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似乎又出現了之前的症狀,此時那是吐得一個比一個厲害。
大夫們原本還能堅持着幫他們看病,但不一會兒,一個個的也都捂着肚子嘔吐了起來。
不過蕭清寒留意到,這些人的身上沒有之前那種壓抑的黑氣。
見狀,赫連煦下意識的將蕭清寒護到了身後,取出手帕給她掩住了口鼻。
這氣味,他都受不住,更惶論嗅覺敏銳的蕭清寒了。
蕭清寒倒是沒有他想的那麼嚴重,畢竟之前在城東日夜同病人生活在一起,早就習慣了這味道。
只是此時乍然聞到,有些不太適應罷了!
“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時候,又有人發出了質疑,“莫不是那疫病根本就沒有治好!”
一聽說疫病,衆人登時惶恐了起來。
蕭清寒卻是不信的,她來到就近的一個病人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脈搏。
脈象紊亂,氣息雜亂,跟之前那瘟疫引起的症狀,的確有些相似,但細查的話,終歸還是有所不同的。
拿捏不準,蕭清寒索性取了點樣本,放到空間裏檢測了起來。
隨即,檢測結果出來了。
這根本跟那些病毒無關!
“是鬼面公子騙了我們,他根本沒有治好我們!”此時,又有人帶起了節奏,“這個沽名釣譽的騙子!”
不少百姓被鼓動,紛紛升起了不滿和憤怒的情緒。
而此時,卻有一個髒兮兮的少年站出來,憤聲道:“你們算什麼東西啊!鬼面公子他欠你們的啊!
要不是他出手,你們早就死了!哪有你們這麼忘恩負義的!事情還沒查明呢!就隨便冤枉鬼面公子!”
蕭清寒留意到,這個正是之前她曾經出手幫過的小乞丐。
相較於那些義憤填膺的人來說,他瘦弱的身子,顯得格外的弱小無助。
面對着氣勢洶洶的衆人,他卻完全沒有退縮。
“這有什麼好查明的!本來就是這麼回事!他若當真把我們治好了,我們又怎麼會舊病復發!”有人冷聲道,“明明說好的,已經把我們治好了!結果現在呢?他就是個騙子!”
緊接着,卻見一顆石塊朝着蕭清寒的方向丟了過去。
只是未待得逞,卻被赫連煦給阻攔了出去。
接着,又飛來了不少的石塊,未待靠近,卻見赫連煦雙眸一斂,那些石塊,皆化作了齏粉。
“誰敢放肆!”赫連煦一開口,百姓們躁動憤怒的氣焰,便被壓了回去。
畢竟,在鎮遠王面前,他們還真是不敢鬧。
不過,終歸還是有那麼些個膽大的呼天搶地的道:“王爺,求您爲草民做主啊!”
他這一哭嚎,其他人也跟着紛紛跪倒在了地上,叩首乞求了起來。
赫連煦卻是冷眸一掃,沉聲道:“這件事,本王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代!在此之前……來人!把那幾個鼓動鬧事之人,給本王抓起來!”
那幾人一聽,登時又呼天搶地的喊着冤枉。
“草民只是質疑鬼面公子的醫術,王爺您爲何要把草民給抓起來啊!草民冤枉啊!就因爲這麼幾句質疑,您便要抓草民,草民不服氣啊!”這無辜的語氣,妥妥的引戰。
聞言,赫連煦冷笑道:“就因爲一點質疑,你便造謠生事,鼓動無知的百姓公然襲擊本王!襲擊親王,乃是重罪。你到底是何居心!”
“草……草民……”那人垂下眸子,掩住了眼底的心虛。
“正好,本王當治你一個居心叵測之罪!”蕭清寒冷聲道,“把他們押下去,掛在城牆上,示衆三日!”
有了這一番殺雞儆猴的操作,倒是沒人再敢造次了。
但解決眼前百姓們的病痛,也是一個難題。
“王爺眼下該怎麼辦纔好?之前的藥,喂下去,根本不見得緩解。長此以往,百姓們都熬不住啊!”府醫愁容滿面的道,“好端端的,怎麼會舊病復發了呢!”
“他們不是舊病復發!”蕭清寒沉聲道,“他們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