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樹枝對陣利劍。
這個大傻子!
二百五呀!
夏芊芊衣袖一甩,一截黑棍甩出來,先一步迎上了黑衣人的利劍。
那黑衣人眸色一狠,手中的利劍在半空中砍斷樹枝後,狠狠砍向了黑棍子。
一個人,太過的自信便是自負。
黑棍與劍刃在空中相交時,不但沒有被砍斷,反而發出“滋滋滋”的聲響,伴隨着耀眼的光澤。
夏芊芊將手中的防狼電棍電擊量推送到最大程度。
黑衣人目光閃過短暫的詫異,隨之發出驚恐地哀嚎:“嗷嗷嗷……”
強烈的電流通過劍刃傳到人的手臂,直至人的全身。
黑衣人一聲慘叫,身子踉蹌着後退好幾步。
按照一般人,早該白眼一翻,倒地失去知覺。
可這些黑衣人經過嚴格的訓練,意志力驚人,他緩了緩神,手腕猛地一甩,三枚淬毒的飛鏢衝着夏芊芊的面門而來。
他的動作太快,又出乎夏芊芊的意料,兩人又離得如此近,待夏芊芊想要反應時,已然太晚了。
傻愣間,一旁的胡棠忽地挺身而出,將她擁入懷中,更是用自己的後背去抵擋飛鏢。
“不要!”夏芊芊慌亂疾呼,想要阻止他。
千鈞萬發之際,一道白色的身影劃過暮色,閃電般來到兩人跟前。
他手臂一揮,身上的披風迎風而起,化爲一道堅韌的盾牌。
飛鏢落到旋轉的披風上,又被反射着原路返回,全部紮在黑衣人身上。
“啊……”
僅一聲慘叫,黑衣人倒地,再也沒有音了。
這一切發生在呼吸呼吸之間,夏芊芊的心情也由驚恐轉爲了驚喜,不經輕呼道:“墨魚,你來了。”
姬子墨側目,犀利的眼神落在兩人的身上。
他摟着她,她護着他。
他們的動作是那麼的嫺熟,那是曾經多少個日月的積累之下,纔會擁有的默契與和諧。
一想到這一點,衣袖下,姬子墨的手緊握成拳。
迎面,還有黑衣人試圖來應戰,他眸色一轉,不待旁人出手,衝出去便是一陣廝殺。
夏芊芊回過神,忙從胡棠的懷中掙脫而出,衝着姬子墨焦急提醒道:“你小心點。”
她越是叮囑,他越是生氣,下手時越是要命,還故意將自己的弱點暴露在黑衣人的眼前,驚得夏芊芊大氣不敢出。
耿忠肖勇隨後而至。
曹然帶着兵士也前來助陣。
區區十幾名黑衣人,在衆人的圍攻之下,全部被擊倒在地。
有人試圖咬破毒牙,肖勇有經驗,挨個過去,拎一拳頭,將黑衣人的牙齒全部打掉了。
最後清點一下,總共二十名黑衣人,打死五名,其餘全部打傷打殘。
夜色不知何時深了,在火把的簇擁下,耿忠掀開那些黑衣人的面巾,明亮的火把湊到臉上一照,衆人心中皆一驚。
這些人的長相,頗具異域風格,一看便知是異族人。
耿忠伸手撩起其中一人的衣袖,偌大的鷹圖騰佔據了那人的半個肩膀頭。
南蠻多草原,那裏的人們信奉老鷹與狼,是他們草原的英雄,所以很多人會將這兩樣東西,烙印在自己的身上。
“這些黑衣人是南蠻人!”耿忠驚詫萬分。
孔行見大勢已去,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劍,便往脖子抹,嚇得一旁的嚴天路哇哇直叫喚。
“啪!”肖勇一腳踹過去,將人踹翻,幾名兵士上前,將其雙手反剪到後背,摁倒地上。
“你死不足惜!”
曹然上前就是一腳,“勾結南蠻人,豈是你一個小小奴僕能幹的事情。留着你,便是江德明的罪證。”
“不,此事與我家老爺無關。曹大人,此事皆是老奴一人所爲,絕對與我家老爺無關。”孔行跪在地上,慟哭不止。
“將人拉下去。”曹然一聲令下,衆人將一干人等,全部拖拽而去。
夏芊芊站在一旁,偷偷瞥一眼墨魚,不敢吭氣。
曹然躊躇着,來到她身旁,詢問道:“可有受傷?”
夏芊芊搖頭,“沒有,我很好。”
她回答着,小心得挪動腳步,移到姬子墨的身邊,小聲道:“謝謝你救了我,我……我看看你的手……”
剛纔她親眼看見,他一拳頭擊在黑衣人身上的護甲上。
那護甲全部是金屬製品,定會受傷的。
姬子墨正在氣頭上,側目望着她,“聽耿忠說,你要回家與娘包包子喫,所以無暇來參將府與我們共進晚膳?”
“這個……我可以解釋的!”
他的語氣一聽便是生氣了,夏芊芊有些慌,“我原本是準備回家包包子的,誰知清風告訴我,我早早看中的這片地,江家卻要用它來埋江承運,那我定是不願意的,所以便來看看。”
“你看中了這片地?”他站直身子,一雙黑眸在火把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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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芊芊如實相告,點了點頭。
“你要用它做什麼?”他反問道:“想建設牛舍?”
夏芊芊心虛,再次點頭。
“我昨日詢問時,你明確告知我,牛舍還未選好地址,這會卻又早早看中了。”
夏芊芊被問地啞口無言。
此事上,她對他確實有所隱瞞。
“抱歉,我……”她想好好解釋的。
“有什麼抱歉的。”一旁的胡棠看不過去,上前拽住夏芊芊的衣袖,喝止道:“你想要的地皮,他無法替你買來就算了,還在這裏責怪,他有何資格?”
這句話,一下子觸怒了姬子墨,他身上的冰寒之氣越發濃郁。
“你吵吵什麼!”夏芊芊嚇得趕緊喝止他。
這個胡棠,真是個闖禍精。
眼前的人,是堂堂的賢王殿下,動一動手指,便能將整個胡家滅了。
他不知情,還敢在這裏瞎嘚瑟。
“我……”
被責備,胡棠越發委屈,“你對他是那個態度,對我又如此。我來這裏爲什麼,還不是爲了幫你得到這片地。”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等等……”
夏芊芊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如何知曉她想要這片地的。
可兩人的對話,卻再次令姬子墨誤解了。
原來,兩人約定好了,一起來這裏的。
他冷着臉,一甩衣袖,大跨步往地頭而去。
“喂,墨魚!”夏芊芊緊追上前。
“哎呦呦!”
身後,胡棠往大槐樹上一靠,期期艾艾叫喚着:“芊芊,我胸口受傷了,疼,好疼!我……我會不會死?救我!”
前面是生氣的人兒,後面是受重傷的人兒。
夏芊芊急得在原地跺腳,迫不得已轉身一把攙扶住胡棠,“快,先回去療傷。”
“嗯!”胡棠拽住她一條手臂,一時得意得嘴角揚起。
他的瀾玉還是最關心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