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她,薄脣微動:“你怎麼在這裏?”
傅卿南是過來看宋心媛的,沒想到在這裏碰見陸晚。
況且他不是找人守着她了嗎?這女人怎麼出來的……
“我餓了,下來買喫的。”陸晚向來不是一個能隨意說謊的人,扯出來的理由絲毫沒有信服力。
傅卿南起身走近電梯,擋住了她的路,讓她根本沒法出去。
“傅卿南……”
傅卿南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要拿這麼拙劣的藉口敷衍我。”
陸晚:“……”
電梯快速的上升,伴隨着一聲提示音,停了下來。
門緩緩的打開,站在外面的保鏢氣喘吁吁的說道:“傅總,夫人跑了。”
傅卿南臉色微沉,大步從電梯裏走了出去。
他剛走,陸晚瘦弱的身形露了出來,保鏢眼前一亮,“夫人?”
陸晚低着頭走了出來,她也真是火背,好不容易擺脫了保鏢,又跟傅卿南裝了個正着。
傅卿南邁着大步走在前面,陸晚跟在他的身後,突然發現他並沒有在宋心媛的病房前停留。
他這是做什麼?
陸晚的心裏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眼睜睜的看着傅卿南進了她的病房。
她忽然覺得前面像是刀山火海,她再多走一步就會陷入萬劫不復。
“夫人,請吧!”見她停下來,後面的保鏢催促道。
陸晚不自覺的攥緊手心,硬着頭皮進了病房。
四周的溫度驟然降了好幾度,傅卿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強大的力道將她抵在牆壁上,一雙犀利的黑眸死死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質問道:“陸晚,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是不是?”
陸晚的後背靠着冰涼的牆壁,黛眉輕皺:“我沒有。”
“哦?”傅卿南低低的笑了一聲,渾身上下散發着懾人的氣場。
他的笑容裏好像藏着冰渣子,陸晚的心微微顫慄,四周冷的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既然保鏢看不住你,那就讓人把你捆在牀上吧!”傅卿南淡淡的動了動薄脣。
陸晚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傅卿南,你不能這樣!”
“是麼?”男人勾脣,俯身吻住那張紅脣,撕咬啃噬,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剝了。
陸晚被吻的窒息,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力量在傅卿南的面前是多麼的渺小,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直到她缺氧的只剩最後一口氣,那人才把她鬆開,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陸晚,你就這麼缺男人?”
“傅卿南,我沒你那麼骯髒!”陸晚怒視着他。
“你以爲你從醫院溜出去,於昊辰就會在外面等你麼?”傅卿南冷哼一聲,看着陸晚臉上閃過一抹迷茫,心裏竟有一絲暢快。
“你怎麼知道!”
所以他的出現並不是巧合,而是故意來抓她的?
“承認了?”傅卿南冷蔑的瞥了她一眼。
陸晚沉默。
陸晚張了張嘴,不想再解釋什麼。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麼?”
陸晚不想跟他爭論,抿嘴道:“傅少這樣想,我無話可說。”
“好一個無話可說,陸晚,今天我給你一個機會,從這間病房裏面走出去。”傅卿南微微揚起下頜角,不屑的掃了她一眼。
陸晚一臉錯愕的表情,他怎麼可能會這麼好說話?
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往門口走去。
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傅卿南擺了擺手,保鏢得到信號立馬讓開路。
然而,陸晚剛踏出房門,背後傳來傅卿南低沉陰冷的聲音,“陸晚,你不是一直想見那個野種嗎?”
陸晚背脊僵硬,整個人僵在原地。
那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她心裏的一根刺,無時無刻不在刺痛她。
她如果不去見一面,會是一輩子的遺憾。
可她也明白,這次不去見學長,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
陸晚的嘴角滑過一抹苦澀,傅卿南真是輕而易舉的就拿捏住了她的痛點,讓她陷入兩難境地。
“1”
“2……”
他不給她過多思考的時間,陸晚緩緩的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說:“帶我去見那個孩子。”
傅卿南脣角微揚,冷笑道:“想好了?”
陸晚點點頭,她不想有遺憾。
傅卿南大步離開,陸晚跟在他的身後出了病房。
他帶她到了地下車庫,驅車離開了醫院。
與此同時,A大校門口前,站着一道頎長的身影。
江辰於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要等的人還是沒有來。
“江少爺!”
背後傳來一道聲音,江辰於還沒有轉過身看清對方,一個麻袋突然將他的頭套住,接着不知道誰照着他的腿彎狠狠的踹了一腳。
他的身體重重的跪在地上,膝蓋疼到麻木。
不等他反應過來,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江辰於很快就支撐不下去,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那些人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往死打他。
“你們幹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那羣人看到有人過來,立馬逃似的消失了。
“年輕人,沒事吧?”穿着保安制服的門衛大叔關切的問道。
江辰於的嘴角溢出來一抹血漬,抿了抿嘴,“謝謝你,我沒事。”
這羣人很明顯就是針對他的,目標很明確。
只是他想不到,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小夥子,我送你去醫院吧!”門衛大叔擔心的看着他。
江辰於瞥了一眼時間,已經推遲半個小時了,也許她真的不會來了……
他原本想等她過來,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不管是江家的少爺,還是江氏未來的繼承人,他都不在乎了。
他只想要她一人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