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宗老祖此刻也無比憤怒,什麼時候都行,偏偏這個時候對齊天宗出手,若不是這羣人衝進來就對齊天宗的弟子出手,而是以境界壓制搶奪一些寶物,他大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出來。
畢竟自己堂堂陣法大師的身份如果暴露了,到時找上門來求自己的人勢必會多起來,有好事自然也有壞事,自然也會讓聖皇城城主感受到了危機。
畢竟一個陣法宗師是一個宗門的老祖,無論如何都會在這個宗門設下密密麻麻的陣法來應對外敵,或許明面上不會對齊天宗怎麼樣,但齊天宗的弟子一旦離開齊天宗,將會處處受到來自聖皇城的針對。
若是齊天宗老祖能再活個幾百年,或許也不會有這種擔憂,可眼下齊天宗老祖知曉自己的時日不多,短則幾日,多則幾年。
所以此刻,對於齊天宗老祖而言,無論如何也不能放走眼前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齊天宗老祖,我知道錯了,我給您賠不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該做那些糊塗事,您饒我一命吧。”
玄無極此刻內心已經被恐懼充斥,此刻他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再聽自己的使喚,靈氣瘋狂地消失,直到靈氣徹底消失的那一刻,就是自己的死亡之時。
關乎生死,玄無極哪還管什麼臉面,直接哭着求饒。
“呵呵!”
對於玄無極的祈求,齊天宗老祖直接無視,他可沒忘記這傢伙進入齊天宗之後,利用境界碾壓和那奇異火種殺死的數千名齊天宗弟子的景象。
“赤帝,有什麼方法可以離開嗎?”
蘇白內心呼喊着赤帝,柳公子和歐陽拓跋以及桃花,他是不抱有半點希望,在一位陣法大師不知道待了多少年的地盤裏面,就算是十幾個帝境強者,都會十分棘手,因爲他們面對的不是陣法宗師,而是陣法宗師設下一個又一個的陣法。
“我對陣法一竅不通,如果是我的話,找到陣眼摧毀了就是,不過以你現在這副慘狀,恐怕動一下手指都難。”
赤帝說得沒錯,此刻的蘇白想要動一下手指,都得用盡渾身的力氣。
“小兄弟,我有一招可以讓你暫時脫離苦海,就是不知你可否信我。”
琴公子這時突然開口,瞬間給蘇白帶來了希望。
“什麼辦法,琴師叔您儘管說便是,赤帝是我師傅,我沒有理由不信您。”
蘇白連忙應諾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就好。”
琴公子滿意地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以陣衝陣,我在你體內設下一道封鎖境界的陣法,此陣我只能設下,但不能解開,也就是說你得自己衝開,尋常人這麼做的後果,可能就是境界倒退,但是你擁有魔身,恢復速度異於常人,應該不會境界倒退。”
“我想,束縛你的陣應該是吸取靈氣,精氣的陣,只要將你體內的靈氣和精氣抽乾,陣法就會自動解除,不過那時你也死了,皮包骨一般的死狀,而我的陣法就是提前做到讓你的靈氣和精氣乾渴,不過你放心,不會是真的吸乾,只是封鎖起來。”
蘇白有些等不及了,因爲他的餘光,已經看到柳公子和歐陽拓跋,以及桃花的臉色出現了痛苦的模樣。
“不急,看我的。”
琴公子一副神祕莫測的樣子,接着在手中以靈氣幻化出一個旗子,接着便插在地上當做陣眼。
隨後琴公子盤膝坐在地上,以同樣的方法召喚出六把旗子,每一個旗子都隨着琴公子的意念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隨着旗子的位置落好之後,琴公子口中也開始低聲呢喃着什麼。
雖然蘇白聽不懂,但是卻能明顯地看到,自己的識海當中的那旗子落下去的位置,開始向每一個旗子延伸出一條藍色的線,這些線在連接上兩端的旗子之後便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紋路。
隨着藍光乍現的瞬間,陣法也成功布下。
“好了。”
不過數分鐘,一道封鎖境界的陣法便被琴公子施展出來,同時蘇白也感受不到自己體內的靈氣流失。
“真是神了!”
蘇白內心驚呼一聲,再一看,那些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光柱,此刻也在逐漸褪去,最後徹底消失在蘇白腳下,就連陣法光圈也隨之消失。
這邊,正準備降下必殺陣法的齊天宗老祖見到蘇白沒有被吸成人幹就突破了自己的束縛陣法,不禁眉頭一皺,可當他利用神識感知了一下時,臉上的老肉猛地顫抖了一下。
“這是什麼,凡人!?”
此刻齊天宗老祖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自己的陣法竟然會失效,一時間他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陣法佈下的年份久遠出現老化。
可仔細一想這根本不可能啊,哪有陣法老化一說,陣法一旦佈下,就是過了千萬年,在沒有人破開陣眼的情況下,都不可能失靈。
好不容易重獲自由的蘇白此刻也十分的興奮,雖然靈氣境界法則之力精氣盡失,現在與凡人無異,可恰恰如此,纔有機會活下去。
雖說不能滯空飛行,可蘇白那一身的魔軀,也不是開玩笑的,一蹦便是近百米的高度。
蘇白掏出血魔神刀,腳下猛地一踏,直接衝出地面二百多米有餘,直接跟柳公子來了個對視。
“你!”
柳公子也驚了,說了個你字便噎了回去。
束縛蘇白的陣法雖然柳公子沒有親身體會,可柳公子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這陣法的牢固以及威力,如今再看蘇白,竟破開了陣法。
不對!
柳公子仔細用神識打量了一下蘇白,更是讓他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現在的蘇白,與凡人沒有任何區別,此刻就算是一個封皇境的垃圾,都能輕易將蘇白斬殺。
要知道,一旦靈脩修士沒了靈氣,那就直接宣告了死亡,可如今的蘇白,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