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進小巷,站在馬車旁的宗正昱立馬走過去,拉着凍紅的雙手摩擦着。

    風滄瀾乾脆撲在宗正昱懷裏,抖個不停,“失算了。”本來是看着今天雪花飄飄搞這齣戲很應景,結果忘記加衣裳了。

    “你現在是能凍的人嗎?冷了不知道走。”

    “唔……時間得夠嘛。”不然沒有信服力。演都演了,肯定要演全啊。

    “先回府。”宗正昱摟着人就往車上走。

    馬車緩緩行駛,消失在雪地,只留下了車軲轆印。

    “看到了嗎?”君時瑜陰森一笑,“眼見不一定爲實,風滄瀾跟宗正昱關係好着呢。”

    “你不跟我合作,永遠都不可能把風滄瀾從宗正昱身上奪走。”

    “不。”君時瑜灰白色的薄脣微動,“不應該說奪走,應該是奪回纔是。”

    “風滄瀾最初選擇的……可是你呀。”君時瑜循循善誘,字字句句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

    下一瞬,他眉眼陰冷,望着那消失的方向冷聲一笑,“收起你的心思,你我一體,你覺得能騙到我。”

    灰白色嘴角微僵,瞳仁一閃而逝的灰暗。

    王府裏

    風滄瀾凍的不行自打回來後就蹲在火盆旁,不一會兒就回溫了,漸漸暖和起來。

    “昱昱啊,你那演技簡直是絕了。小女子甘拜下風。”

    “這是最後一次胡鬧。”他冷聲下令,風滄瀾嘿嘿一笑。沒答應也沒拒絕,是不是最後一次誰知道呢。

    反正坑人她挺高興的。

    有風滄瀾跟宗正昱這一波爐火純青的演技表演,大衆是完全被矇蔽了。尤其是那些之前被坑慘了節衣縮食的大臣,恨不得抓住機會翻盤。

    賭徒心理,輸了想贏回來,結果繼續輸,輸得越多就越想玩大的,幻想着一局回本。

    那些大臣第一次被坑,無足輕重。第二次被坑,坑慘了。

    如今有宗正昱出來,當成是鐵板釘釘的事,家底掏空了押真千金風沉吟能嫁入攝政王府。

    今天最後一天,明天直接關局。

    這種緊迫感讓原本打算考慮考慮的人,一咬牙一跺腳跟了。

    這一晚是百姓大臣的狂歡,因風滄瀾損失的銀子,從她身上撈回來。

    入夜,賭局關閉。

    宮商帶着最新的押注額回來,風滄瀾聽到那筆數額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她猜到了數額不低,沒猜到竟然有那麼多。

    九千八百九十二萬兩黃金!

    風滄瀾高興的半宿沒睡着,想到那羣人哭天喊地的模樣氣都順了。

    “好了,快睡覺。”

    “人家高興嘛。”心情好,聲音都帶着歡快的調調。

    宗正昱掖了掖被角,嘴角上揚在風滄瀾額頭親了一下,“乖,你不歇息咱們孩子也要歇息。”

    門外,黑影身形猛然一僵——

    “哼。”風滄瀾不滿的嘟囔一下,往宗正昱懷裏鑽,找到最舒適的姿勢跟位置睡覺。

    心情好,她睡覺嘴角都是上揚的。

    見其心情好,宗正昱伸手護住她還未變粗的腰,盯着那水潤紅豔的朱脣,薄脣揚起一個神祕莫測的弧度。

    寒風中,那黑影似被施了定身術一般,僵硬站在門口。

    寒風呼嘯,凜冽刺骨。

    一抹冷風鑽入衣襟,整個人渾身冰涼。

    銀白色的月光灑向大地,照清了他失魂落魄、滿身寒意退場的背影。

    皇帝的五十大壽,在寒冷的冬天如約而至。

    一整晚都在做美夢,醒來時嘴角也沒下去過。

    想到那些人最後被坑的表情就心潮澎湃!

    今日是皇帝生辰不用早朝,宗正昱習慣性早起,就更衣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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