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月明說，“但我不是您唯一的直接祕書了，您又找了好幾位祕書。”
江燁皺眉。
又找了好幾個祕書？
蘇月明之下是有一個龐大祕書團隊的，畢竟事情太多，她一個人忙不過來。
如果增加了幾個直接祕書，每個直接祕書之下又有新團隊……那麼很可能自己的管轄疆域又擴大了很多！
“你結婚沒有？”江燁問。
蘇月明點點頭。
江燁掏出圓珠筆，在清單上記錄。
“孩子呢？”江燁繼續問。
“八個。”
江燁手裏的筆差點掉下去，他喫驚地擡頭望着蘇月明，“確定？”
“確定。”蘇月明無奈地嘆氣，“我剛拿到英雄母親勳章。”
“恭喜，你身材保持的挺好。”江燁只能恭喜她。
他心裏暗暗咋舌，蘇祕書二十年生了八個孩子，真的厲害。莫非是因爲她一直休產假才擴招祕書？
“你丈夫是哪位？”江燁問。
“這個還是不說了吧。”蘇月明卻搖搖頭。
“爲何？我可以告訴二十年前的你。”
“劇透太多，人生就沒意思了。戀愛的期待感是必不可少的人生體驗，我不想直奔目標。”蘇月明微笑，“二十年前您回去時，也沒告訴我丈夫是誰。”
江燁表示理解。
很快，專車降落總兵府。
江燁下車，發現總兵府幾乎沒變樣，還是一樣亂糟糟的草坪，只有遠處幾顆當年的小樹苗變成了參天大樹。
“老公。”一個熟悉的聲音。
江燁回頭，岑夜夢正站在門口微笑。
她的模樣變化很大，不是變老了，而是變年輕了，完全蛻變爲少女。她穿着粉色的絲綢睡裙和絲綢短褲，細長的小腿膚色粉嫩，臉龐也瘦了很多，眼神變得更爲晶瑩動人。她紮了個丸子頭，俏皮可愛。
江燁走過去，岑夜夢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抱住他。
江燁明顯感覺她體重輕了很多。
拖鞋的腳步聲，一個男人走出來，和江燁對視。
儘管預想到這一幕，但看到眼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江燁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來了。”二十年後的江燁微笑，眼神更加沉穩，身材依舊魁梧，但臉龐明顯年輕了許多，像剛剛十八歲。
這感覺很奇怪，江燁本以爲會見到年齡更大的自己和妻子，沒想到兩口子都逆生長了，反而像是晚輩。
“我叫你們老江老岑吧。”江燁驚奇地看着他，“這是剛做過返老還童手術？”
“不是，做的駐顏術。”老岑的下巴放在他肩膀上，“我們倆現在的生理年齡都是十九歲。”
“真的好年輕。”江燁喫驚，“但是不是有些過於年輕了？”
“還好吧，你看我老婆多嬌嫩，像花一樣。”老江隨和地笑笑，“我們打算每隔十年改一次年齡，下一次暫定是三十三歲。十九歲的夫婦過於稚嫩，三十三歲則是黃金年齡。”
“喫飯喫飯，別餓着我老公。”老岑回頭對老江說。
“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公，他是二十年前的你老公。”老江表情古怪。
江燁也覺得有些彆扭。
自己居然當着二十年後自己的面，抱着二十年後的老婆。
這感覺真的太他媽奇怪了！
老江嘆氣，反正是二十年後的自己，也沒啥好生氣的。而且同樣的事情，二十年前他早已經歷過，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三個人一起上樓，岑夜夢走在中間，兩手分別拉住兩個江燁。
飯菜已經提前準備好了，蠻豐盛，十菜兩湯加甜品。
江燁坐下來，剛想掏出懷裏的問題清單。
對面的老江擡手，“別掏了，我知道你想打聽的問題，大部分問題不會告訴你的，只給你透露一丁點，用腦子就能記住。”
江燁愣住，“爲什麼？”
“沒什麼意義。”老江輕描淡寫地說。
“怎麼會沒意義？”江燁提高聲音，“我看得出來，我們夫妻倆感情二十年後還很好，至少告訴我……”
他還沒說出兒子二字，對面的老江已經預判了。
“森林在外星球，忙着呢，沒回來。”老江低頭喝湯，不緊不慢地說，“這二十年有沒有其他孩子，以及森林這二十年的發展，我和夢夢決定不告訴你。”
“爲什麼啊！”江燁急了。
老江不解釋，夾菜喫，表情超級淡定。
江燁很無語，未來的自己居然不配合，這老東西到底怎麼想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人自己和自己對着幹？
這個人居然是我自己！
“你如果想要關於未來的建議。”老江又開口，“我就給你一條。”
“說。”江燁毫不客氣。
“二十年前，江燁星畢嶸星都剛完成人口膨脹，貧困率和失業率都奇高，社會發展極其原始。爲了振興市場，你正在搞一個萬億級別的投資，對吧？”老江慢條斯理地說，“你準備了一萬億資金，投給那些窮掉腚的本土創業者，已經投出去好幾千億。”
“沒錯。”江燁點頭，“停掉還是維持？”
“擴大。”老江輕描淡寫道，“短時間內，絕大部分投資會浪費，幾百億幾百億地打水漂。但是接下來，成果就會爆發式上升，商業發展的速度會遠超你的想象，江燁星和畢嶸星都會出現非常壯觀的場景。雨後春筍知道吧？筍子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幾天前光禿禿的山林，幾天後已經成了輕功高手能飛來蕩去的茂密竹林。”
“你就不能給我畫畫重點？”江燁皺起眉頭，“那些賠錢的老闆我就不投了，只投有錢的老闆。”
“那麼多老闆，比洄游的魚還密集，我哪記得住？”老江沒好氣地夾起一棵青菜，嚼的咔咔響，“我就給你點到這裏，掏出錢來，使勁投那些創業者就完事了。”
江燁此刻心情簡直吐血。
沒想到未來的自己態度如此敷衍。
真是莫名其妙，這可是實打實的自己人，爲何不盡心盡力地幫一幫？就這麼糊弄？
“老婆你這二十年過的好嗎？”江燁轉向老岑。
“不告訴你。”老岑也微笑。
江燁氣的把筷子拍在桌上，簡直喫不下飯。
未來的自己和未來的老婆，居然都聯合起來對付我！
這守口如瓶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