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睜開眼,卻是皺起了眉頭。
三頭犬在御空飛行,可不知爲何在抖動。
“你們三個在幹什麼,怎麼一抖一抖的好好飛不行嗎?”他斥責道。
老二一臉委屈的說道:“主人,不是我們不好好飛,是您身上突然多出來的那一股氣息,讓我很害怕。”
趕路的時候,身軀是老二在控制。
他一害怕,自然抖了起來。
“氣息?”蘇白一愣,莫非是打狗棒?
“不用害怕,又不會用在你身上。”
老二:……
雖說不會用在我身上,可我作爲狗子,真心的有種心肝膽顫的感覺。
“知道最近的皇塔在哪嗎?”
“知道。”
“去皇塔。”蘇白命令道。
老二道:“公子,我們去皇塔有點不合適吧?”
“放心,不會暴露你們的。”
聞言,老二才鬆了一口氣。
一路疾行,離皇塔還有數裏之時,蘇白將三頭犬放入靈戒,隨後御劍飛行來到皇塔。
到了塔前,負責值守的人將他攔下。
“來者止步。”
蘇白亮出老乞丐的令牌,一瞬間人全部散開,還有人給他領路。
“公子,這裏便是九層,塔主就在裏面。”
“多謝。”
蘇白抱拳,徑直走了進去。
裏面有一老者,一身修爲看不透,從上帝的反饋來看,是一位封尊巔峯的人物。
“你是?”
老者疑惑問道。
蘇白拿出一枚儲物戒,道:“我叫蘇白,來此給老乞丐送一件東西。”
說着將令牌和儲物戒放在了老者身前的桌面上。
“老乞丐?”老者恍然,卻是拿出了一面鏡子,詢問了一番,才道:“小友請放心,東西我一定會親手交給洪塔主。”
“多謝,我便告辭了。”
“小友慢走。”
蘇白轉身,下了第九層,就拿出傀儡獸,才翻身坐了上去,一位和尚就攔住了去路。
和尚二十三四的年紀,一身袈裟,手持念珠,臉上不帶絲毫微笑不說,還擺着一張死人臉。
話說,和尚不都是慈眉善目的嗎啊?
莫非是因爲這和尚年輕的原因?
“和尚,你爲何我的去路?”蘇白問道。
“貧僧看到施主的第一眼,便瞧見了施主身上濃郁的佛性。”和尚如是道。
蘇白皺眉,問道:“所以呢?”
和尚道:“以施主的佛性,若是修爲有成,必爲一佛陀。”
“然後?”
“敢問施主,可願出家?”
蘇白不想再理會這個和尚。
出家,出尼瑪呢!
我還有佛性,我特麼怎麼不知道?
他估計,是他額頭的‘卐’字的原因,給了這個和尚一種錯覺。
他拍了拍傀儡獸,讓傀儡獸繞過和尚。
他走出十丈,和尚跟上十丈,他走一里,和尚便跟一里。
蘇白很是無奈。
“和尚,你到底想做什麼?”
“請施主皈依我佛!”
蘇白:……
算了,我跟一和尚較什麼勁?
他繼續前行。
卻是發現,無論傀儡獸走多快,都甩不掉和尚。
“上帝,這和尚什麼修爲?”
蘇白訝然。
這麼年輕的一個和尚,就已然封尊,也難怪甩不掉。
“和尚,你別跟着我了好不好?”蘇白一口商量的語氣。
和尚搖頭,道:“不行,施主若是皈依我佛,必然會大放光彩。”
“你這和尚不應該是五蘊皆空的嗎,怎的這麼執着?”蘇白問道。
“爲了我佛……。”
“停!”蘇白趕緊打斷他的話,道:“那是你的佛,不是我的佛。”
和尚雙眸一亮,臉上多出一抹喜色,道:“就說你有慧根,敢問施主我佛和你佛有什麼區別?”
佛你大爺!
蘇白怒而轉身,拿出靈戒,放出三頭犬。
“和尚,你再不走,我放狗咬你啊!”
他如是威脅道。
小三底氣不足的道:“公子,我們是犬,不是狗。”
蘇白臉一黑,訓斥道:“用你說,我不知道啊?”
說完,又對和尚道:“和尚,你家主持沒教你,尾隨別人是不好的嘛?要知道,只有對別人心存歹意的人,纔會尾隨別人。”
和尚:“阿彌陀佛,貧僧這不是尾隨,是跟蹤。”
“有區別嗎?”
和尚不言。
“行吧。”蘇白點了點頭,頗爲氣憤。
他沒想對和尚出手,人家從皇塔出來,還是一位封尊,沒必要出手給自己多添一個敵人。
“上帝,注意點。”
“是,公子!”
雖說和尚看起來沒有歹心,可誰知道這和尚真沒有歹心,還是讓上帝防範着比較好。
他坐在三頭犬背上,沒讓三頭犬御空飛行,而是在路上走。
一走就是幾十裏,再一回頭看,和尚依舊跟着。
要知道,他是坐着三頭犬的,和尚僅憑雙腳走。
幾十裏的路,是個人就有點消耗,可和尚一點事情都沒有。
一連幾天,和尚都跟着。
蘇白也沒了脾氣。
路遇一條河,他讓三頭犬停下。
“你們喫魚嗎?”
三頭點頭。
“今天讓你們喫點不一樣的魚。”
蘇白飛身,遁入水中,不多時就抓了幾條三階的魚上來。
緊接着又從儲物戒中拿出桌椅,燒烤架以及諸多調料,開始烤魚。
一刻鐘過去,魚的香味出來了。
小三:“好香啊!”
阿大:“香是香,可好不好喫就是另一回事了。”
老二:“應該是好喫的吧,你看那和尚都饞了!”
阿大和小三看向那和尚,和尚坐在一邊,蘇白沒烤魚的時候,還閉眼念着佛經,此時卻盯着燒烤架上的魚,不住的咽口水。
蘇白也注意到了和尚的反應。
給三頭犬,一頭餵了一條,他對和尚道:“和尚,你喫不喫?”
“貧僧不能破解。”
蘇白不屑一笑,道:“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我要是你,想喫就喫,想喝就喝,何必在乎那麼多。”
和尚卻是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想喫就喫,想……。”
“不是這一句。”
蘇白一愣,看了看手中的魚,道:“說那麼多作甚,這魚你喫還是不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