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說着,朝李公公投去了一記意味深長的眼神。

    李公公知道,今天這事是沒法善了了。

    故而,他緊聲道:“不……不知王妃,要如何才能出得了這口氣?”

    是他大意了,以爲仗着有貴妃撐腰,便能任意拿捏蕭清寒。

    他卻是忽略了,蕭清寒不管怎麼說也是個王妃,想爲難個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你的嘴那麼臭,薰得本王妃想吐。”蕭清寒不緊不緩的道,“來人,去取牙粉牙刷來,給李公公好好清理清理口氣。”

    古代的牙刷,可是沒有現代這麼柔軟。

    富貴人家,還能用馬尾骨刷。

    普通人用的牙刷,那可是楊柳枝。

    牙粉也是粗鹽混雜着糠灰,那刷牙的過程,着實算不得享受。

    蕭清寒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人擡來了一盆“牙粉”。

    一看這數量,李公公登時便嚇白了臉色。

    “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李公公忙不迭的叩首求饒。

    “瞧瞧你說的,我要你的命做什麼?”蕭清寒一臉無辜的道,“我叫你刷牙,也是爲了你好啊!你侍奉在貴妃身邊,這麼重的口氣薰到貴妃可怎麼好?

    人家畢竟遠道而來,莫要讓她以爲,咱們天祁之人,都不講衛生!

    去吧!去幫李公公,好生清潔清潔牙齒!”

    “不……不要……”李公公急聲道,“我可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王妃你敢……啊……”

    沒等他說完,便被人給鉗制住了雙臂,順勢掰開了嘴巴,粗暴的把“牙刷”給懟了進去。

    “好好清理乾淨了!別遺漏了邊邊角角!”蕭清寒

    很快,園子裏便響起了李公公那經久不絕的哀嚎聲。

    粗糙的楊柳枝,戳爛了他的牙齦,鹽粒子又摩擦着他的傷口。

    那滋味,着實叫他死去活來。

    見他這般慘狀,其他人各個噤若寒蟬。

    聽說過鎮遠王妃不好惹,卻沒想到這麼狠。

    原本他們都是牟足了勁的,準備來跟蕭清寒找茬,好回去向貴妃邀功的。

    但現在,他們都無比慶幸,虧得李公公做了那出頭鳥,省卻了他們的罪責。

    一盆牙粉見了底,蕭清寒這才懶洋洋的道:“好了,差不多了!我聞着現在那味道,比之前好多了。對了,你們不是來傳貴妃懿旨的嗎?可以說了!”

    如今李公公一張嘴便滿嘴的血肉渣子,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那些人剛一鬆開他,他便狼狽的趴在了地上,捂着嘴直哎喲。

    “說什麼?我聽不清!”蕭清寒側了側耳,不緊不緩的道,“貴妃身邊這是沒人了嗎?派了個話都說不清的人來傳旨。”

    “你們幾個,隨便出來個喘氣的,把貴妃懿旨念給我聽。”蕭清寒說完,卻是誰也沒有擅自行動。

    那懿旨,自然是放在李公公的身上。

    剛纔那一通折騰,他的口水混着血水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早就浸溼了他的衣服。

    而放在那裏的懿旨,自然也沒能倖免。

    等叫人拿出來的時候,那上面的內容,早就糊作了一團,完全沒法看了。

    “噁心死了!離我遠點!”蕭清寒連看都沒看,便叫人把那懿旨給丟了回去。

    看着戰戰兢兢的衆人,蕭清寒冷聲道:“回去告訴貴妃娘娘,我沒能沒接到她的懿旨。叫她再重新準備一份去!”

    說完,她便下了逐客令,將一干人等都給趕了出去。

    此事傳入封錦繡耳中,必然是要炸的。

    但她愛怎麼炸怎麼炸,蕭清寒如今才懶得理會她。

    反正全京城都知道她們兩個不合,她封錦繡敢出招,她就敢接。

    但是沒曾想,封錦繡卻是個沉得住氣的。

    一時半刻,卻並沒有出招。

    她的蟄伏,只怕是正在等着憋大招呢!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