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頭腦暈乎乎的,目光淡漠的看着王老闆,語氣堅定不移,“傅卿南不是這樣的人,他在胡說!”

    哪怕傅卿南怎麼誤會自己,她都見不得別人說他的壞話,那可是她愛慘了的一個男人啊!

    “砰!”

    一聲巨響,王老闆毫不留情的踹了她一腳,她的身體撞在酒桌上,痛的彷彿要死掉。

    “啊……”陸晚哀嚎一聲。

    眼神所及之處,盡是鮮紅,鼻息間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了。

    她雖然打了局部麻醉,卻隱隱感覺到腹部涌出來一股又一股的暖流,纖手捂住腹部,她的手上一片粘稠。

    不知道是誰驚呼了一聲,“快看,她流了好多血,搞出人命就不好了!”

    陸晚痛苦的擰眉,像個小丑一樣被衆人圍觀,王老闆厭惡的瞥了她一眼,冷聲道:“把她丟到樓下,就說是她自己逃跑摔下去的。”

    陸晚像條死狗似的被人拖出了包廂。

    又狠狠地被人從樓梯上踹了下去。

    她像滾皮球一般滾下樓梯,經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天旋地轉之間,陸晚好像看到了在天堂裏的父母,都說人死之前會看到去世的親人,她要死掉了嗎?

    “快看有人從樓梯上滾下來了!”

    “好血腥啊,會不會出人命……”

    四周很快聚集起圍觀的人羣,紛紛對着她指指點點。

    陸晚嘴裏含着血,發不出來一絲聲音,只有乾澀的眼睛不停的在流眼淚。

    她真的要死了嗎?

    她的小澈還在等她救命呢!

    “啊,傅少,您別過去,太晦氣了!”

    這一幕剛好被從門口進來的傅卿南目睹,有人見他上前,在一旁規勸。

    傅卿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渾身的氣息冷如寒冰,無人敢輕易接近。

    陸晚眼睜睜的看着那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她艱難的張了張嘴,“卿南……”

    聲音還沒發出來,她的嘴裏又涌出來大口的鮮血,她想此刻的她一定狼狽透了,傅卿南的潔癖很重,肯定想離她遠遠的。

    可是,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真實的發生了,她看着他彎下腰,將自己抱了起來。

    身體的懸空感很真實,她憑着殘餘的意識,努力看清他。

    可她眼前始終一片模糊,如同陷入蒼茫的白霧。

    三天後。

    陸晚終於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渾身纏着白色的紗布,裹得像個糉子。

    她從護士的口中得知她剖腹產的傷口裂開了,重新縫合了,不能再下牀,身上還有多處的骨折,需要臥牀靜養。

    她哪裏能放下心,小澈的病迫在眉睫,也不知道這三天他怎麼樣了?

    她艱難的拿起手機,給小澈打了過去。

    那邊終於接通,不過接聽電話的不說小澈,是護工。

    他告訴陸晚,小澈快不行了。

    聽到這個噩耗,陸晚張大了嘴,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像溺水的人不斷的大口喘息。

    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住了她的視線,她趕緊掛了電話,連滾帶爬的從牀上翻了下來,跪在地上,“求求你給我錢,小澈真的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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