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裏,最屬意的人是章青竹。
蕭禮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去探一下章青竹的口風,卻沒想到人家就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啦。
當蕭禮聽完了章慶祝的話後,樂得他在整張嘴都合不攏了,儼然一個大傻子。
“好,好。,”
蕭禮伸手拍着章青竹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後,我們倉稟令有了你,將會是我們汝南百姓之福。”
“多謝大人。”章青竹立即正色道。
算是正式成爲了蕭禮的屬下。
蕭禮心中有很多想法。
提供稅收的法子,除了從人頭稅上,還能夠從其他地方入手。
提高當地經濟,增加人們就業機會,商稅方面也是一大收支。
水稻種了之後,蕭禮就在忙着讓人種土豆。
去年蕭家村的村民,他們全都種植過土豆,所以就不用蕭禮親自去挨個村子的教百姓怎麼去種植。
由蕭家村的村民,去村子裏教百姓最合適不過。
有了章青竹的加入,蕭禮又從蕭家村裏挑了一些做衙役的人員出來,像陳大朗和陳三,還有狗蛋,這些之間陳家村的人,他們全都進了倉稟衙門。
直到此刻。
倉稟衙門就算是正式成立了,不再是蕭禮這個光桿司令,獨一人。
今年,蕭家村也種了五十畝的土豆。
附近村裏的百姓,他們之前並沒有種過土豆,紛紛來到蕭家村的田地裏,跟蕭家村的村民學習怎麼種植土豆。
他們的土豆種子,正是朝廷從蕭家村拉走的那些,然後又單獨挑選出來幾個縣來用作示範點,單獨用來大面積的種植土豆。
說是大面積的種植土豆,可也不能全縣的田地,都用來種植土豆。
水田就不說了,只能種植水稻。
剩餘的旱地,也會種上一部分的小麥和其他的農作物。
而汝南縣,恰好就在其中。
章青竹這個書生,當初蕭家村在種植土豆的時候,他的腿還在休養期間,所以並沒有去看如何種植土豆。
這回,章青竹完全把自己給當成了一個農夫,大太陽底下頭上連個帽子都不戴,整日地穿梭在田間地頭。
短短几日的時間,就把那個原本皮膚白皙的章青竹,給直接曬得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
露在外面的皮膚變成了暗紅色,蕭菲兒見到這樣的章青竹,着實狠狠驚訝了一下。
“青竹哥,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蕭菲兒看着章青竹詫異出聲。
章青竹身上穿着的,依舊村裏漢子下地時穿的短打,把讀書人的長衫給換了下來,漆黑的頭髮上只綁了一條簡單的墨色髮帶,把三千青絲給束在頭頂。
章青竹手中拿着一個賬冊之類的本子,這是他的記錄本,上面清楚地記載着每個村子的種植情況。
聽到蕭菲兒的聲音後,他頓時停下腳步含笑的眸子看向蕭菲兒。
“菲兒,你怎麼來了?”
這裏是倉稟衙門,菲兒此刻來這裏自然是找蕭大人的。
“我來找我爹,青竹哥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把自己給搞成了這樣子?”
蕭菲兒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她還是喜歡那個溫潤如玉,面如冠玉的青竹哥。
“青竹哥,你怎麼不戴帽子呢,長時間被太陽暴曬人也是會生病的。”蕭菲兒皺眉看着章青竹。
她並沒有嚇唬章青竹的意思,皮膚長時間暴曬在太陽底下,是真的對身體不好,很容易得皮膚癌。
章青竹還是第一次聽說,曬太陽救了人會生病,笑了笑直接岔開話題道:“菲兒,大人此刻應該在書房,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蕭菲兒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話,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笑着道:“不用了,青竹你去忙吧,我自己去書房找我爹。”
說着,直接對着章青竹擺擺手,然後大步朝着書房走去。
書房內。
蕭禮正在看着汝南這邊的地圖,就聽到蕭菲兒的喊聲。
“菲兒,你咋來啦?”
蕭禮的視線從地圖上移開,朝着門口的蕭菲兒看去。
“爹,我來看看你。”蕭菲兒走進來,一屁股在蕭禮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自從蕭禮做了倉稟令之後,這還是蕭菲兒第一次來。
視線在屋子內看了看,靠牆的一邊擺放着一個書櫃,上面放着一些書籍,然後就是他爹面前的書桌,以及她父女倆屁股底下的椅子。
這辦公室。
還真不是一般的簡陋。
簡直是簡陋的,不能再簡陋了。
蕭禮伸手給蕭菲兒倒了一杯涼茶,這纔開口道:“你不在醫館跟你娘幫忙,跑來爹這裏幹啥?”
“看你熱的滿頭大汗,趕快喝些涼茶涼快涼快。”
蕭菲兒伸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她是走路過來的,所以頭上出了一腦門的汗水。
喝了一口用金銀花泡的涼茶,才感覺心中的那股子悶熱消退下去,咂咂嘴道:“爹,這天氣這麼說熱就熱了?”
這才四月的天氣,這麼熱可不正常啊!
“要是有冰激凌喫就好了。”蕭菲兒又喝了一口涼茶嘀咕道。
“你想也白想,這裏又怎麼會有冰激凌。”蕭禮眸子看着桌子上的地圖,沒好氣的回了一嘴。
蕭菲兒卻不服氣。
“冰激凌喫不到,我喫冰棍總行吧!”
說着,蕭菲兒就大步走了。
剛剛走出門外,身子又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屋子內的蕭禮道。
“爹,我奶讓我來問問,你晚上想喫些啥?”
“啥?想喫些啥,天氣這麼熱,當然是喫些爽口的。”
蕭禮擡頭看向門口的蕭菲兒,想了想道:“那就喫涼麪吧。”
邊關。
佈局多日。
藏匿在顧家軍中的那個細作,終於被找了出來。
只不過,顧霆深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顧霆深臉色陰沉的可怕,顧海站在旁邊小心地觀察着公子的臉色。
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細作竟然會是大將軍身邊最信任的人。
“公子,你也別太難過了。”顧海出聲勸道。
“我不生氣,我只是在心中替父親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