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蕭清寒想着用個什麼藉口糊弄過去的時候,赫連煦卻猛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速度快的,她甚至都沒來得及將這個東西給收入手鐲空間之中。
大約是看出了她眼神的慌張,赫連煦不由蹙起了眸子,沉聲道:“拿出來!”
拿出來?那怎麼行!
那種一看就是現代化的包裝和說明,以赫連煦之前的經驗,必然輕而易舉的就聯想到了她。
那可是分分鐘掉馬的節奏啊!
“沒什麼,就是師父之前交代我的,叫我交給師兄的東西。”蕭清寒一邊說着,一邊趕緊將藥片藏入手鐲空間之中。
緊接着,她又摸了瓶藥換了出來。
“交給風澈的東西,何故這麼鬼鬼祟祟?”赫連煦斂眸道。
“那是因爲,這個東西不能輕易給外人看。”蕭清寒訕訕笑道。
她越是這麼說,赫連煦就越覺得有問題。
見狀,風澈趕緊來打圓場道:“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小韓你有什麼東西,拿出來便是。王爺不算外人!”
“真的?”蕭清寒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風澈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但迎着赫連煦的冷眸,他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道:“當然!拿出來就好!都是自己人!”
“既然師兄這麼說了,那我就拿出來了。”蕭清寒說着,便攤開了手,手心躺着一個白瓷瓶,上面赫然寫着“壯陽丸”這三個大字。
風澈,“!!!”
這不可能是沈逍遙給他的東西!
他本能的擡眸看向了蕭清寒,卻見她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而赫連煦則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便調轉了視線。
雖然他一句話沒說,但風澈分明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那種“萬年單身狗,終於開竅了”的迷之欣慰感。
欣慰個屁啊!
他根本就是個背鍋的!
出神間,卻見蕭清寒笑盈盈的將東西遞到他手中,淡笑道:“師兄可是要收好。”
風澈,“……多謝師弟。”
其實這一類的藥物,並非只有壯陽的功效。
壯陽類藥物,本就是有着強腎固精之功效。
但因爲其壯陽的作用,就很容易叫人忽略其其他用途,而給這類藥染上了曖昧的色彩。
不過這也恰好解釋了蕭清寒剛纔的慌張之態,這種東西,的確不適合叫外人知曉。
不管怎麼說,這一關暫且糊弄了過去,蕭清寒暗暗鬆了口氣。
但隨即,她的思緒重新被那盒治療瘧疾的藥物給吸引了過去。
這種情況上次在救治厲庭秀的時候,也曾出現過。
兩人之間,只是隔了一層馬車的車簾,都沒能發放給她想要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這手鐲也是傲嬌的很,說發放只發放一個。
數量這一塊,它拿捏的死死的!
這根本就是杯水車薪啊!看來還是得另謀他路!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消停了許久的手鐲,忽然又開始發燙。
緊接着,她的手腕,卻是猛然的一痛。
她不由臉色一白,下意識的扣住手腕,彎下了身子。
不好,這東西又要作妖了!
“你怎麼了?”赫連煦留意到了她的異狀。
“沒……沒事,就是肚子疼,我要去茅廁一趟。”蕭清寒沒有多加解釋,趕緊急匆匆的離開了此處。
方一離開赫連煦的視線,蕭清寒便去了老道士那裏。
剛一過去,蕭清寒便趕緊拍門,急聲道:“老爺子!快開門,救命啊——”
她拍了好半天,按理說裏面就算睡的一頭豬,此時也該被她吵醒了。
偏生這房中,就是沒有一點動靜?
“難道不在?”蕭清寒嘀咕着,身後忽然響起老道士的聲音道,“走吧!”
她嚇了一跳,待穩住心神,這才留意到,老道士從頭到腳都收拾齊整了,哪裏有半點剛睡醒之人該有的樣子。
“走……走去哪兒?”蕭清寒下意識的問道。
“還能去哪兒?”老道士指了指她的手腕,嗤笑道,“它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咯!”
“它現在不能給我確定方向。”蕭清寒欲哭無淚的道,
“這城中到處都是分散的病人,他們也都藏了起來,卻都需要救治。我們一個個去找,根本來不及!”
“那就叫他們主動出來!”老道士哼聲道。
“主動?他們跟驚弓之鳥似的,對我們避之不及,怎麼可能主動!”蕭清寒嘆道,
“只怕我們一有所行動,他們會藏得更深!”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老道士灌了一口酒,哼聲道,
“用什麼法子不重要,管用就好!現下這種情況,讓他們活着,總比苟在那個犄角旮旯裏死了發臭爲好!”
聞言,蕭清寒醍醐灌頂般醒悟了過來。
“你說的沒錯,現在的關鍵,是讓他們活着!我知道該怎麼做了!”蕭清寒說着,眸色一喜,當即快步朝赫連煦所在的房間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