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境城,嫣兒,依凰,各大神族,岳父,玄臨老祖,這一切看起來都好像是真的。”
“可是,爲什麼我覺得有一種玄幻的感覺呢?”
無論是蘇白如何思索,好像都不能夠想起什麼。
他坐上城頭,看着帝境城周圍漆黑的一片,偶爾有幾隻發着微光的小蟲子飛舞,還有些不知名的蟲兒喧鬧地叫着,爲寂靜的黑暗平添了幾分生機。
蘇白看着這一切,現在帝境城周圍已經不是圍滿了魔人,到處都是觸目驚心,動人心魄的魔人嘶吼聲了。
到處都是戰後百廢待興的大好局勢,偶爾還有不少的修士御劍又或者騎着各種異獸奇物進出帝境城。
帝境城作爲修士界的中心,足足有百萬個平方公里。
現在的帝境城也開始變得繁華了起來,只需要能再過上幾個月,到時候的話一切又會回到原來的樣子。
甚至可能,一切都會變得更加好,經過魔人之亂,天下修士的質量都提升了不少。
魔人之亂就像是一個過濾器,把弱者,不能在動亂下活下來的人都篩走了。
一隻蔥蔥玉手從蘇白的身後摸了上來,聞到了熟悉的味道,蘇白轉過頭去,纔看到了是許依凰。
許依凰在夜色的照耀下格外美麗,整個人都披上了一層們夢幻的月華。
“蘇白,不要再糾結了好嗎?不論發生了什麼,還是要生活下去啊!”
蘇白看着許依凰真摯深情的眼神,忽然覺得一身輕鬆。
沒錯,不論發生了什麼,一切都要繼續下去。
蘇白一把將許依凰擁入懷裏,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蘇白感受到許依凰溫和皮膚貼在自己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份格外的踏實感覺。
“依凰,想不想要讓麗兒再多一個弟弟?”
蘇白忽然壞笑了一聲。
許依凰聽到了蘇白的話之後,俏臉一紅。
此刻在另一邊,一個漆黑的大廳內,幾個穿着紅袍子的人看着大廳的穹頂。
穹頂是圓形的,某種特殊的石頭,經過打造而成,擁有和現代一樣投影的功能。
他們就看着穹頂,上面是蘇白和許依凰兩個人在一個溫馨的房間親暱的場景。
“咳咳~”
不知道是誰咳嗽了一聲,在場的紅袍人們回過神來,大家將目光集中在上位的破殺身上。
頭頂的蘇白和許依凰的畫面也被遮掩了。
這個小老頭此刻換了一副肅穆尊嚴的表情,對着衆人說:
“很好,他的精神已經開始放下戒備了。要是他在無盡的歲月裏被磨滅意志,那也就不需要活下去了。”
“我們血神族可沒有這麼弱的小傢伙。”
破殺嘿嘿一笑,其他人有的沉默,有的點了點頭。
“還有,夢魘,你的手藝可真的是越來越生疏了啊,開始的時候差一點被這小子發現呢。”
破殺又對着身邊的夢魘說了一句。
夢魘撇了撇嘴,沒有說什麼。
就這樣,蘇白最後還是,終於接受了天下魔人早就消除平定了的事實。
天下之間早就看不到任何魔人的影子。
東洲的修士宗門如同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每天都有着一家宗門挑戰上位的宗門,佔據了無數資源。
又有各種各樣,這個宗門出了一個不世出的天才,那一個的郡縣有一個少年獲得奇遇,一飛沖天!
“掌櫃的,上一壺好茶!”此刻的蘇白已經不是一襲白衣,而是換了一身布衣。
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任何的修爲,就像是一個普通的人。
他來到了一間茶館,掌櫃的人斷了一隻拇指,但是總是好客,努力地侍奉每一個客人。
“好嘞,給這位客人上一壺好茶!”
小二來到蘇白的身邊,手上的擦桌布往肩頭上一披,就趕着去準備去了。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蘇白所在的茶館也正是生意最好的時候。
門口的人進進出出,小二的吆喝聲,各種客人的討論大笑大吼聲,此刻都混合在一起。
這時候一個穿着長大褂子,手持檀香紙扇的人大步走到了臺上。
扇子一合,“呔”了一聲。
“說起這魔人之亂啊!那對於修士界可真的是一件大事情啊!”
“要不是這血神族的姑爺,蘇白大人帶着傳說中的血魔神刀與玄臨老祖聯手,擊敗了魔族的最大敵人,現在這天下還不知道要混亂多久呢!”
“說起這蘇白大人平定匠神族叛亂的事情,那還要從……”
蘇白仔細地聽着說書人說着關於自己的事情,嘴角微微上揚。
畢竟,無論誰都喜歡被人討論,誇讚,稱爲救世主的感覺啊。
喝完一壺茶書也聽得差不多了,留下一錠銀子,蘇白離開了茶館。
蘇白在這之後,還去了很多的地方。
大戰之後,他一直在尋找突破的契機,原本他以爲依照自己天賦,短則一年,長則十年,必定會踏入帝境。
可是蘇白錯了,一年的時間裏,他去了很多的地方,可是依舊找不到突破的契機。
甚至於,他還去東洲的龍脈,希望能夠通過吸收轉化靈氣,讓自己能夠獲得天命。
可是他錯了!
錯得離譜!
龍脈的靈氣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弱了。
現在的蘇白,經過了十幾年的沉澱,臉上最後的青澀和稚嫩已經消散,滿是老練。
在這些年裏,他見到了許多的苦難,貧窮,殺戮,絕望,他的心性被磨鍊得很強大了。
可是,修煉速度卻已經越來越緩慢了。
饒是蘇白的心態無比的好,可還是覺得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時間如同飛馬過隙,春去冬來,寒來暑往,一個個年頭過去。
一切都好像變了,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
蘇白的家族在過去的萬年內,經過繁衍和開枝散葉,現在已經可以說是一個巨大的勢力了。
冬雪開始下了,蘇白佇立在風雪之中,他的肩頭落滿了雪,許依凰站在蘇白的身後。
“難道?這一切真的不是夢嗎?依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