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啓功一臉堆笑,道:“蘇器聖,你看我這打狗棒,這狗吠聲能不能去掉?”
雖說狗吠聲有作用,可是這畢竟是一件地兵。
一拿出打架,人家聽到狗吠就笑。
咋滴,還能笑死對手不成?
蘇白視線落在洪啓功臉上,從上往下審視了片刻。
一個字,醜!
作爲一個乞丐,你能不能有點自覺?
重新煉製,那是不可能的。
我蘇某人風度翩翩,不跟你這麼醜的人做朋友!
“爲你量身打造的你竟然不樂意,以後別找我煉器了!”
他佯裝一怒,拂袖走人。
落在三頭犬背上,他拍了拍老二,道:“行了,別看了,我們走。”
“好嘞公子。”
洪啓功無語。
他從蘇白眼中看到了嫌棄之色。
你小子竟然敢嫌棄我?這和尚怎麼就信了你的邪,沒一禪杖杵死你?
蘇白一走,和尚也起身,跟在三頭犬身後。
和尚依舊赤腳走路,一副苦行僧的架勢。
“唉~!”
嘆了口氣,洪啓功化作一道驚鴻離去。
三頭犬背上,蘇白向上帝傳音道:“對這和尚提防着點。”
“是,公子。”
就算和尚聽了他的忽悠,可萬一改變了想法,堅持原來的除魔衛道呢?
這誰能說得定,所以還是防着點好。
才走出十幾裏,蘇白就感覺全身筋脈腫脹。
他元識一動,掃視全身每一個角落。
一刻鐘後,面色凝重。
“老二,找一處僻靜的地方。”
“啊?是!”
老二聽得出來蘇白話語中的急切,是以並沒有怠慢。
小三一臉懵逼:“啊?老二你跑這麼快,是要逃命嗎?”
阿大一頭甩過去,給小三一個耳光,喝道:“什麼逃命,能不能想點好的?沒聽見公子說的話嗎?”
“公子說了什麼?”
阿大嘆了口氣,道:“一看公子體內元氣充盈,似要溢出體外,這說明什麼?說明公子要突破了呀!”
“突破?”小三雙眸一亮,道:“這麼說,公子要封王了!?”
三頭犬能感覺到的,上帝又怎會感覺不到。
“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暫時還能壓制住。”
他在用淬元法淬鍊體內元力,元氣一旦淬鍊就變得精純變得少,如此一來就可以緩解筋脈腫脹。
當然,這種狀態不能持續太久。
因爲,丹田還在自主吸納元氣。
若是不盡早突破,有自爆的風險。
三頭犬御空而行,飛行十數裏,找到一處山坡,直接口吐巨大冰錘,將山坡鑽出一個山洞來。
“公子,請!”
“你們在外間護法,上帝,跟我進來。”
三頭犬和悟空被留在了外面,上帝一進山洞,就在山洞中佈下隔音結界。
蘇白要封王,這可是最爲重要的時刻,一點動靜都不能有。
突破最忌諱打擾,哪怕有一絲動靜,都有可能打亂蘇白的心緒,讓其突破不能。
蘇白盤腿而坐,不再壓制自己的境界。
與他而言,突破封王是沒有瓶頸的,是他自己關閉了瓶頸。
丹田吸收元氣極爲猛烈,而元氣一入丹田,便在幾個呼吸之內化作了元力。
那麼原本的元力去了哪?
在蘇白鬆開瓶頸的那一刻,他的全身血脈都沸騰起來。
血脈沸騰的同時,元力在極具消耗。
血脈之所以沸騰,是因爲血脈要提升。
而血脈沸騰的同時,筋脈也在一點點的變粗。
當然,這個過程很是緩慢。
除了血脈晉升,其周身每一處都在被元力洗滌,與洗筋伐髓無異。
想要達到封王之境,就必須剔除肉身內的絕大部分雜質。
無論是洗滌肉身、筋脈,還是血脈晉升,都是一個十分漫長且痛苦的過程。
要達到封王之境,第一步就是剔除肉身雜質。
第二步則是增強肉身。
第三步,拓寬丹田、筋脈。
如今,他才第一步。
爲何同時進行的要做兩步?
因爲,拓寬丹田、筋脈很難,他的丹田本身就比同階大數倍。
如今又要拓寬,雖然不算絕頂之難,可也不容易,需要大量的時間。
洗筋伐髓開始,蘇白全身冒汗。
而隨着汗水排出體外的,是灰色的雜質。
蘇白的臉已經顯露猙獰之色,這一次的洗筋伐髓,給他一種全身骨頭都在被刀剔,全身血肉都在螞蟻噬咬一般。
他牙關緊閉,不敢鬆開,他怕一鬆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而牙齦卻早已因爲受力過猛而出血。
洞外,三頭犬看着洞內的場景,不免驚訝。
小三一臉懵逼:“這得是多痛啊。”
老二道:“爲何我們突破,不似他這般痛苦?”
阿大道:“人類修行者,雖然是最爲適合修行的體質,卻也是有諸多限制的,就比如公子,天賦絕頂,卻是要經歷肉身蛻變之痛苦。”
“而我們妖獸,因爲有自身血脈,肉身也比人類修士強,所以不用經歷這種痛苦。當然,若是突破到比血脈等級還高的境界,就會有這種限制。”
老二恍然,小三一臉懵逼。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話說,修煉不是一直我在負責的嗎,爲何阿大你懂得比我還多。
“咦,這和尚在幹嘛?”
小三看向一旁,悟空擡頭看着天空,一副冥思苦想的作態。
“別理他,他差點殺了公子。”
“哦。”
山洞內。
上帝臉色凝重,他最怕的就是蘇白突破之時,那魔瞳出來搗亂。
到時候,蘇白又要突破,又要阻攔魔瞳的侵蝕,只怕再難突破封王。
封王一旦失敗,對修行者本身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若是控制不好,落一個身死坐化的結果也不新鮮。
就算好一點的,也要休養數年纔會恢復,且再難封王。
好在,直到現在爲止魔瞳都沒什麼異樣。
洗筋伐髓只是第一步,就如此痛苦,之後的幾步還得了?
不過,突破這種事,他幫不上蘇白,哪怕蘇白是他的主人。
時間一轉,一天時間過去。
蘇白總算過了洗筋伐髓的地步,而肉身也增強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