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可不再是剛入器宗的毛頭小子。

    因爲煉器,得到了不少人情。

    不說白猿一族的親近,就說步景風。

    步景風可是一位封皇強者,一條麒麟臂,就可以讓他隨叫隨到。

    除了白猿族和步景風,他更是可以用雷霆大師的身份,以及大師弟子的身份,向器宗尋求幫助。

    器宗能拒絕嗎?

    斷然是不會的。

    只要人一來,魯班門還能關着他們不放,能不給面子?

    咔嚓!

    就在他準備捏碎傳音符的時候,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腦袋一轉,就看到趙錢孫已經捏碎了一枚傳音符。

    捏碎了的傳音符,化作一道藍色流光遠遁天邊。

    雖說傳音符不貴,可也要看怎麼用不是。

    趙錢孫是誰?

    器宗外門弟子,就算捏碎傳音符,能叫來幫手?

    蘇白表示懷疑。

    趙錢孫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問道:“老大,你這麼看着我作甚?”

    “你捏碎傳音符,準備向誰求救?”蘇白問道。“我記得你在器宗,也沒認識什麼大人物吧?”

    在器宗,趙錢孫是一個什麼狀態?

    整天吹牛逼,到處炫耀,好似這些事對他來說比修煉更爲重要。

    從而,趙錢孫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我一個叔叔。”趙錢孫回道。

    “能將我救出去?”

    趙錢孫點頭,道:“放心吧老大,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行吧。”

    既然他有把握,蘇白便收起了傳音符。

    ……

    轉眼一天過去。

    魯班門,某煉器室。

    煉器爐內爐火升騰,而掌控煉器爐的是一位青年。

    除卻青年之外,煉器室內還有幾人在觀摩。

    更爲重要的是,魯浣也在一旁。

    此時,青年元識一動,元力催發到極致,爐內的火焰再次躥高几分。

    見此,魯浣開口道:“爾等都記住,煉器之時,一定要元、識合一,這樣才能最快的採取措施。”

    “是,師尊,弟子受教。”

    一旁的三個青年躬身,恭敬回道。

    魯浣滿意點頭,他這一生收了四個弟子,都是可造之材。

    可惜,就是兒子不成才。

    兒子不成才,只有努力培養弟子,不然魯班門以後交給誰?

    交給自己的兒子,他怕魯班門的基業會被敗光。

    不多時,青年煉製完畢,從爐內拿出一柄長劍,奉到魯浣面前。

    青年道:“請師尊指正。”

    “在你這個年紀,以你的煉器之術,能煉製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很好了。”魯浣看了一眼,沒有品評長劍如何,只說了一句誇獎的話,說完,卻是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切不可驕傲自滿,在煉器一道上,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是,師尊,弟子謹記!”

    青年恭敬應道。

    卻在這時,煉器室內傳來一陣鈴響。

    這是專門設置的。

    煉器室是隔音的,外界也看不到裏面的情況。

    可萬一有人找,卻不知道,這鈴鐺便是一個提醒之用。

    意思是,外面有事。

    其中一個弟子將門打開,一位弟子走進來,見禮:“見過門主,見過各位師兄,稟門主,無極宗的趙宗主親至。”

    聽到‘無極宗趙宗主’這樣的字眼,魯浣內心充滿着疑惑。

    一說到親至,疑惑更甚。

    無極宗作爲東洲上四宗,作爲宗主的趙戰也有多忙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會來魯班門這種小地方。

    沒錯,對於上四宗的宗主來說,東洲三大煉器宗門的魯班門只是小地方。

    這並不是妄自菲薄,而是事實。

    爲何?

    東洲上四宗,代表着東洲頂尖的四個勢力。

    若是東洲各大勢力要來一個排名的話,上四宗是不會在名單裏的。

    因爲上四宗就是聖地,超然的存在。

    這種存在,已經不需要排名來證明什麼。

    對上四宗來說,排名只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魯浣此時是懵的,趙戰也爲何會親至,發生了什麼事?

    還是說我魯班門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

    懷揣着一腦子疑問,魯浣來到主殿,見到了趙戰也。

    大長老接待陪同,禮數週全。

    “魯班門魯浣,見過趙宗主。”

    魯浣上前,微微躬身行禮,顯得很是恭敬。

    沒辦法不恭敬。

    從地位上來說,人家是上四宗的宗主,從實力上來說,他不過是一個封王,而人趙戰也呢?封皇強者,兩人都不在一個層次。

    “我可受不起你魯門主的大禮。”

    趙戰也神情不悅,說話也是陰陽怪氣。

    壞了!

    一聽到這句話,魯浣內心無比絕望。

    一定是魯班門惹到了這位大佬,不然人家大佬自持身份何故這般說話?

    “趙宗主說笑了。”魯浣強笑道:“不知趙宗主今日來,可有什麼指教。”

    趙戰也起身,道:“我可不敢指教你魯門主。”

    魯浣心中苦澀無比,可臉上笑容不減半分,也就導致他的笑,看出來一點喜意。

    “趙宗主,若是我魯班門有什麼得罪貴宗的地方還請明言,我們也好改正。”啊如是道。

    “倒是沒有得罪我無極宗的地方。”

    聞言,魯浣鬆了一口氣。

    可不對呀,沒得罪無極宗,大佬你臉色爲何這麼難看,說話爲何這麼陰陽怪氣?

    趙戰也補充道:“你魯班門得罪了我。”

    聽得此句,魯浣差點雙腿一軟,直接給趙戰也跪下。

    可好歹也是封王強者,心理素質還是比較強的。

    他硬着頭皮問道:“趙宗主,不知我魯班門如何得罪了你?”

    “你不知道?”趙戰也一眼撇過來。

    封皇強者的威壓降臨,一時間魯浣臉色漲紅,全身冒汗。

    “你最好想清楚再說話。”

    “趙宗主,某真不知道啊,還請趙宗主明言。”

    魯浣欲哭無淚。

    大佬你上門問罪,可你好歹把事情說清楚吧?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我雖然是門主,可門內的事也不是所有都知道的啊!

    “你是不是囚禁了我侄子?”趙戰也問道。

    哈?

    魯浣懵逼。

    腦海中一片空白,猶如被雷劈了一下。

    囚禁你趙戰也的侄子,給我十億靈石我也未必敢啊!

    “沒有啊!”魯浣否認。“我近來一直在教授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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