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從來沒見過。
這幾天,她都要來陣法外看看冰蛟。
當然,純粹是好奇。
今日一來,就看到一個瘦子,拖着一柄缺口的重劍從陣法裏出來,從眉目間看,依稀能認出是趙錢孫。
趙錢孫看了她一眼。
我也不想啊!
誰知道,我動用了噬種,冰蛟那損色還能打傷我?
“嘖嘖,你真是趙錢孫?那你可真慘!”歩嫣兒不由得同情起來。
好好的一個胖子,這才五天,看看給人愁成什麼樣了,這得瘦下去多少斤啊,怪可惜的。
趙錢孫臉一黑,道:“你就只會說風涼話,要不你進去試試?”
“試試就試試,給我符令!”
歩嫣兒攤出了手。
趙錢孫道:“給你是給你,不過你受了傷可別怪我。”
“切,就拿冰蛟,能翻起來什麼風浪?”
趙錢孫:……
行,你是磚門門主,你牛逼行了吧?
他痛快的將符令交給歩嫣兒:“進去吧,我看看你能跟冰蛟打成什麼樣。”
“你可看好了吧你!”
於是,半個時辰後……
歩嫣兒鼻青臉腫,頭髮散亂,衣衫襤褸地走了出來。
他此時的模樣,比趙錢孫還不如。
歩嫣兒幽怨的看着他,問道:“你爲什麼不早說?”
“什麼?”
“冰蛟這麼厲害,你爲什麼不早說?”
趙錢孫後退幾步,生怕歩嫣兒拿出板兒磚拍過來。
他道:“我說了冰蛟很厲害嘛,是你不信,非要去試試。”
歩嫣兒一時語塞。
說過嗎?
沒說過吧,我怎麼沒印象了?
她一邊想,一邊離開趙錢孫的視線。
趙錢孫嘴角一抽。
在下佩服,明明語塞,還能當作什麼都沒說過一樣。
趙錢孫看了陣法裏的冰蛟一眼,也往住處走去。
打不了打不了。
……
“你們倆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許依凰一出門,就看到了歩嫣兒和趙錢孫的慘樣。
“還不是胖子,非要激我去跟冰蛟對打,誰知……。”
說着,歩嫣兒竟是哭了出來。
看見她哭,趙錢孫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我也沒幹什麼呀,怎麼就哭了呢。
許依凰又好氣又好笑。
冰蛟受傷了不假,可人家再怎麼說也是元府大圓滿,豈是你二人可以想打就打的。
“許兄,請你幫個忙,老大隻給我十天時間,這都過去了五天,要是……。”
許依凰連忙擡手阻止他繼續說下去:“打住,就因爲你,我損失了兩滴精血,這忙我可幫不了,不然蘇白不會放過我的。”
哇,這麼絕情的嗎?
趙錢孫神色黯然下來。
許依凰道:“你老大隻是面硬心軟,我都損失了兩滴精血,他能不找補回來?放心,他不會那麼容易放棄你的。”
聞言,趙錢孫雙眸一亮。
“我好想明白了,謝謝許兄。”
翌日,歩嫣兒門口。
他將門拍得咣咣作響。
“歩姑娘,醒了沒有?”
“趙錢孫,大清早的你發什麼瘋?”歩嫣兒的聲音自房間裏傳出來。
不多時,門被打開。
歩嫣兒披頭散髮地走了出來:“趙錢孫,你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別怪我磚下無情!”
歩嫣兒臉上還帶着傷,一晚的時間,就算是療傷丹藥,也不能一下治好外傷。
趙錢孫亦是如此,他還有兩個熊貓眼。
不是冰蛟打的,是熬出來的。
昨晚他一晚上沒睡,努力修煉,提升實力。
終於,成就了先天。
擁有噬種的他,修煉起來完全沒有瓶頸。
只要噬種全開,方圓數裏的天地元力都會被吸納過來。
他就是藉着這些天地元氣突破到了先天境。
“歩姑娘,我已經突破至先天初期。”
“嗯,然後呢?”歩嫣兒不鹹不淡的回答。
自從昨天趙錢孫坑了她一把後,她便決定,以後一定少跟趙錢孫來往。
見她這樣的態度,趙錢孫忐忑起來。
“那個是這樣的,我修爲突破,覺得……。”
話還沒說完,就遭歩嫣兒打斷:“覺得什麼?覺得自己跟冰蛟有一戰之力,簡直想太多。”
聞言,趙錢孫雙眸一亮,道:“歩姑娘,你果然是懂我的。”
歩嫣兒白眼一翻。
懂你?
怕不是你想太多?
誰想懂你你找誰去,千萬別來找我,我纔不想懂你!
“所以呢?”
“我一個人必然是打不過冰蛟的,所以我誠摯的邀請你與我一起,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壓制冰蛟。”
“不去!”
歩嫣兒直接回絕。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打什麼架?
以前,她還覺得打架挺痛快,一板兒磚撂倒一個。
可現在……還是算了吧!
謝謝,我不奉陪,你自己去吧!
“別呀,你聽我說。”見歩嫣兒轉身,欲關上門,趙錢孫連忙將腳卡在門縫裏,說道:“歩姑娘,你甘心嗎?你被一頭小小的冰蛟打成這樣,你真的甘心嗎?”
歩嫣兒一愣。
不甘心有什麼用,關鍵是打不過呀!
趙錢孫神情激昂,道:“我不甘心,我們兩人聯手,一定能給冰蛟一個教訓,相信我!”
歩嫣兒有些意動。
“歩姑娘,別猶豫了,猶豫就會敗北!”趁此機會,趙錢孫再澆上一盆油。
“好,我跟你去,我們兩人聯手!”
……
一個時辰後。
蘇白和許依凰正在院子裏探討武技,卻突然聽見了漸近的腳步聲和哭聲。
不多時,一男一女兩個乞丐走了進來。
這一男一女不是趙錢孫、歩嫣兒又是誰?
兩人衣衫襤褸,上面全是土,頭髮散亂得不像話,除了身上不臭,跟乞丐沒什麼差別。
是那種被別人痛扁一頓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