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寒看着他,就聽赫連煦道:“你該回去了!”
“怎麼?卸磨殺驢啊?利用我收拾了你那未婚妻,就翻臉不認人了!”蕭清寒的話,叫赫連煦眼神莫名一閃。
他張了張嘴,終究沒有多說什麼。
他剛纔之所以那麼縱容她留在這裏,是因爲要處理趙玉蘭之事。
其實他想要處理趙玉蘭已經有些日子了,只是借了今日的契機而已。
蕭清寒留在這裏,倒是更好的刺激了她,讓她犯錯。
不過,這樣一來,她很容易被太后給盯上。
他倒要看看,被太后盯上,她要如何化解!
思及此,赫連煦道:“回園子去!本王早就說過,未經允許,不準離開園子。
這次你擅自跑出來,本王可以不追究。但是,若有再犯……”
沒等他說完,蕭清寒便一步上前,靠近他,逼問道:“若有再犯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嗎?”
赫連煦,“……”
他想說,他一定會狠狠的懲罰她。
可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和那雙明媚眸子裏,透出來的笑意,赫連煦猛然回神,再次同她拉開了距離。
“自重!”赫連煦沉聲道。
他不能跟她靠的太近,不然控制不住身體的某些反應,比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甚至,他還有些緊張!
在他搞清楚這些問題之前,絕對不能再靠近她!
出神間,卻聽蕭清寒嗤笑道:“你現在又叫我自重啦?早幹什麼去了?把人家的名聲都給毀乾淨了,又想擺脫人家啊!
之前你把我單獨關在房裏,對我……”
“住口!”沒等她說完,赫連煦便急急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兩人之間,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偏生話從她嘴裏說出來,就蒙上了那麼一層曖昧的味道。
蕭清寒倒是如他所願的閉上了嘴,但她的眼睛,還是在波光盈盈的凝望着他。
這眼神,他竟然一時間有些頂不住。
心跳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蕭清寒不再說話,而他的注意力,則都被手心那溫軟的觸感給吸引了過去。
她的脣輕觸着他的手心,酥酥癢癢的,叫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察覺到他的反應,蕭清寒惡作劇般的伸出了舌尖,在他掌心輕輕的滑了一下。
瞬間,赫連煦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緊攥着手指,整隻耳朵都紅透了。
不用多看,蕭清寒都知道他此時的反應。
要不是他臉上還帶着遮蓋原本膚色的僞裝,他那張大紅臉,根本就藏不住。
思及此,蕭清寒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你……放肆!”赫連煦惱羞成怒,沉着臉斥了她一聲。
蕭清寒好不容易纔止住了笑聲,似笑非笑的道:“這就放肆啦?我更放肆的樣子,你還沒見識過呢!要不要見識一下啊?親愛的王爺!”
對於蕭清寒的調戲,他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然而比起這個,更叫他心中一震的卻是,她這番做派,這一番話的熟悉感。
好似他曾經在哪裏聽過,但他卻想不起來了!
而等他深想的時候,心中忽然就涌出了一種類似於厭煩的情緒。
這種情緒和眼前的蕭清寒,一同在他心中拉鋸似的一爭高下。
讓他的心情瞬間就變得煩躁不堪!
赫連煦捏了捏眉心,轉身便走。
臨走之前,他還不忘吩咐道:“來人,把她給本王看好了!再有下次,你們便滾出王府!”
聞言,那些侍衛齊齊的應是。
有赫連煦這句話在,他們哪敢有絲毫的懈怠。
畢竟違背命令的那些人是什麼下場,他們可是親眼所見。
察覺到他心緒起伏,蕭清寒收起了之前那玩鬧的心思。
眼見着赫連煦就要走開,她快步追了上去,疾呼道:“赫連煦!你站住!”
她來這裏,可不是爲了被他給軟禁在園子裏的!
赫連煦自然沒有應聲,連腳步都沒有停頓一下。
蕭清寒沒來得及追上去,便被一旁的侍衛給攔住了去路。
“讓開!”蕭清寒也來了火氣,擡手便想把攔路之人推開。
但她豈是他們的對手,哪怕她用盡全力,這些擋在她面前的侍衛,也是紋絲未動。
這個時候,赫連煦就要走出視線了。
蕭清寒看着他,眼珠一轉,頓時便來了主意。
她狠狠的一推,又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哎喲——”蕭清寒痛呼一聲,整個人因爲慣性還擦出去了一段距離。
這一摔可是絲毫沒有作假,碰瓷碰到她這麼逼真,也可謂是相當敬業了。
蕭清寒的手心此時都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甚至她感覺,胳膊肘也有破皮的跡象。
這一招着實湊效,她竟然感覺到了赫連煦心底冒出的擔憂,而且這擔憂,還立刻衝散了之前的煩躁。
他本能的停住了腳步,下意識的就想回身來查看她的情況。
不過到底還是忍住了!
可惡!
看來還是不夠!
蕭清寒暗罵一聲,當即便拉下臉皮,嚶嚶啜泣道:“嚶嚶嚶……好疼啊!傷的這麼厲害,一定會留疤的!”
赫連煦,“……”
很好,還是沒有迴應。
蕭清寒又繼續痛呼道:“啊,我的腳扭傷了!走不了路了!你們幾個,害我傷的這麼嚴重!快點看看,誰來抱我回去呀!”
赫連煦,“!!!”
抱?她說抱她回去?
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她竟然隨隨便便的就叫旁的男人,來抱她!
想到剛纔蕭清寒對他所做的事,赫連煦驟然繃緊了神經。
這個女人不會對每個男人,都是這個樣吧?
那一瞬間,一股子無名火驀的從心底躥了起來。
“誰敢!”赫連煦冷聲說着,返身便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