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便是血神族不容玷污。
許依凰乃是血神族少主,一個廢物少年,有何資格與許依凰在一起?
還有,他可沒忘記,當初許依凰可是爲了蘇白可沒給他面子。
本以爲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他帶着五個封皇小輩,很輕鬆就能完成。
可沒想到,這才一開始就玩砸了!
一個封皇七宮沒打過封皇四宮,特麼的就是一個廢物!
就在這時,蘇白的聲音傳入耳中:“哎呀,血神族的弟子當真是厲害,都能抗住我小弟一巴掌不死。”
“蘇白,你找死不成!?”
許正喝問一句。
蘇白此言,在他聽來,是在侮辱血神族。
血神族是絕對不允許一個野小子侮辱的!
“我活得好好的,爲何要找死?”蘇白反問。“倒是你,幾次三番貶低我等,我只是讓你清楚,你們神族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這句話,擲地有聲。
許正臉漲得通紅。
不管怎麼說,血神族輸了,還是以被碾壓的姿態輸了。
若是其他神族之地,許正斷不會反應這麼激烈。
可蘇白等人,不過是東洲來的。
在中洲修行者眼中,東洲是什麼地方?
天地元氣貧瘠,沒有好的修行資源,簡單來說就是窮鄉僻壤。
可就是從窮鄉僻壤走出來的小子,竟然讓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這讓他回去之後如何在族長面前交代?
“小子,辱我血神族,你是第一個,也是將是最後一個!”
說是遲,那時快,許正身形一晃,就來到了蘇白面前。
他出手極快,蘇白的元識都差點沒跟上,當然,蘇白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許正已經伸出了手,打算掐住他的脖子。
只是手才伸了一把,一隻冰冷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再也寸進不了分毫。
他驚駭莫名。
卻是上帝攔在了蘇白身前,抓住了許正的手腕。
上帝道:“一個封尊之境,竟然對一個封皇小輩出手,當真是不知廉恥,你們血神族教你的就只有這樣嗎?”
“放開老夫!”
許正大喝一聲,一掌拍在上帝胸膛。
嗡~!
只聽一聲悶響,許正只覺得自己的手好似打在了堅硬之物上。
“什麼,竟然這麼硬!”
許正心下一凝,覺得不對。
上帝只覺得手中一滑,只見許正化作一道殘影,拉開了與自己的距離。
“傀儡!”
他總算想起了上帝是一尊傀儡。
“你是傀儡?”
“是的。”上帝點頭。
許正記得,自己當初可是毀掉了一尊傀儡,爲何蘇白還有一尊傀儡?
哦,差點忘了!
蘇白能送許依凰一件神器級別的妖凰鍾,說明蘇白身後有一位極其厲害的煉器師,有一隻封尊巔峯的傀儡好似也沒什麼值得奇怪的。
“你對我家公子出手,我便不能輕饒了你!”
上帝悍然出手。
一拳轟出,卻是元力化作百丈巨龍,咆哮着向許正衝去。
“雕蟲小技!”許正不屑。
他一擡手,一柄巨劍虛影出現。
巨劍一戰,巨龍被分作兩半。
上帝手中持劍,霎時劍化作數千柄。
“疾!”
上帝往許正一指,數千柄長劍凝聚成一條劍龍。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
緊接着,他又開始結印,翻天覆地印!
臨!
兩印落下,許正被砸在地面。
他揮手一甩,便將煙塵驅散,他一身衣衫破碎,已然狼狽不堪。
“好好好!竟然能傷到我!老夫要認真了!”
許正面色一變,掏出一個豆子撒了出去。
豆子落地,很快變作與他一模一樣的數十人,且每個人都有封尊修爲。
上帝近身,一拳揮出。
嘭嘭!
兩聲悶響,卻是他一拳打中一人,卻是將另一人連帶着打中。
兩人變作兩顆豆子落在地上。
許正見此,更是不怠慢。
數十個他一齊圍攻上帝。
瞬時,就將上帝壓在了身下。
別看上帝還是傀儡,可經過龍脈之氣的饋贈,又有這段時間的感悟,他已經完全算得上是一個半妖!
也即是說,他已經是半個生命體!
並且,他的肉身比封聖修行者都硬,許正有撒豆成兵的手段又怎麼樣,反正都拆不了他,更不可能將他捏碎揉做一團!
他可不是當初的泰坦,而是如今的上帝。
除非天聖境界出手,不然他的肉身不可能破!
就入當初在唐國的那個僞裝成唐皇的魔頭,無限接近於天聖之境,纔將他胸口打個一個窟窿。
轟轟轟!
上帝直接撐開,導致數人直接化作豆子。
撐開了人,他快速出拳。
不過數個呼吸,數十個人都消泯,只留下許正的真身。
“你就這點本事?”上帝如是問。
“你……怎麼可能!”
許正咬牙切齒!
明明是一個傀儡,兩年前還能揉成一團的傀儡,如今怎麼變得這麼強大!
“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許正又驚有恐。
“封尊巔峯,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爲半聖。”上帝平靜道。“怎麼,你怕了?你不是血神族的人嗎,高高在上的人,怎麼會怕?”
他這句話,更像是一句嘲諷。
許正怒極。
可沒有辦法。
上帝肉身之強,完全是他所不能破的。
一個破不了防的對手,再打下去只能是他喫虧。
“原來這就是血神族,今日真是長見識了。”上帝如是道。
“少廢話!來戰!”
許正怒火升騰,那一雙眸子透出的神色,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你看,戳到了你痛楚了吧?”上帝笑着道。“你一直以爲血神族高高在上,想讓人見識一下,沒想到卻被我們這一羣從東洲來的人碾壓,你舉得很丟臉吧?”
“我要是你,我就趕緊走,免得等會更丟臉。”
許正覺得是個好主意,卻沒有表現出來。
他帶着人出來,自己若是跑了,以後在族中還怎麼混?
他對其他四人傳音道:“這是一個硬茬子,你們帶着許應先走,我墊後!”
傳音完,他掐出一道血色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