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煦醒來之後,便回府去了。

    一路上,他都很是沉默。

    回府之後,蕭清寒留意到他那凝重的表情,不由疑惑道:“怎麼了?路上丟錢了?一臉頹喪的模樣!”

    “沒有。”赫連煦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嘆聲道,“比丟錢更爲嚴重。”

    “什麼啊?”蕭清寒仍是那副渾不在意的模樣道,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能叫咱們意氣風發的鎮遠王都沒了精神?”

    “父皇同我,滴血認親了。”赫連煦說着,擡手示意蕭清寒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雖然很隱蔽,但那裏有一處小小的針眼。

    “呀!那你竟然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豈不是說明,你過關了?”蕭清寒忍俊不禁的道。

    聞言,赫連煦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

    “只是父皇沒有當場發作罷了!”赫連煦沉聲道,

    “按照父皇的脾性,接下來不會有明面上的大動作。但是……”

    他的父皇是個很在乎顏面之人,就算他是個皇家的污點,必須要處理了。

    皇上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昭告天下,只會暗搓搓的給他些不得不除掉他的罪名。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死不足惜,但是蕭清寒……

    思及此,他看着蕭清寒那張明豔非常的臉,正色道:“和離吧!”

    蕭清寒,“……”

    “理由呢?”蕭清寒似笑非笑的望着他道,“給我個和離的理由。”

    “婚後無所出。”赫連煦道。

    回答他的,乃是蕭清寒的一記大大的白眼。

    且不說他們婚後尚且沒有圓房,就說他們成親也不過才幾個月,要是現在能生出孩子,那鎮遠王頭上可真就冒綠光了!

    “給理由,至少也給個走心一點的!”蕭清寒毫不留情的嗤笑道,

    “再者說了,現在皇上那邊還沒有什麼大動作呢!你先開始了!

    這不擺明了就是說你做賊心虛嗎?就這點小事,至於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父皇會處置我已是必然,我不想牽連你。”赫連煦不由苦苦的扯了扯脣角。

    若是可能,他又何嘗捨得放開蕭清寒。

    “說的好偉大啊!你不想牽連我!那你早跟我和離啊!現在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嗎?而是你能不能!”蕭清寒頗爲無語的道,

    “再者說了,我是那種背信棄義的人嗎?好歹咱們也算夫妻一場,我會眼睜睜看着你死啊?”

    赫連煦扯了扯脣角沒有說話,在這件事上,在絕對的王權面前,蕭清寒便是再怎麼聰慧,也抵不過皇權的力量。

    “放心吧!就算要和離,也要等這件事完結了之後再和離!接下來,看我的吧!”蕭清寒說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要怎麼做?”赫連煦的興致依然不怎麼高。

    “我要給你做一個科普!”蕭清寒道,“來,你跟我過來!聽我講完之後,你就會知道,這滴血認親的法子,是有多麼的不靠譜了!”

    蕭清寒也是個行動派,當即便拉着赫連煦去了書房,在一張紙上羅列出來了各種的血型。

    蕭清寒那一堆他看不懂的符號,和各種“ABO”着實聽的人頭暈。

    不過經過她的一番講解,赫連煦倒是也理解了個大概。

    比起這血型問題,他更爲好奇的是。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赫連煦疑惑道。

    “這些當然是拜我師父所賜!我師父是個奇人,懂得特別多!”蕭清寒再次搬出了她那個萬能的師父,給搪塞了過去。

    而後,也不管赫連煦信不信她這一番說辭,她只是總結道:“所以說,就算是親生的父母和孩子,血液也可能不相融。

    只要血型相同,不是親生的也可以相融!這滴血認親,一點都不靠譜!”

    “那這樣,也不能證明我是不是父皇的兒子。”赫連煦道。

    “對啊!管你是不是呢!只要向皇上證明,這滴血認親的法子不靠譜,那麼他根本也無法確定,你到底是不是了!這就夠了!”

    蕭清寒淺笑道,“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就好!不過……”

    “不過什麼?可有什麼難處?”赫連煦問道。

    “要是能夠有驗血型的試紙就好了!這樣一切都方便多了。”蕭清寒嘆聲道。

    話音方落,蕭清寒的手中便多了一個極具現代化的盒子,裏面裝着的,正是她需要的試紙。

    蕭清寒,“哇哦!”

    最近這手鐲,怎麼這麼給力?幾乎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了啊!

    而赫連煦看着那東西,再看蕭清寒的表情,便已經明白了那是何物!

    果然如此!

    他不由暗暗的勾了勾脣角,這個鐲子,當真有點意思!

    次日一早,蕭清寒便出去了。

    這一次出去,卻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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