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印之中,鑽了一頭巨獸,與上帝纏鬥起來。
血神族四人聽到傳音,不敢有任何怠慢,連忙帶着許應離開。
而許正,因爲有了血獸的阻攔,分擔了來自上帝的壓力。
他並沒有立即走,他要確保許應等人達到一個安全距離纔會離去。
在這段時間,他要做的就是拖住上帝。
以他的能力,血獸最多能在上帝手中堅持半個時辰,不過卻也足夠了。
蘇白沒有向上帝下達指令。
許正之前將上帝揉成了一團,讓上帝自己解決就好。
蘇白不想殺血神族的人,這一點上帝知道,所以不大可能殺了許正,可是教訓是免不了的。
不是他以德報怨。
只是在他看來,過多的殺戮只會激發矛盾。
他本身就與血神族沒多大矛盾,當然這是在他自己看來。
自然,也沒必要結下四仇。
甚至,連逃走的許應等人,他也沒有去追的想法。
血獸不過比許正強上一線,可還不是上帝的對手。
他只盯着血獸打,並未找許正麻煩。
不是他打不過一獸一人,而是沒必要。
既然蘇白不想許正死,那他又何必那麼費力?
就算是打血獸,他沒用全力,而是給許正一種勢均力敵的感覺。
“許正,你還不走?”
上帝如是問。
許正面色一變。
他的退意竟然被上帝給看出來了。
可作爲神族之人,他是好面子的人。
“胡說八道,面對你這傀儡,本座何須退?”
上帝不可置否。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一提,一拳將血獸轟在地面。
煙塵之中一片血霧,那血獸赫然崩散。
許正面色一白,卻是強忍着,口中那一口血沒有吐出來。
上帝飛身,距離許正一里的距離,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道:“許正,現在你還不逃?”
許正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血獸竟然會被上帝一拳打爆。
那可是血獸!
血神族的一種高級祕術凝聚出來的。
就這麼被打爆了!
他也受到了反噬。
“不要說沒給你機會。”上帝依舊笑着。
許正覺得上帝的笑容極爲刺眼。
他身爲神族的驕傲,在這一刻被擊得稀碎!
他看向蘇白,紅着臉冷冷道:“不要以爲你手下有這種人,就能跟我血神族抗衡,我血神族的高手,隨便出來一個就能橫推通天界。”
卻見他說完,全身冒出血光,化作一道血色流光遁向天邊。
上帝也沒有追的想法。
而蘇白則微微一笑,沒將許正的當回事。
若真如許正所說,能橫推通天界的話,那血神族還會沒落,還要與戰神族聯姻,提升自己的地位?
他的師尊魯班也能橫推通天界,只是人不在通天界而已。
“走吧,繼續趕路。”
蘇白揮手,一行人繼續趕路。
血神族在何處,幾人並不知道,只有一個大概的方位。
雖然早有預料,可他沒想到,許依凰的父親許天昊,還真的派人來殺他。
不過,他也理解。
血神族沒落,所以要犧牲女兒來換取家族地位的提升。
或許作爲土著,他會有這種想法。
可作爲一個穿越過來的人,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思想。
不接受的話,就要抗爭。
這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可走都走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了後退的必要。
這日,沉默了幾天的趙錢孫,終於忍不住拉着他,問道:“老大,這就要面臨血神族了,你自己爲什麼還沒有一件神器?”
他一直都很好奇。
蘇白一直在給身邊的人煉製好東西,可自己用的器具,都是沒有多好的。
爲什麼蘇白不給自己煉製一件趁手的兵器?
爲什麼?
當然是煉製給自己,收穫的震驚值少唄!
他心裏這麼想。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他解釋道:“給許依凰煉製神器,是因爲其身後是血神族,就算給了神器,她也能拿得住,並且別人也不敢打什麼歪主意。”
“而給你恆星,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你以爲我願意給你煉製恆星?”
“嘿嘿,多謝老大!”趙錢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蘇白爲了他噬種一事,可費了不少心,甚至直面趙郢的威脅。
可就算是如此,蘇白還是幫了他。
這份情誼,他不敢忘,也不允許自己忘。
蘇白繼續道:“而給劍仙前輩的神器,是因爲當初要求劍仙前輩辦事,沒有歸一的話,可請不動劍仙前輩。”
“至於我,說到底,只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實力的小角色,樵夫前輩雖然與我很對脾氣,可總不能讓他一直罩着我,再則說樵夫與戰神族不對付,這可是你聽到的,他能不能罩着我根本不好說。”
趙錢孫點頭,表示明白。
樵夫雖然很欣賞自家老大,可到底是矯情。
樵夫本就與戰神族不對付,這一份交情卻能讓他多出一個神族對手,樵夫肯不肯還是兩說。
簡單來講。
讓樵夫幫蘇白對付血神族,是一件條件大於交情的事情,樵夫有可能不答應。
他不答應,蘇白有什麼辦法?
再說回神器,若是蘇白真的拿着神器出來,被人知道的話,還指不定會引出什麼亂子。
要知道,神器可是天聖強者都覬覦的存在。
就憑他有一件神器,就可能引來天聖級別的大能追殺。
樵夫能擋一個,哪要是一百個呢?
所以,還是不要有神器的好。
以蘇白的性子,一旦自己有神器,那是一定會用的。
不用煉製出來幹什麼,是吧?
……
血神族。
許天昊處理好事務,放下冊子,看向了恭敬立在一旁的許正。
“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吧?”
對於他來說,處理掉蘇白只是一件小事。
蘇白一死,許依凰的心也會跟着死,到時候就會聽他的吩咐嫁入戰神族。
至於許依凰的心會不會重新‘活’過來,他不會管。
心死、心活,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一個人,若是有了心,就容易被感情左右,而他作爲血神族族長是堅決不允許自己被外物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