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到一嘴毛後又“呸呸”的吐了出來。
以後,君寶也要,他們自己的寶寶也要!
當然,欣喜過後,一抹狡黠的壞笑浮上了她的脣角。
狗東西,前世今生騙得她那麼慘,不做點什麼就不是陸卿了。
接下來,她要使勁的撩他!可勁兒的撩他!
撩死他,嘿!
看他到底喫不喫得消!
看他到底什麼時候憋不住,自己主動跟她坦白!
眼下,他背上不是還有傷嘛,嘿嘿,她去給他上藥啊!這不是天賜的絕好機會嗎?!
想到這裏,陸卿背起藥箱就出去了。
藍鵝……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門口照例站着把守的侍衛,只要她往門口一站,就“哐”的一下把兩隻鐵槍交疊起來了。
“公主,您不能出去!”
好的,距離她解除禁足還有五天。
陸卿的一腔熱情頓時被兜頭一盆涼水澆熄了個大半。
正在此時,她遙遙看到一堆人往她這邊過來了,陣仗還挺大。
她眯眼一瞧,這不是張妃麼。
張妃笑臉盈盈的,老遠看着她就衝她笑。
雖然往日無仇,平日裏張妃對她都是客客氣氣的,偶爾還會叫婢女小話梅給她送來她親手做的點心。
可是自從她昨日無意撞破,她居然給她父皇下藥這事,對她的好感就直線下滑了。
父皇年紀大了,可經不起她這樣折騰,那要她家玖玖和莫離吃了都夠嗆,她這樣嚯嚯一個老頭子?
良心不會痛嗎?
不過近前,面對她時,陸卿臉上仍然保持着和往日一樣禮貌而得體的笑意。
她是把尾巴藏得好好的小狐狸。
張妃笑眯眯的說:“喲?公主,去哪啊?”
陸卿說:“沒去哪,就走走,鍛鍊身體。”心裏尋思着,她都許久沒來了,是不是因爲昨日的事情心虛,害怕她發現了什麼?
張妃一個眼色,小話梅和另一個貼身侍女就上前,兩人手上都拎着食盒。
她一臉親切的說:“昨日小話梅說看見公主了,玩得口渴,喝了她手上的楊枝甘露,我這纔想起,都許久沒過來看卿卿了。”
“於是我今日起了個大早,蒸了一籠芙蓉糕,做給卿卿喫。”
陸卿一個眼神示意娥兒接過,乖巧道:“謝謝張妃娘娘,娘娘有心了。昨日,是卿卿太渴了,事後想想覺得自己不懂事,冒犯娘娘了,害得話梅又要回去重拿一份。”
張妃笑容燦爛:“沒事,這叫什麼事?喝不就喝了唄,哪能渴了我們的寶貝公主?再說我也不急着喫。”
接着話鋒一轉,也是客客氣氣的說:
“倒是你父皇昨晚來我這,跟我嘀嘀咕咕說了你不少事,他放不下你,說他昨天不小心傷到你了,擔心你身上的傷,又擔心你在跟他生氣……你是大姑娘了,別總是跟你父皇置氣。”
陸卿乖巧的點了點頭,撅了撅小嘴說:“我知道的,是我把父皇惹生氣了……不過好在有張妃娘娘在父皇身邊,寬慰着,照顧着父皇啊,在宮裏,真的少有像張妃娘娘一樣善解人意,又跟父皇貼心的人了呢!”
現在正是父皇對她好感最強的時候,她拍拍她馬屁,讓她幫忙去跟父皇求求情,說不定,父皇就不能解除她的禁足,方便她去撩玖玖了呢?
這句話,張妃果然受用,聽了之後,發自肺腑的笑逐顏開。
但卻衝她眨了眨眸子,開口謙虛的說:“公主謬讚了,爲皇上分憂,和照顧好小公主,是身爲一個妃子的本分啊!”
陸卿心想,好一個爲皇上分憂,要不是知道你乾的腌臢事,差點就要被你騙過去了呢!這就是傳說中做最純淨的白蓮,下最黑的手嗎?
她故意嘆了口氣:“同爲皇上妃子,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比起一心只知道爭寵,覬覦皇后之位的妃嬪,張妃娘娘真是一枝獨秀啊!”
張妃沒有聽出陸卿話中的內涵,反而覺得這是她對她的肯定和誇讚,得意洋洋。
她自動對號入座:“逝者已矣,齊妃妹妹呢,也是年紀小,不懂事罷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我們皇上千恩萬寵的小公主啊!不過事情都過去了,公主也不要掛心。”
陸卿聽得眉心一蹙。
啥意思?這是在內涵,齊妃的死,是她的報復咯?呵。
她凝視着張妃:“本公主坦坦蕩蕩,自然不會掛心,方纔也沒有特指齊妃,娘娘,可不要過分解讀了卿卿的話啊。”
頓了頓,她繼續說:“卿卿只是一時感慨,因爲父皇隱隱約約提過幾次,想再立後一事。不過爲了照顧卿卿的情緒而欲言又止,
卿卿現在也長大了,覺得國不可無母,皇上,和皇后,應當相輔相成,北國,纔會愈加繁榮。”
聞言,張妃眼眸驀地一亮。
這個反應,自然被陸卿不動聲色的捕捉在了眼裏。
這就是她拋出去的誘餌。
如若蕭和帝再度立後,她佔了很大的話語權,因爲照顧她的情緒,也因爲對她的寵愛,這個人選,蕭和帝一定會事先跟她商量。
張妃很自然的挽起了陸卿的手:“卿卿果然長大了……”
兩人在驕陽殿一番長談,等到張妃離開之時,已經答應了陸卿,跟皇上求情,解除她的禁足。
這時,莫離上前:“公主,屬下查到,齊妃在去御花園攔你之前,見過了張妃。”
陸卿的眼眸再度深邃:“知道了。”
張妃那種段位的狐狸精果然有點手段,到下午的時候,門口把守的侍衛不聲不響的撤掉了。
又或許是蕭和帝剛好正需要一個臺階,她的禁足終於被解除了。
陸卿呼吸了一口甘甜自由的空氣,背上藥箱,飛奔向君琰玖的寢殿。
哦,玖玖小寶貝,她未來的夫君,她未來兒子的爹爹,你的卿卿小可愛,來咯~~
遠在書房裏坐着的君琰玖不知爲何,猛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