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在另一個世界,她也沒有看到結局,不知道姜暖最終是跟誰在一起,哥哥又娶了誰。

    是夜,陸卿在帳中勾住君琰玖的脖子,吻他脣瓣:

    “你真的要把暖暖許配給林懷寧嗎?”

    將來若他成了九五至尊,將姜暖許給林懷寧就是一道賜婚聖旨的事。

    君琰玖一雙黑漆漆的眼眸覷着她:“你有別的打算?”

    “沒有,就問問。”

    他像蹭小寵物一樣,用鼻子寵溺的蹭了蹭她:“真的,就只是問問嗎?”

    她的一切心思都瞞不過玖玖,她感覺,她現在在玖玖面前就是個透明人。

    “我哥哥,也老大不小了,得給他尋門親事了。”陸卿低語,沒有指名要把誰許給他。

    君琰玖“嗯”了一聲。

    “的確是個問題……還得要他自己喜歡。”

    今日兩人穿的是紫色的寢衣,妖嬈的紫,穿在她身上顯得很白嫩,還是半透柔軟的香雲紗,

    這些年,陸卿一點年紀都不顯在臉上,怎麼看都還像十幾歲的小姑娘,只是身上該圓的地方更圓了,該翹得地方更翹了,不堪盈盈一握的小酥腰好像稍微用點力就能掐斷,整個人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回想起今日姜殊看她的神色,他的心底就泛着汩汩的酸,一雙望着她的黑眸晦暗起來,裹挾着濃濃的佔有慾。

    只有他才能擁有她。

    她是他的。

    “明日就是宮宴了,早點睡。”

    陸卿卻沒看見他的眼神,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吹了帳邊的燈。

    只有涼如水的月色透進來。

    甫一躺下,他一隻手撐着額頭,就在枕邊看着她:“不用緊張。時間還早。”

    另一隻手掌z入小衣,慢條斯理的擒住了她的柔軟。

    “卿卿,我的。”

    陸卿整個身子驟然緊繃。

    “怎麼辦,我一看見你跟姜殊說話,我就生氣,我就難受,我就想……懲罰你。我是不是特別小氣?”

    指尖用力,陸卿的眼角一下沁出了淚花花。

    “小氣鬼!”她氣哼哼的說了一句。

    他的呼吸一近,嗓音危險:“你再說一句?”

    陸卿送上香香軟軟的脣,勾住他的脖子,軟軟道:“卿卿,玖玖的。”

    “卿卿永遠都是玖玖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君不離,卿不棄……”

    -

    折騰到天矇矇亮才讓睡,好在宮宴是在晚上。

    下午時,卿卿纔起來沐浴,換上紫色的禮服,大氣,穩重,和玖玖同款的繡金的飛肩,穿上氣勢逼人,她竟想起在那個世界裏,她換上鳳袍,母儀天下的時候。

    馬車在宮中停下,一條紅毯直接從他馬車下鋪到宮宴的廳堂,原來這個宮宴是爲了慶賀他敕封琰王,兩人一下馬車,便萬衆矚目!

    不過也有三兩大臣聚在一起,壓低嗓音竊竊私語。

    “原來那就是前朝那個亡國的公主啊。”

    “真是生得美豔,怪不得要將她藏起來。”

    “太監配公主,嘖嘖。”

    “什麼太監配公主,人家現在也是堂堂琰王。”

    “王又怎樣?不過是個名頭,身上沒那二兩肉,就永遠是個太監。”

    ……

    陸卿握緊了君琰玖的手,與他十指緊扣,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有些話落到她耳朵裏,隨風就消散掉了。

    她甚至不屑瞧他們一眼。

    “琰王殿下到~”

    一聲通傳,陸卿和君琰玖並肩走入廳堂,姜殊已經來了,見到他笑呵呵的:“琰王殿下來了啊。”

    眸光一轉,她還看到了蕭曼茵,姜暖,小鈴鐺,還有一干姜殊的妃嬪,穿得花花綠綠的。

    君琰玖的位置就在姜殊一人之下。

    他神情淡漠,攜着陸卿,對姜殊行了一個見禮,就施施然落座。

    衆臣也來得七七八八了,筵席開場,姜殊舉酒道:

    “蘇亦承狼子野心,意圖謀反,多虧了琰王殿下傾力相救,救朕於水火,琰王殿下就是朕的再生兄弟,是以被封之爲琰王。”

    “這杯酒,朕敬琰王。”

    說罷,姜殊將酒一飲而盡。

    不得不說,姜殊一本正經,道貌岸然的樣子也是挺能唬人的,沒有他昨日見她時那癡慕油膩之色,衣冠楚楚,凜凜風度,倒也像個一國之君。

    衆臣也舉杯慶賀。

    君琰玖端起酒杯,喝下了姜殊敬的酒,遙遙將酒杯翻轉過來,意爲喝乾淨了。

    陸卿心想,他答應她會在宮宴結束前救出四哥,是想趁着宮宴的時候,將人劫出來嗎?

    正想着,另一道目光落在她臉上。

    是蕭曼茵,銳利的目光像一道勾子一樣,目光中帶着探尋。

    陸卿從容不迫,直接迎了上去。

    蕭曼茵揚起了脣角,用似關切的口氣道:

    “琰王妃曾經是北國的公主,也是這座宮殿的主人,如今,故地重遊,不會覺得,不舒適吧。”

    陸卿不假思索道:“太后娘娘覺得這個問題合適,本王妃就覺得舒適。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就像,沒有人能永遠是公主,這座宮殿的主人也是一樣。”

    是啊,她不但要做王妃,還要做皇后,太后。

    沒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所以你擁有的,也即將要失去了。

    陸卿毫不避諱的直視着蕭曼茵咄咄逼人的目光,帶着自信,不容褻瀆的神色,緩緩勾起了脣角。

    “哈哈。”蕭曼茵笑了兩聲,“是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怪不得能將琰王殿下迷得神魂顛倒,不顧你的身份,執意要強娶你。”

    頓了頓,又補充道:“若沒有你,他何至於現在,才被封爲琰王?”

    話意是,她就是他的絆腳石,因爲她的尷尬身份,影響了他的仕途。

    “哦。”陸卿難得乖巧得,沒有接話。

    陸卿端起了酒杯,大大方方的敬向君琰玖:

    “是本王妃讓王爺受累了。多謝王爺,不顧本王妃的身份,這麼多年,仍對本王妃寵愛,青睞。”

    君琰玖端起酒杯,一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模樣:

    “太后娘娘在跟你開玩笑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讓本王再次對姜國盡忠,又怎會因爲王妃的身份心存芥蒂?皇上和太后又何至於這點格局?

    再者說,王不王的,本王,可從來沒有在乎過。”

    最後一句話,咬字格外重,就像一記巴掌,重重打在蕭曼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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