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衣着同色,一深一淺,格外登對。

    “快點嘛,你好墨跡。”

    “比我一個女人還墨跡。”

    風滄瀾一早弄好就在譯館大廳等着,時不時催促一聲。

    譯館其他人想看又不敢看,只能豎起耳朵聽着。

    “來了。”宗正昱聲音和煦,轉身關上門就下樓。

    兩人離開,風滄瀾在旁邊埋怨數落他墨跡。

    宗正昱竟一點不惱,反而含笑回覆,下次快點。

    兩人的聲音逐漸消失。

    黑暗的廂房中

    男子把木窗推開一道縫隙,眸色沉寂……

    輕飄飄的目光落在陽光中,兩個人影身上。

    只半舜,他又將木窗合上。

    廂房再次處於黑暗。

    旁邊,黑衣侍衛躬身道,“公子要不也出去逛逛。”

    “這月夜國四季花卉同時綻放,可是一番美景。”

    “不。”男子淡淡吐出一個字,坐在黑暗中一動不動。

    街上

    風滄瀾從東邊鑽到西邊,兩邊街道來回跑,s形走位,一點也不嫌累。

    滿臉的興奮,腳踝的鈴鐺隨着她奔跑的動作清脆作響。

    “這個花好漂亮。”

    “那個花也好漂亮。”

    “啊,這藍色的花也太溫柔了。”

    “喜歡就買。”宗正昱跟在後面準備掏錢,風滄瀾卻阻止了,“算了。”

    “這花嬌氣的很,只能生存在月夜國這種四季如春的地方。”

    “一帶回星雲,就死了。”

    “不帶回去看看怎麼知道?”宗正昱掏錢就遞給小販,風滄瀾破口而出的話在嘴邊吞了回去。

    算了,買就買吧。

    宗正昱跟在後面捧着一盆花,風滄瀾繼續逛街。

    茶樓,二樓

    窗邊的人將兩人的話盡收耳底。

    “那便是星雲來的攝政王跟攝政王妃?”

    “沒想到兩人感情竟然如此好,看來傳言也不可信。”

    說話之人看向對面,只見對方眉目凝重,心情似乎不太好。

    他挑了挑眉,繼續自己的話題,“聽聞這攝政王妃從小走失在鄉野長大,沒想到知道的還挺多。”

    “買下的那盆花是我們月夜國獨有,一離開月夜國立馬就死,冷不得熱不得,嬌氣的很。”

    “你說什麼!”未說話的人猛然擡頭,眼底激動之色明顯。

    “就攝政王從小在鄉野長大,知道的還挺多。”

    “不是下一句!”白衣男子神情激動,“你說那盆花只在月夜國能活,離開必死?”

    “對啊。”

    白衣男子“蹭”的站起來,極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那花珍貴,從來不允許帶出月夜國,而目前記在帶出境的只有一個記錄。

    她一個星雲人,怎麼可能認識,還知道嬌氣不能離開月夜,離開即死。

    她一定知道!

    一定知道!!

    白衣男子“刷”的起身往外面跑,稱讚風滄瀾男子的立馬站起來,“大皇子你去哪兒。”

    “找人!”

    “找一個,消失很久的朋友。”

    大皇子匆匆離開,街上風滄瀾左看看又看看,精神好的不行。

    “這個怎麼賣的啊?”風滄瀾搖了搖手裏的風車,吹了一口氣。

    後面卻猛的一個人撞了上來,風滄瀾被撞的後退半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剛纔腳崴了一下。”

    “沒事。”風滄瀾搖搖頭。

    後面捧着花的宗正昱疾步走來,扶着風滄瀾神色銳利,“可有受傷?”

    “撞一下怎麼可能受傷,我哪有那麼嬌氣。”

    風滄瀾回首看着撞到自己的人,“我沒事,你下次小心點,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

    “姑娘心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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