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他們強忍着不捨,也隨即開口道:“那……那我就捐出五棵吧!”
“我也五棵!”
“我也是……”
這一番操作下來,蕭清寒發現,之前被黑氣覆蓋的白光,再次恢復了回來,甚至比之前更爲強盛。
見狀,小樹苗沒用她多說,當即拼了命的吸收着這股子力量。
蕭清寒能夠感受到它的歡喜,甚至還能感覺到它周身洶涌着的,澎湃的生命力。
此事帶來最爲直觀的好處,那就是小樹苗下雨似的,抖落了不少的靈液。
這麼多靈液,暫且足夠在場的這些病患使用了!
蕭清寒很高興,隨即叫人登記下捐贈人蔘的數量。
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看到了遠處屋頂上的一個人影。
烈日當空,他一襲黑衣站在那裏,正遙遙的看向她的方向。
按理說,這麼遠的距離,她不該看清楚那人的容貌表情纔對。
但蕭清寒此時,就是將他給“看”的清清楚楚。
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心。
與其說是看,倒不如說,是感受。
就像是她能夠感知到旁人的情緒波動,她能夠感受到那個人的眼神表情。
是蕭瑾沉啊!
此時在她的眼中,底下的那些病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分成了兩撥。
一波帶着瑩潤白光的能量,都涌向了她。
而另一波,令人感覺壓抑的黑氣,則涌向了蕭瑾沉。
一黑一白,涇渭分明,差距懸殊。
此番見到他,蕭清寒的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
沒有往日的排斥和恐懼,只像是看到了一隻無關緊要的小貓小狗一般。
大約是,自己終於找到了對付他,打敗他的方法吧!
尤其是,眼前這浩瀚的白光,壓倒了黑氣,更是叫她精神振奮。
“蕭瑾沉,且等着吧!我一定會打敗你的!”蕭清寒默默的說着,微微揚起了下巴,朝着蕭瑾沉露出了幾分挑釁的笑。
而此時,遠處的蕭瑾沉卻是輕笑了一下。
不似那種意味深長的笑,更不是諷笑,而更像是一種欣慰的笑。
蕭清寒,“???”
什麼鬼?一定是她眼神不好看錯了!
蕭瑾沉怎麼可能對她露出這麼正常的笑?倒像是在鼓勵她跟他作對一般!
神經病吧!
然而等她再去細看的時候,蕭瑾沉卻已經消失不見了。
大約是走了吧!
管他是來打探敵情也好,使絆子也好,蕭清寒此時皆懶得理會。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救治這些百姓。
有了人蔘掩人耳目,她再偷偷的放進去靈液,倒也不會叫人懷疑效果太過明顯了。
當然,爲了防止叫人將功效都歸功於人蔘,而胡亂用藥。
蕭清寒也是頗費了一番工夫來解釋的!
有了足夠的靈液,城東的這些病患,大多出現了好轉。
連帶着素日裏縈繞在這裏的黑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百姓們對於鬼面公子,自然是愈發的信服。
而蕭清寒所設想的良性循環景象,終於也出現了。
小樹苗產的靈液更多了一些,連那個結出來的小果子,都肉眼可見的長大了許多。
除卻分給病人們服用的靈液,蕭清寒還剩下了不少。
由於近來服侍了靈液,她感覺身體越發的強健有力了。
城東這邊的消息,自然是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原本那些還在觀望,不敢前來城東接受隔離救治的病人,此時忙不迭的前來求醫。
剩下的這些已然有了救治的辦法,蕭清寒便放手其他人去做。
自己難得清閒,終於尋了個空,去見了赫連煦。
他其實已經部署完成了,但一直沒有下令發動進攻。
蕭清寒過去的時候,他正在捏着一本書出神。
很顯然,他在糾結。
而糾結的根源,則在赫連珩身上。
楚文笙那邊,還挾持着赫連珩等人。
他試了許多種方法,試圖將赫連珩解救出來,卻都被阻止了。
最爲主要的是,赫連珩不僅僅是被困住,他還被楚文笙和封錦煜,用了某些法子給控制住了。
貿然帶走,甚至很可能傷及性命。
但繼續留着楚文笙在那裏爲非作歹,只會叫情況越發糟糕。
他的這個兄弟跟他亦敵亦友,如今也是他唯一的兄弟了,他暫且還無法狠心到,不去顧念他的死活。
“我派人去查探過阿珩的情況,楚文笙把怒火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赫連煦沉聲說着,眼中透出了濃濃的寒意。
若是平時,赫連珩一根手指便能碾死他。
但此時他猶如傀儡一般,任由楚文笙欺辱。
他這個做兄長的,卻無能爲力!
察覺到他的心思,蕭清寒淺笑道:“對了,有個好消息告訴你。我的小樹苗,近來長勢喜人,更是產出了不少的靈液。
這靈液你知道的,是個好東西。那些百姓們的病,都給治好了!”
赫連煦點了點頭,眸中透出了幾分喜色。
“要知道,這場瘟疫原本是非常可怕的。它是蕭瑾沉的手筆,但靈液消滅了它!”
蕭清寒正色道,“沒理由赫連珩的情況,我們會束手無策。就算靈液不好,還有沈逍遙呢!”
雖然大概率這傢伙會拒絕多管閒事,不過蕭清寒有的是辦法請他出手。
“好!”赫連煦淺淺笑道。
而就在此時,外面忽然有人來報道:“王爺,不好了,之前那些痊癒的百姓,忽然又發病了!外面的大夫已然控制不住了,您快些去看看吧!”
聞言,兩人登時變了臉色,當即沒敢有絲毫的耽擱,快步跑了出去。
剛一出門,蕭清寒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