的衣衫,磨得她後背生疼。

    蕭清寒都聽到了骨頭的咯吱聲,窒息的痛感,更是憋得她臉色通紅。

    這男人,可真是下了狠手了。

    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澎湃的殺氣,他保不齊真的要殺了自己!

    思及此,蕭清寒登時擡腳便踢了出去。

    這一下,她是朝着赫連煦肚子去的。

    只可惜,力道不足,尚未沾到他的衣角,便被他給靈活的避了過去。

    一擊不成,再次出擊。

    蕭清寒騰出雙手,狠狠的擊打他的手肘。

    與此同時,她雙腿伸展,猛然扣住了他的腰身。

    衆人,“!!”

    簡直大膽!誰人不知,赫連煦噁心透了她,她竟然還敢這麼對待他們主子!

    趁機佔他的便宜!

    這劍走偏鋒的一招,果真湊效!

    赫連煦登時面色驟變,身體一緊,下意識的便推開了她,退開一步,同她拉開了距離。

    失去支撐的蕭清寒,頓時脫力的跪倒在了地上。

    乍然涌入的空氣,嗆出了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恰此時,耳邊響起了赫連煦那幾乎將人凍結的聲音道:“放肆!”

    聞言,蕭清寒不由勾脣淺笑了起來。

    因着之前的折騰,她眼底溼潤,雙眸赤紅。

    此番再加上這笑顏,竟透出了那麼幾分悲愴的悽美。

    “就算要死,也該叫我明白,我到底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蕭清寒控訴似的,冷聲道,“竟惹得王爺,對我下此殺手!”

    赫連煦瞥了眼她白皙脖頸上,那五道清晰的指痕,稍稍收斂了幾分怒意。

    “你不是蕭清寒,你到底是誰!”赫連煦冷聲道。

    蕭清寒捂着脖子,努力的勻了口氣息,這才冷眸瞪着他,啞聲控訴道:“王爺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蕭清寒又是誰?你憑什麼污衊我!”

    她的種種表現,的確同原主大不相同。

    不過巧就巧在,她是魂穿。

    就算他赫連煦查破了天去,也差不多她身上的任何破綻。

    所以,蕭清寒沒有什麼好怕的!

    見她這般反應,赫連煦不爲所動。

    “據本王所知,蕭清寒並不會武功。而你同她慣常的表現,大不相同!”赫連煦話音方落,就見蕭清寒冷聲輕笑了起來。

    “就因爲這莫須有的懷疑,你竟然要殺了我?你好狠的心啊!”蕭清寒說着,強撐着身子站起來,指着他憤聲道,“你算什麼!你跟我很熟嗎?你很瞭解我嗎?”

    聞言,赫連煦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對蕭清寒厭惡都來不及,哪裏有心思去了解她。

    他所得到的信息,也不過來自於爲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以及外界的傳言。

    而且因爲厭惡,他以及他身邊人,當然自發的屏蔽了關於蕭清寒的信息。

    他對她,根本無從瞭解。

    他所覺得的不同,也只是出於心底的感覺。

    似是看透了他心中的想法,蕭清寒越發來勁了。

    當即便聲色俱厲的控訴道:“看吧!你根本就說不出個所以然!就敢隨意污衊我,想殺我!我告訴你!我忍你很久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囂張跋扈的模樣,還真是該死的熟悉。

    赫連煦眸中再次漫出了濃濃的厭煩之色,冷聲道:“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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