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靳驍從沙發上悠悠站起身,朝着那些人掃了一眼。
只是輕飄飄的一眼,就讓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虎哥是嗎?”季靳驍上下打量着面前身材魁梧的男人,雖然在笑,不知爲何,卻讓人從心底生出一股恐懼。“這裏是大家玩的地方,弄髒了不好,不如我們出去說?!”
KeatsMerry上下打量着季靳驍,“小哥哥,你可能不知道這是誰?這可是神龍谷范家的人,要怪就怪這小子不長眼,得罪了該得罪的人。
我看小哥哥長得怪好看,還是不要湯渾水好,小心自身難保。”
隨後,她盯着坐在沙發上神情冷淡的宋野,開口道,“只要他今天乖乖的將虎哥的朋友哄開心了,這件事情就可以這樣私聊了,如果他做不到,那他也許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範虎脣角噙着一絲冷笑,絲毫不將在場任何人放在眼中,指着宋野,“除了這個人,其他人都滾出一邊呆着,刀劍無眼,如果傷到你們,那就是你們自找的!”
範虎身邊的小弟們,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他們揮舞着手中的刀子,彰顯着他們此時的威風。
這個男人得罪了虎哥,那還不是自尋死路?
看着小男子長相還不錯,只要是他今天把他們伺候好了,勉強可以饒他一命。
江子航,鞏飛等人看着面前這些人,就好像是在看傻逼一般,這些人還真是無知。
就算是不認識他們是第七地獄的人,站在他們面前的,可是幽冥山莊的少莊主季靳驍?
他們的狗眼也認不出來嗎?
無論是第七地獄,還是幽冥山莊,他們哪一個能得罪的起?
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的狗膽子,讓他如此囂張?
季靳驍冷笑一聲,“那你們的意思是今天必須要對我兄弟動手了?”
KeatsMerry笑得更加猖狂,她都已經將話說的夠明白了,面前男人是聽不懂人話嗎?
真是可惜了這麼一張臉,不僅腦子不好,耳朵也不好使。
KeatsMerry見季靳驍擋在他們面前,神情不悅開口,“小哥哥,你最好還是去一邊呆着,一會兒的場面,可能不忍直視。”
季靳驍輕笑。
KeatsMerry被他着一笑晃了眼,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的笑容實在是太迷人了。
只不過,現在還不是她欣賞的時候。
“還不趕緊動手!”範虎一聲令下。
就在範虎身邊的小弟,剛要對沙發上的宋野動手的時候,只見原本還站在原地的季靳驍,像是原地消失一般,隨後,當他們再次看到他的時候,朝着宋野走去的那十多名小弟,全部都躺在地上,連哀嚎聲都沒有,便被一劍割喉。
周圍所有人都怔在原地,就連坐在沙發上喫着蘋果的宋野,也是一怔。
太快了。大哥的劍法實在是太快了。
已經到達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沒有想到這麼多年未見,大哥的武功已經如此卓爾不凡。
“這……這是幽冥山莊的劍法?”
想到這裏,範虎神情微微一怔,難怪那個鴨子如此囂張,原來是背靠着幽冥山莊,不過,他自然是不會嚥下這口氣。
剛剛護着那隻鴨子的人,興許就是幽冥山莊的一個侍衛,就如此囂張了?
只要不是幽冥山莊少主,他就絲毫都不放在眼中。
“你們兩個狗東西,給我等着,我一會兒就找人來收拾你們。”範虎衝出包廂之後,暴喝出聲。
范家在神龍谷也是有些地位,他二叔認識幽冥山莊少主季靳驍,二叔正是夜色酒吧的店經理。
有二叔出面,憑藉着他和季靳驍的關係,還整治不了一個狗雜碎?
今天,他要定了那隻鴨子。
在神龍谷內,還沒有人敢對他動手,那隻鴨子,絕對是第一人。
如果他今天不好好的懲治一下那隻鴨子,日後他在酒吧的地位何在?
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看了笑話?
酒吧是他范家的地盤!
他就是要殺雞儆猴,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酒吧,是他的天下,還輪不到一個毛頭小子,站在他頭上撒潑?!
***
江子航以及唐門的目光看向季靳驍,想要請示一番,現在是否出去將那些不長眼的狗東西抓回來?
季靳驍轉身回到原先的沙發上,“不必了。”
他撿起宋野剛剛拿蘋果的相鄰的一個,咬了一口。
鞏飛趕緊帶人將這裏處理趕緊,看着地上那些屍體,都是被一劍鎖喉,他抿了抿脣,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季少這樣爐火純青的地步?
包廂內清除趕緊之後,幾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在遊玩。
在第七地獄,見到死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他們在唱其他人,絲毫都沒有放在心上。
而那些酒吧裏面被叫來的男男女女,一個個嚇得脣色發青。
他們的目光絲毫都不敢朝季靳驍方向望去。
根本就不敢想象,在葉野面前如此溫柔的人,會如此恐怖?
他剛剛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那些人估計到死都沒有想清楚,他們是怎麼樣被一劍封喉的?
太可怕了。
他們今天終於見識到幽冥山莊季少的真實實力。
宋野的目光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大哥,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大哥的臉上永遠都是那般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上去是那樣的人畜無害。
就是這樣一位看上去溫柔至極的人,就是幽冥山莊的少主。
在神龍谷自成一派,不和任何古武家族有勾結。
他只是不想,如果他願意,甚至可以帶兵直接殺入地方內部,與那些古武家族一戰。
而那將會帶來毀滅性的打擊,所有人都不敢想象,這將會帶來什麼嚴重性的後果。
須臾之間,季靳驍咬了一口蘋果,細細咀嚼之後,擡眸看向面前的宋野,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小野,最近在第七地獄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