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清寒抱臂諷聲道:“我能如何?我自從嫁入這王府,一直夾着尾巴做人。本不願惹是生非,偏偏這一個個的輪番的欺壓到我的頭上!

    區區一個香玉,就敢一口一個賤人的辱罵我!我收拾她一頓,竟然還惹得旁人來拿毒包子害我!

    今天要不是上天庇佑,讓這老鼠吃了毒包子!

    這麼久滴水未進,又重病未愈的我,爲了活下去,必然會喫下這包子!那個時候,我必死無疑!

    而我死在你這鎮遠王府裏!你以爲你就脫得了干係嗎?保不齊就被誰給抓住,扣上個毒殺王妃的帽子!”

    聞言,赫連煦眸色微動,卻並沒有說話。

    他一直都覺得蕭清寒此人,是刁蠻無禮的草包一個,沒曾想,對於形勢,她竟然也有這般敏銳的洞察力。

    她說的沒錯,若她當真被毒殺在他的王府,此事必然難以善了。

    這也是他這般重視這件事,親自過來的理由。

    因爲蕭清寒的牽連,他地位看上去大不如前,行事也已然低調了許多。

    但明裏暗裏對付他,監視他的力量,卻是從未有過片刻的放鬆。

    通往皇權的路上,本就鋪滿了鮮血。

    而他的這些至親兄弟,互相之間,都在抓住一切機會,將對方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今日這件事,不管是何人出於什麼目的所爲,他都必會嚴懲不貸!

    並且,杜絕類似事情的再度發生!

    思及此,他沉聲道:“桂嬤嬤!清瀟園伺候的都有誰?”

    桂嬤嬤面色一僵,趕緊上前恭聲道:“回王爺,有……”

    “本王不管他們是誰,既然連主子的飲食起居都照看不好,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赫連煦道,“拉下去,杖責二十,趕出王府!”

    聞言,之前那些作壁上觀的奴才,登時跪在地上,呼天搶地的跪地求饒。

    琴兒也嚇的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

    見狀,蕭清寒順勢拉住她,正色道:“琴兒是我的人,誰也不許動!”

    琴兒的衣服被那些婆子給揪扯亂了,恰恰能夠露出身上血肉模糊的鞭痕。

    赫連煦並非那不辨是非之人,見蕭清寒如此緊張的模樣,也不過冷聲道了句:“隨你!”

    聽聞此言,主僕倆鬆了口氣。

    蕭清寒這才繼續道:“先等一下!還有一件事,需要他們交代!”

    赫連煦沒有阻止,蕭清寒便來到那幾個人跟前,冷冷道:“劉婆子手中的東西,是你們誰給偷出去的?都偷了多少?老實交代!不然,可就不是打二十大板那麼簡單了!”

    “冤枉!冤枉!”

    那邊劉婆子更是忙不迭的喊冤,卻被蕭清寒打斷道:“你先不用着急!稍候便收拾你!”

    說着,她對赫連煦道:“王爺,派去劉婆子那裏搜查的人,回來了嗎?”

    赫連煦擡了擡手,立刻便有人上前,提出了一個包袱。

    包袱打開,裏面赫然放着這些年來,劉婆子明裏暗裏搜刮的油水。

    有銀子,有銀票,還有大量的碎銀子。

    還包括之前她從蕭清寒那裏敲詐來的,那些朱釵首飾!

    這些東西,粗粗的估算一下,少不得有上萬兩銀子。

    可見這些年,劉婆子貪下了多少的賄賂。

    而蕭清寒見狀,故作驚訝的道:“這些,這不都是我的首飾嗎?果真被你給偷拿了去!好你個大膽的賊婦!來人把她壓下去杖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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