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哦老公。”老岑眨眼微笑。
“知道的太多沒有好處。”老江語氣簡直冷漠，像是對待一個不歡迎的遠房親戚，“而且都是註定的，慢慢經歷就好了。”
“求求你們，劇透一點吧！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們就這麼打發我？”江燁簡直要瘋了，伸手指着老江，“我他媽可是你本人啊！”
“喫菜喫菜，爲了款待你，我提前一星期就開始種菜，桌上這些都是我親手種的。”老岑拿起筷子塞到江燁手裏，安撫他情緒。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明白我爲什麼這樣做了。”老江絲毫不爲所動，“你現在啊，還嫩。”
江燁七竅生煙。
老江喫完晚餐，起身上樓，去書房工作了。能聽到他大嗓門和人打電話的聲音，語氣十分不耐煩，脾氣變得相當暴躁。
“我帶你上樓休息，給你騰了一個房間出來。”老岑說，伸手拉住江燁的手。
江燁跟着她上樓，來到盡頭的房間。這個房間在二十年前是空着的，什麼也沒有。現在放了一張大牀，一張按摩牀。
一進屋，老岑就關上門，咔咔反鎖。
江燁愣住。
“趴按摩牀上去。”老岑羞紅臉，“讓你享受享受我新學的按摩方法。老江這段時間火氣很大，脾氣暴躁，我每次給他這樣按摩之後，他都特別放鬆，像小貓一樣乖。”
江燁很聽老婆的話，乖乖趴到按摩牀上。
“你能給我偷偷劇透一些嗎？”江燁問。
“不能哦老公，真的不可以。”老岑打開一瓶精油，“你在家裏住一天，睡個覺喫頓飯，就回去吧。雖然我們沒有告訴你很多事情，但是你也能從見到的事情裏猜到很多，不是嗎？”
“我能猜到，至少今年我們挺順利，因爲你心情很好。”江燁說，“江燁星也沒有遭遇滅頂之災，城市膨脹了十幾倍，我們手裏的硬實力比二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對啊，所以你這一趟還是有收穫的。”老岑說，“這二十年我們真的經歷了很多事情，你呢，就和二十年前的我一起慢慢經歷吧，劇透太多，人生真的沒有意思。最關鍵的是，你經歷過的，老江當年也都經歷過了，你在這裏遇到的事情，都是必然。”
“命運不再是虛無縹緲的了，進時間門就能見證看得見摸得着的命運。”江燁感嘆。
“因爲這裏是時間門。”老岑說，“如果是其他方式穿越時間，改變是可能的。”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江燁想到了什麼，面帶憂慮。
“馬上讓你放鬆下來。”老岑微微一笑。
……
一天後。
太空城，江燁走出時間門，回到二十年前。
他沒能直接離開，而是被衛兵帶去醫療室，先全身消毒，避免從未來帶回一些病菌，再測身體。有個小護士拿着類似測體溫的小槍，在江燁全身上下打了一遍。她聲稱這是檢測假性時間粒子的。
江燁完全沒聽說過什麼叫假性時間粒子，他走出醫療室，拿起手機想搜一搜，正好來了一個電話，是岑夜夢的。
“還不錯，我見到了二十年後的你我，我們倆都做手術，年輕到了十九歲。”江燁說，“但是其他的信息幾乎沒問出來，未來那兩個人都對我保密，給我氣的夠嗆。”
“連兒子怎麼樣也沒問出來嗎？”岑夜夢語氣錯愕。
“沒，倆人都不說。”
“太過分了！”岑夜夢震驚。
兩口子打電話交流了許久。
江燁在電話裏提了未來的老岑給他做按摩的事，岑夜夢的反應竟然是喫醋，抱怨江燁不守夫道。江燁簡直哭笑不得，爲什麼會有人喫二十年後自己的醋？
在太空城短暫停留了十幾個小時，江燁聯繫飛船，火速返回江燁星。
已經有一堆熟人和朋友在總兵府等待，想知道來自未來的消息。
但江燁讓他們失望了，畢竟什麼也沒問出來。
唯一有消息的是蘇月明。
等其他熟人和朋友都離開了，江燁和蘇月明單獨在客廳談話。
“我只能告訴你兩個信息。”江燁說，“第一，二十年後你還是我的直接祕書，但已經不是我唯一的直接祕書。”
蘇月明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只要還是江燁的祕書，她就放心了。
“第二，你生了八個孩子。”江燁說。
蘇月明瞪圓眼睛，“幾個？”
“八個。”江燁舉起右手，做出八的手勢。
“怎麼可能？”蘇月明面露驚恐，“我完全不想要孩子！一想到生孩子以後那些事情，我就頭大！而且短短二十年生八個，平均兩年多一個，我不會活活累死嗎？”
“這是二十年後的你親口跟我說的，而且看她的表情，不像撒謊，是真的生了這麼多。”江燁說，“我問二十年後的你，你丈夫是誰？你也沒說，說想把戀愛的期待感和未知感留給年輕的你，讓你體驗人生。”
蘇月明的表情受到極大驚嚇。
她不能理解未來二十年發生了什麼，竟然讓一向恐懼小孩的她，一口氣生出八個子女。
“我覺得你不用過於害怕。”江燁說，“以你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有什麼惡劣丈夫能強迫你生那麼多孩子，你願意生八個，必然是喜歡小孩。人都是會變的，有些父母原本滿心歡喜想要孩子，真有孩子以後卻嫌棄的要命，有些父母生怕有孩子，偶然有了以後發現小孩還不錯。”
蘇月明受到了一丁點安慰，點點頭。
但她的表情總體上還是驚魂未定。
離開總兵府的時候，她差點在門口摔倒。
江燁搖頭失笑，未來的消息，真給這姑娘嚇得夠嗆。
當天夜裏，江燁趕赴宏觀經濟大廈，和馮之雙見面開會。會議還沒開始，他手機上忽然收到蘇月明的一條消息。
“首長，未來的我有沒有說，那八個孩子都還活着嗎？都健康嗎？”
江燁看着消息，臉色猛地一變。
蘇月明這個提問背後，蘊含着非常深黑恐怖的猜測。
“沒說，你別多想，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江燁打字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