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汝南這邊天高皇帝遠的,相府千金是喫飽了撐着沒事幹,纔會放着花團錦繡的京城不待,跑到他們這窮鄉僻壤來。

    要我說,你們綁了我們的人不算,竟然還想冒充相府千金,像你們這樣心思歹毒的賊人,就該送去官府見官!”

    “對,就該送去官府見官!”

    村民立即齊齊出聲附和道,有人立刻拿來了繩子,把她們主僕二人給緊緊捆住。

    “大膽!”

    謝玉淵還想擺自己大小姐的派頭,卻被秀蓮嬸子直接塞了一塊髒兮兮的帕子進嘴裏。

    “唔……”

    謝玉淵眼眸噴火地瞪着秀蓮嬸子,用力掙扎着想要把口中惡心的帕子給吐掉。

    可是,她越是掙扎那帕子就咬的越緊。

    “你們,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我們家小姐!”

    柳兒見了,立即憤怒出聲,還想開口威脅他們,卻成功得到了秀蓮嬸子一隻臭臭的襪子。

    “嘔……”

    柳兒被臭襪子的味道給薰的,簡直想要嘔吐,奈何她的嘴巴被堵住。

    謝玉淵主僕二人,被五花大綁地送去了縣衙。

    此刻的縣令是剛剛升官的李立。

    他在看到蕭家村送來的二人,在細細一番盤問之後,得知對方竟然綁架蕭家村的小姑娘,而且還被人當場給抓獲。

    人贓俱獲。

    這怎麼行?

    蕭家村的小姑娘她們也敢抓,真是好大的膽子。

    當即用力一拍驚堂木,連審問都不用審問,直接就要把人給打入大牢。

    人贓俱獲的事情,還多此一舉地去審問做什麼。

    謝玉淵主僕二人,本以爲到了縣衙她們只要報出身份來,自然就會沒事。

    誰知道眼前這縣令,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連詢問都不再詢問的就要把人打入大牢。

    這怎麼可以?

    “唔唔唔……”

    主僕二人被綁着,嘴巴被堵着拼命在那裏掙扎,眼神裏一副我有話要說的的表情。

    李立又如何會看不出來,連忙給那些衙役使了一個眼色大聲道:“還不快把人給帶下去!”

    “是。”

    衙役應了一聲,拖着主僕二人慾走,卻聽到送他們來報官的陳大朗抱拳開口道:“大人,還有一事剛剛草民忘記說了,”

    “哦?”

    李立挑眉看向陳大郎,想知道他忘記說了何事。

    “大人,就在剛剛這二人竟然還試圖冒充相府千金,幸好我們反應快,不然還真的差點就被她們給騙過去,想人家相府千金放着京城的相府不呆,來我們汝南做什麼?

    還請大人一定要嚴懲這二人。”陳大朗手指着主僕二人道。

    李立在聽到相府千金幾個字,臉上的表突然就變了。

    眸子立即朝着那被堵住嘴,五花大綁的主僕二人看去。

    謝玉淵臉上的一道道的傷痕,頭髮亂糟糟的,蓬頭垢面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相府千金。

    “唔唔……”

    主僕二人,見李立偷來的視線,臉上全都出現欣喜的神色來。

    陳大朗又適時地出聲道:“大人,你看她們二人哪個像相府千金,相府千金出身名門那通身的氣派和貴氣,又豈是這二人蓬頭垢面的樣子可比的,大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李立在聽到那句相府千金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鬆動了。

    自己剛剛纔坐上縣令的位置,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相府。

    那他豈不是完蛋了!

    可是,緊接着他就聽到陳大朗口中的那些話,視線再次看向被綁着的二人。

    是啊!

    相府千金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來到他們汝南做什麼?

    而且……

    相府千金,那可是京城貴女身份貴重。

    又豈是眼前這蓬頭垢面,看起來瘋瘋癲癲的瘋婆子可比的。

    而且,蕭家村這些人。

    他也不能得罪。

    謝玉淵若是知道李立心中所想,一定會被活活氣死。

    她怎麼就成了瘋瘋癲癲的瘋婆子了。

    她臉上的傷,還有她這幅樣子,全是被蕭家村那些刁民所害!

    謝玉淵心中恨死了蕭家村那些人。

    先是他們養的寵物傷了自己的臉不算,後來又遭到狼羣的襲擊。

    在謝玉淵眼中,就連那些狼羣都是蕭家村人餵養的。

    想到此,謝玉淵心中沒有害怕,反倒是生出了一股濃濃的恨意來。

    “”帶走!

    李立不再猶豫,大手一揮當即讓人把人給帶下去。

    “嗚嗚……”

    不管主僕二人如何掙扎,還是擺脫不掉被打入大牢的命運。

    人被關入大牢後,身上綁着的繩子就被解開了。

    因爲已經她們跑不掉。

    “呸!”

    謝玉淵用力地吐掉口中的帕子,殺人般的眼神瞪着鎖上牢門的衙役。

    “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柳兒也取掉了,秀蓮塞在她嘴中的臭襪子,一陣乾嘔過後這纔來到謝玉淵身邊。

    謝玉淵眼中殺意瀰漫,手中的拳頭死死的握着。

    “我要他們所有人全都去死!”

    柳兒眼中一亮。

    “對,小姐當初我們離開京城的時候,夫人不是說老爺給肖齊打了招呼嗎,我們只要見到肖齊就沒事了。”

    謝玉淵當然想到了這一茬來,直接給柳兒使了一個眼色。

    “來人啊,我們要見你們的知府大人。”

    柳兒在大牢內大喊出聲。

    看守大牢的衙役在聽到柳兒的喊聲之後,歪頭和旁邊的同伴小聲嘀咕道。

    “還要見我們知府大人,這人的腦子怕不是有毛病吧?我們知府大人又豈是她想見就夠見的。”

    同伴點點頭道:“別管他,上面交代了這就是兩個瘋子,沒聽到頭說她們之前冒充相府千金呢!”

    看守的衙役在那裏小聲地議論着,根本就不理會柳兒的大喊大叫。

    柳兒被喊得嗓子都啞了,人也累的不行,卻依然沒有人過來。

    陳大朗回去之後,當即就把縣令的決定給說了。

    當蕭菲兒聽到那主僕二人,直接被李立給關入大牢後,眼眸閃了閃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別人都以爲那主僕說的是假話,說她們冒充相府千金,目的就是爲了擺脫罪名。

    可是蕭菲兒心中卻明白,恐怕那主僕二人還真的就是相府千金。

    只是不知爲何。

    作爲相府千金的她們主僕二人,放着好好的京城不待。

    偏偏要來到他們小小的汝南城?

    蕭菲兒想不明白,也不知謝玉淵之所以會離開京城,來到了汝南城完全是爲了暫避鋒芒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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