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見她出神,也沒有叫她。只是慢慢的往她們的院子走去。

    柬弘一人在後面默默沒有言話。面上淡然的看着徐浩對徐韻卿關心之至,心中卻不知道問什麼涌起之前那些人對自己說的話。

    心中莫名的梗塞,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裏出不來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相信了那些人的話。

    她覺得她不應該相信的,可是爲什麼就覺得其實這纔是真相呢?用她來當擋箭牌,他和他心愛的男人在一起。

    女人的想法很無稽,可是若是所有的事情都向她所猜想的方向去的話,她自己就能夠說服自己,去相信那話。

    縱然無稽。

    回去的時候天有些熱,走在路上穿着輕紗的女子沒有再非常興奮的看着徐浩,對他暗送秋波。

    只是一臉好奇的在一旁密語,看着他們像是看着珍惜動物一般。

    但是沒有人在意,因爲,主人公們彷彿約定好了一般沒有向她們看來,更沒有窘迫。

    自討沒趣。

    可不就是自討沒趣嗎?

    還不如回到自己的家裏面好好的修煉呢!至少還有靈力的增長,這是令人喜悅的。

    可是,在這裏乾站着什麼都得不到,何必呢?

    兩人的漠視成功的換來了別人的漠視,當一件事情不再讓人覺得稀奇了。人們自然就不關注了。

    回到了院落裏,徐浩叮囑徐韻卿:“好好的修煉,不要沒事出去瞎轉悠。出了麻煩……”

    他又轉而言之,“出了麻煩我擔着,我但不了,徐家擔着。不要讓自己受委屈。”

    徐韻卿點點頭。

    柬弘在一旁看着,莫名眼睛有些發酸。

    他們纔像是真正的愛人,自己所做的,所幹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他受了委屈,他可以讓整個徐家來擔着。他還真是愛他至深啊!

    送走了徐浩,徐韻卿才憶起在一旁的柬弘,她剛纔怎麼沒有說話啊!以前……之前不還是挺殷切的嗎?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沒有注意到柬弘看她的眼神,但是也只是奇怪。她不是特別想要知道別人的心思。又不是一個人,怎麼能夠把別人的心思都猜透呢?

    萬事都要留一絲空間,這纔是人。

    回到房間,坐在榻上,很柔軟。很久都沒有這樣的感受了。

    因爲有一個人說,她犯了錯,他來替她擔。說不感動是假的,不管他這份情是真是假,她都很感動,畢竟他有那一份心。

    這就足夠了。

    沉浸在溫暖的靈力中,進入那一個溫暖的,沒有人打擾的另外一個世界。

    至少在這裏,她是自由的,是無憂無慮的,不用顧及那麼多,做她最喜歡的事,這是她的另外一個世界。

    清早,天空泛着魚肚白,當第一縷晨光進入柬弘的屋子中,她就醒了。

    實際上,是一夜未睡。不知道爲什麼,她會覺得住在她隔壁的那個人讓自己很難受。

    是很難受。

    不知道爲什麼,一想起他們親暱的模樣,就覺得心絞疼。這都是她自己的錯。如果她不聽,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這個想法讓她自己都很難堪。

    可是如果她不聽……她會不聽嗎?不可能,這些都是自己再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麻煩大了。

    她控制不了自己了,總有一天會露餡的。到時,他們看自己的眼神肯定很奇怪。

    就像在別人覺得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時候看他們的眼神。

    她恨死這種眼神了,這罪惡的眼神。

    轉身朝着門外走去,她不能把自己困在這裏。她要出去,出去了就不會胡思亂想了,吧!

    她在學院裏面兜兜轉轉,走認識的路,走不認識的路。很寂寞,但是她發現她沒有亂想了。

    這是件好事,是好事就要好好的維持。可是地方再大,也會繞回來的,同樣的,學院再大,他還是回到了原點。

    這個院子她還要不要進去。

    “柬弘姐姐,這麼早就出來了。”少年的聲音在耳邊。

    她有些僵硬,有些意外,卻還是點了點頭。

    “我起來的真晚,應該早點起來的。這太陽都曬屁股了。”什麼話到少年的嘴裏都是好聽的,也是動聽的。

    柬弘還是點了點頭,擡步從她的身旁走過,擦肩而過。

    徐韻卿詫異的望着柬弘的背影,她覺得有什麼東西變了。想到這裏又失笑了,能有什麼東西變了,人還是原來的人,這就夠了。

    管她想什麼。

    外面就是要比屋子裏舒服些。以後早點起來好了。這樣還可以和她一起去……散心。

    人總是會有疑心,她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打消她的的疑心。不是爲了自己,是爲了她。

    人總是想東想西的,會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背叛了她。可是實際上,什麼都沒有。

    想起徐浩之前對自己的叮囑,還是不出去了吧!

    她不是害怕麻煩,只是覺得如果自己出去轉悠,這就是自己在找事了。

    回到房間裏,心思一轉,就進入到了乾坤袋中。

    初月正在大殿裏數着他的銀子,感覺到有人進來,有沒有收起手中的銀子。還是在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徐韻卿進去乾坤袋中稍一感應,就知道初月在幹什麼,意念一動,就到了他的身邊。

    “有什麼事嗎?”初月道。

    “沒有。”

    “那來幹什麼?”聲音帶有一絲怒氣。

    沒事幹嘛要來打擾我數銀子啊!

    “就是想來看看我的鼎。順便研究研究該怎麼樣煉藥。”

    “你不好好的修煉,鼓搗這玩意兒幹什麼?”相比較起來,初月更喜歡修煉,丹藥只是輔助的。

    “修煉是一個慢慢積累的過程,既然要慢慢的,那我何不如干些別的事?”

    初月沒有反駁,向他身後的一條通道指去。

    徐韻卿擡步向那走去。

    初月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丫丫那傢伙有些不好相處,你讓着她點。”

    徐韻卿心中失笑,所以,還真是朋友情深啊!

    通道的盡頭就是那口鼎,小巧玲瓏,卻是實實在在的美,它的紋路美。雕刻精細,線條很流暢。

    這位煉器師製作的還真是一個像藝術品的珍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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