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一次,它刺激自己的方式,就跟上次叫她救治太后的類似。
而現場除了他們幾個,唯有一個剛從水裏撈出來的蘇沁兒,還直挺挺的躺在那裏。
可她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值得救治的?
再有就是那個安國候,就他現在那樣子,若是她敢靠前去給他醫治,只怕立刻便會殞命當場!
蕭清寒決定忽略這手鐲的提醒,如今她都自身難保了,這玩意就別再給她找事了吧!
而且她現在還在醉酒的狀態,搞不好就是醫療事故了!
此時,那安國候亦冷聲道:“若是老夫沒記錯的話,案發時間王爺你似乎也不在殿中!
就憑你對你這王妃的維護,老夫也有理由懷疑,是你們夫妻二人聯手,害死了沁兒!”
“安國候便這麼想找出個替罪之人,而不想爲自己孫女,揪出兇手嗎?”赫連煦冷聲道。
“你……咳咳咳……”安國候登時被氣的不輕,捂着胸口便咳嗽了起來。
“本王並不想冒犯安國候,但安國候也不該趁着本王王妃醉酒無法自辯之時,便污衊於她。”赫連煦正色道,
“哪怕種種證據,都表明了清寒跟此事有關。本王也相信她的爲人,她不會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來!”
蕭清寒在心裏,默默給赫連煦點了個贊。
她現在喫虧就喫虧在醉酒上,她算是知道了,之前出現的那個可疑之人,哪裏是爲了刺殺她來的啊!
根本就是爲了刺殺蘇沁兒,好把她給引到案發現場附近去的。
她擺脫不了嫌疑,皇上爲了安撫安國候,穩定雲南各部,一定會殺了她來祭奠蘇沁兒的!
“王爺你還是先洗清你自己身上的疑點吧!”安國候冷聲道,“事發當時,你又在何處?”
“本王就在附近。”赫連煦沉聲道。
“誰能證明!”安國候冷冷道。
赫連煦卻是抿着脣沒有說話,安國候見狀,登時冷笑道:“無人能夠證明了嗎?”
“有……”此時,蕭清寒艱難的開口道,“楚……楚芊……羽……你們……當時……”
她每說一句話,都十分的艱難,但仍在努力的爲他辯解。
只是說的含糊不清,急的她恨恨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都怪那該死的酒,日後她再喝酒,她就是豬!
“醒……酒……”艱難的說出兩個字之後,皇上便沉聲打斷道,“你是說,當時你和楚芊羽在一起?”
赫連煦畢竟是他引以爲傲的兒子,他當然不希望這樁命案,牽扯到赫連煦的身上。
要是能夠給他們洗刷了嫌疑,那自然是最好的!
要是不能,那也只能推出去蕭清寒頂罪!
“那你爲何不說?”皇上一臉怒其不爭的樣子。
“兒臣和芊羽之間沒什麼,不想牽扯她進來,毀了她的聲譽。”赫連煦正色道。
皇上白了他一眼,沉聲道:“來人,去把楚芊羽給朕找來!”
很快,宮人便來回複道:“皇上,楚小姐醉酒後,如今已經在宣妃娘娘宮裏睡過去了。宣妃娘娘說,實在難以將其喚醒啊!”
“她怎麼醉的這麼是時候!一個兩個的!趕緊叫人熬製醒酒湯給灌下去!”皇上憤聲道。
蕭清寒卻是知道,這醒酒湯就算能夠解酒,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他們等得,那安國候卻未必等得。
而且那個時候,保不齊兇手早就把痕跡都給破壞乾淨了。
便是這片刻的工夫,手鐲越來越熱,她的手腕也越來越痛。
再不去按照手鐲的指示去做,怕是接下來就該懲罰她了!
這一陣陣的,整的她心裏也着急。
她倒是想要救啊!至少給點指示啊!
再者說了,她還醉着呢!
手都擡不動,好歹給點醒酒的啊!
察覺到蕭清寒似乎面色有些不對,赫連煦趕緊垂首詢問她的狀況。
這個時候,旁人並未注意他們。
蕭清寒趁機拉着他的手,覆到了手鐲之上。
這鐲子滾燙的嚇人,倒是把赫連煦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他低聲問道。
“它……”蕭清寒心裏憋了一肚子,偏生此時就是沒法很好的表達出來。
她恨恨的吐了口氣,恨不得能立刻喫下速效醒酒藥。
而赫連煦聞着她身上的酒氣,腦子裏也蹦出了同樣的想法。
要是能叫蕭清寒解了酒就好了!
恰此時,他眼尖的發現,蕭清寒腿邊有一個小巧的藥盒。
趁旁人不備,他趕緊將其攏入了袖中。
上面有很多字符,他並不認識。
但他看到了上面其中有一個“酒”字,想到蕭清寒的這個手鐲,老是發放一些亂七八糟的必需品。
如今……
思及此,他趕緊對皇上道:“還請父皇,也給清寒一碗醒酒的湯藥。她如今酒勁上來,很是難受。”
話音方落,蕭清寒便默契的乾嘔了一聲,那樣子,就像是要吐了似的。
赫連煦趕緊藉機悄悄向她展示了藥盒,蕭清寒幾不可見的點了點頭,而後便叫他給把藥放進了嘴裏。
醒酒湯很快送來了,蕭清寒喝下之後,便順勢清醒了過來。
而這個時候,她便聞到了一種若有似無的奇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