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有了這密道之後,她隨時隨地的,都可以離開王府。
開店這種事,有了赫連煦出手,自然是事半功倍。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她只要捏緊手中的工藝和配方,便足以坐享其成。
但有些細枝末節,還需要她親自去處理。
所以這一段時間,她時常要在外面,倒是忙得不亦樂乎。
至於赫連煦,他則扮作隨從的樣子陪着她。
一連幾日,該投入的,該敲定的,都已經弄得差不多了。
蕭清寒這纔算是鬆了口氣,騰出來一些空閒時間,拉着赫連煦去老地方喝茶。
剛走進茶樓,便聽到有人在談論近來鬼面公子的事蹟。
說的還是上次那個被她救了的婦人,這對於衆人來說,可謂是個奇蹟。
經過了這些時日的休養,那婦人不但已經脫離了危險,甚至還可以叫人攙扶着,能夠下地走動了。
很多不信邪的,最近都跑去無爲醫館查看。
見當真如此,一個個的都奉鬼面公子爲神醫。
但無奈鬼面公子行蹤不定,且只是曇花一現般的,在京城露了一次面。
所以很多想要向她求醫的人,尋不到門路,最終便找到了無爲醫館的頭上。
這雖然給無爲醫館帶來了不少客流量,卻也引起了不少的麻煩。
聯繫不到鬼面公子,可是難爲壞了林秋白。
蕭清寒本來沒打算往神醫這條路上發展,故而想着就此叫“鬼面公子”銷聲匿跡的。
誰曾想,鬼面公子名氣太大,竟然一下子冒出了不少的冒牌貨。
反正沒人見過鬼面公子的真實樣貌,只要戴上塊面具便可以模仿。
這一下,倒是有人藉着鬼面公子的便利,騙取了不少的錢財。
最開始的騙子嚐到甜頭之後,結果後續又引來了不少爭相模仿的騙子。
京兆府的大牢裏已經抓了不下十個行騙的“鬼面公子”了,而鬼面公子的名聲,更是急轉直下,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等蕭清寒忙乎完了這一陣,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長嘆了一口氣。
雖說這只是她一個用過一次的小馬甲吧!
但平白被人給污衊辱罵,那感覺還是相當不爽的。
最主要的是,那些被騙了錢財,找不到出氣口的百姓,卻拿着無爲醫館撒氣。
林秋白平白遭受無妄之災,蕭清寒心中還是很過意不去的。
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她必須出面解決!
將杯中之水一飲而盡,蕭清寒起身轉了轉脖子道:“走!”
“去哪裏?”赫連煦問道。
“去給鬼面公子正名!”蕭清寒哼聲道,“我要讓鬼面公子,成爲一個無法模仿的標誌!”
等蕭清寒再次出現在無爲醫館的時候,沒再有之前那種熱情相迎的待遇。
“公子是來診病的嗎?”掌櫃的面色僵硬的道。
“不,我是來找你們東家合作的!”蕭清寒正色道。
這一下,掌櫃的那臉可是徹底拉下來了。
“又想假扮鬼面公子來坐診?呵!快走快走快走!”掌櫃的憤聲道,
“這樣的騙子,我一天遇到七八個!如今鬼面公子的名聲都被你們給敗壞了,還敢打着他的名義招搖撞騙!”
看着他義憤填膺的模樣,蕭清寒不由失笑。
“你笑什麼?”掌櫃的冷哼道,“我勸你現在就走,不然一會兒我喊人過來,你可就走不了了!”
“那我就不走了吧!”蕭清寒隨口說着,款步走了進去,順勢坐了下來。
“你……”掌櫃的又氣又無奈,想上去把她給趕走,可赫連煦立在一側,一副不好招惹的模樣。
他看了眼赫連煦,總覺得這張臉有點眼熟,似乎在何處見過。
沒等他想通,這個時候,門外又來了一個戴着鬼面具的傢伙。
“我聽說,你們東家一直在尋我!告訴他不用找了,本公子來了!”那人一進門,便趾高氣揚的喊道,“還不快點叫他來見我!”
得,又來了一個騙子!
“閣下可是傳說中的鬼面公子?”蕭清寒隨口問道。
那人循聲望去,待看到蕭清寒臉上那製作精良的鬼面具時,不由愣了一下。
隨即,他正色道:“正是在下!你又是誰?”
“巧了,我也是鬼面公子!”蕭清寒話音方落,那人便不客氣的嗤笑道,“你怎麼可能是鬼面公子!我纔是!”
說着,他指着臉上的鬼面具道:“看到沒有,我臉上戴着的,可是鬼面公子標誌性的鬼面具!你那個算什麼!也敢拿出來糊弄人!”
“呸!戴上個面具就敢冒充鬼面公子了!”掌櫃的說着,擡手便丟出去了一摞鬼面具,都是之前蕭清寒戴過的款式,一模一樣。
散落了一地的面具,似乎在嘲諷那個冒牌貨的不自量力。
“這些都是我們收拾過的那些冒充鬼面公子的騙子!”掌櫃的冷聲道,“你再敢造次,不介意多收拾你一個!”
“這……這些是假的,我是真的。”那人還在嘴硬,但明顯底氣不足了。
“呸!趁我還沒出手,你最好趕緊滾蛋!”掌櫃的氣哼哼的說着,又對蕭清寒道,
“還有你!假扮鬼面公子,連功課都沒做好!別以爲戴着個好一點的面具,便是他了!你也趕緊滾蛋!”
“能把脾氣那麼好的掌櫃的,都給氣的發了火。可見近來這些冒牌貨着實猖獗的很啊!”
蕭清寒說着,款款站起身來,正色道,“我的確是如假包換的鬼面公子!這次過來,自是爲了給我和你們醫館正名!”
大約是被她那周身的氣勢給震住了,掌櫃的不由自主的問道:“你……你打算怎麼做?”
聞言,蕭清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