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清寒之前可是花了好些時間,着重培育她的。
就算她如今同赫連煦和離了,那也不能耽誤了琴兒發展事業。
所以,剛一進京,蕭清寒別的沒幹,先把琴兒給送去了美妝店。
她昏迷了這三天,卻是錯過了自己店鋪的開業。
好在這店鋪生意興隆,並沒有因爲她和赫連煦的關係變動,而受到什麼影響。
這倒是叫她頗爲欣慰!
安頓好琴兒之後,她也算是沒了後顧之憂。
她不會風澈那種高超的易容術,只能用自己現有的化妝條件,將自己給僞裝成了一個面目粗黑,鬍子拉碴的男人,準備伺機去探查鎮遠王府的動向。
這赫連煦身份暴露之後,赫連墨凌雖然免去了他鎮遠王的封號,卻也沒有將他趕出鎮遠王府。
王府外面裝飾的倒是分外喜慶,那紅彤彤的燈籠掛在門口,隨風搖曳的樣子,着實是刺眼。
王府如今守衛森嚴,她想要在重重護衛的眼皮子底下混進去的念頭只能打消了。
而後,蕭清寒便想到了那些密道。
從這些地方混進去,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這些據點,也都對她關上了大門。
這些都是赫連煦不爲外人所知的祕密據點,他連這邊也都安排的這麼嚴密,當真是要徹底阻絕她聯繫她的可能嗎?
在最後一處宅子進入失敗之後,蕭清寒愣在外面,不免有些懷疑人生。
或許,真的是她想錯了?
赫連煦這不是演戲給外人看,是真的要徹底阻絕同她的來往?
可是爲何呢?
她很是不解,而弄不明白這個問題,她便會一直寢食難安!
無論如何,赫連煦必須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
思來想去,她索性扮作了鬼面公子的模樣,去了無爲醫館。
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折騰,赫連煦只要有心,必然是知道,她已經進京的事實。
想要探查她的蹤跡也是輕而易舉的!
她如今只能先來無爲醫館試一試了,畢竟林秋白是林長卿的弟弟,而林長卿又和赫連煦是朋友。
搭上這條線,她肯定可以見到赫連煦。
一見蕭清寒,林秋白頓時笑逐顏開的道:“鬼面公子,你能來真是太好了!我這裏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同你討教一二呢!”
無爲醫館也沒有什麼異常,唯一的變化就是,前來問診的人數,比從前多了十幾倍不止,裏面的人都相當的忙碌。
無爲醫館人手不足,一旁還有不少等待問診的病人。
“真是想不到,鎮遠王竟然兜兜轉轉的,又和楚小姐走到了一起。”
“什麼鎮遠王,楚小姐,如今他們可是公主和駙馬的關係了!”另外一人插嘴道,
“真是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咱們當今聖上,也真是寬宏大量。
出了這般大事,他竟然沒處死鎮遠王,還將其招爲駙馬,成就了一段佳話。算是很仁慈了!”
“鎮遠王戰功赫赫,想要處死他,還得問問百姓們答不答應。”另外一人嗤笑道,
“再者說了,你們當真以爲,那駙馬是個什麼好差事?那就是公主的奴才!
堂堂鎮遠王,卻淪爲了一個女人的奴才,你們想想,屈辱不屈辱,憋屈不憋屈?聖上這一手,殺人誅心啊!”
聞言,蕭清寒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這位是個人才,竟然還能透過現象看本質。
而同伴顯然是一副被驚到了的模樣,緩了好一會兒,他這才一臉糾結的道:“那這樣的話,鎮遠王未免太可憐了!只是他那般驕傲的男子,怎麼會甘願接受這樣屈辱的安排?按理說,大丈夫當寧死不屈才是!”
“必然是被拿捏住了什麼把柄!”那人又分析道,“你好好想想,如今能拿捏住鎮遠王的,還有什麼?”
“什麼?”
“他的王妃,蕭清寒啊!”那人刻意壓低了聲音道,
“素來鎮遠王跟這王妃多麼恩愛啊!如今他身世被揭露,必然不能像往常一樣,護着自己的妻子了啊!
我猜測,必然是他爲了蕭清寒,纔會不得不同意這婚事的!
你們沒看到的,鎮遠王府外面裏三層外三層的站滿了守衛,應該就是爲了防止他逃婚的!”
不得不說,蕭清寒感覺,這個猜想還挺符合赫連煦的性格。
也有可能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若當真如此,他赫連煦只需知會一聲,她必然不會上趕着去添亂的!
只要他發話,她絕對不會嘰嘰歪歪的說什麼跟他生死不離的話。
絕對會腳不沾地的逃離危險!
畢竟在生命面前,一切都是浮雲!
出神間,卻見那幾人又在那心有慼慼焉,可憐起來了她和赫連煦這一對苦情的夫妻。
對此,蕭清寒心中毫無波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她甚至忍不住懷疑,剛纔說出這一番解析的人,是不是就是赫連煦派來的人?
不然怎麼能說的這麼頭頭是道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旁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道:“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傷心生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