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抱歉,方便讓我喜歡你嗎 >第九十九章:寺廟
    第九十九章:

    夜色令人陶醉,陸喻坐在窗臺上,窗前的樹枝將月光撕開,倒入酒杯裏佐酒。

    時間過得很快,非常快,快到陸喻有時會搞不清狀態。

    上一次在這裏喝酒,還是一個人被長夜包裹的時候。

    那時的路很黑,扭曲的石子在地上拼成絕望。

    每個人都是孤鳥,帶着祕密和創傷在雨夜裏孤獨的飛行。

    可他現在不是了。

    他有程纓。

    他喝下一口可樂混着伏特加的烈酒,熾熱的感覺在他喉嚨裏爆炸。

    月光是最好的下酒菜,他什麼也不做,卻已經很滿足。

    不知喝了多少後,男人昏沉的靠在壁上,嘴角卻有着笑容。

    “程纓。”

    他在夢和現實的隔界上輕聲呢喃。

    ...

    “頭疼。”

    陸喻從窗臺上坐起,揉了揉痠痛的脖子,他的腦袋昏昏沉沉,父母已經去上班,他看着天上的太陽,這已經是早上了。

    他打開手機,程纓似乎還沒醒。

    隨着下劃,他看到了一條微信。

    是臥龍寺的大和尚。

    “這來了一個女孩,說是你的學生,說你讓我見她?”

    “哪個女孩??”陸喻拍了拍腦袋,他實在記不起他有什麼學生。

    “不知道。”大和尚發來個捂嘴笑的表情:“但我不能見她。我這會在外面。”

    陸喻感覺後背有些發涼,大和尚是他父母都很尊敬的人,他自然也是,此時有個人打着他的命號,指名道姓的要見大和尚,這已是很大的不尊重了。

    “抱歉師傅。”陸喻回覆道:“我沒有什麼學生,可能是聽過我談起臥龍寺經歷的學生,我讓她回去,打擾您了,抱歉。”

    大和尚那邊只是回覆了一個阿彌陀佛。

    他瘋狂的翻找着微信列表,終於,他找到了那個之前問他問題的女生,是楊輝推的微信。

    “你是不是去臥龍寺了?”

    “是啊學長,大和尚好像不在。”她發了一個委屈的表情。

    陸喻一個微信電話甩了過去。

    “誰讓你去的?誰讓你報我名字去的?”陸喻氣急了說道。

    “不是你讓我去的嗎?說最好要有自己的經歷。”女孩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委屈。

    “我什麼時候讓你去了?還有,我什麼時候成你老師了?”陸喻點起一根菸,他的聲音冷的可怕:“臥龍寺是我生活的經歷,只是我拿來舉個例子。”

    “我還以爲你讓我去臥龍寺,你是不是生氣了?”女孩低聲說道。

    “咱倆熟嗎?”陸喻嘆了口氣:“我說的是多一些生活經歷會更好,比如我去了臥龍寺,但是不代表我讓你去,也不代表你可以打着我的名號去。”

    “可是我覺得你是我的老師啊,從你那我學到了很多。”

    “拜託,我連你的名字都沒記住,要不是楊輝推的我都不會加你你明白嗎?”陸喻淡淡說道。

    “可是...”

    陸喻直接掛掉了電話。

    他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說實話,他們真的不熟,他從沒想過現在的人會這麼不要臉,還打着他的名號。

    他不再看女孩的解釋,直接把她拉黑。然後再次向大和尚鄭重的道了歉。

    ...

    飯桌上,火鍋翻騰着熱氣。

    “消消氣消消氣。”楊輝悻悻一笑說道。

    “她腦子不清醒吧?”陸喻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跟她一點都不熟,她打着我的命號去,點名見人家的住持。”

    “我也覺得她腦子不清醒,但是她一直纏着我啊。”楊輝無奈的嘆了口氣:“小孩子都這樣,喜歡幹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曾遠崇在鍋裏撥弄了幾下,笑着說道:“我早給你說這幫人沒一個省油的燈。”

    “你啥時候說了,咱可都別當事後諸葛。”陸喻撐着下巴說道。

    “她今天還一臉委屈的過來找我,說你把人家刪了。”楊輝給陸喻碗裏夾了片肥牛:“我也罵她了,你放心,她絕對不會再找你了。”

    “這不是問題的關鍵,關鍵在於,她自己去可以,燒香拜佛靜心是好事啊,”陸喻喝了口檸檬水說道:“可是你別說我讓你去的呀,我什麼時候成她老師了,進了寺廟點名西北第一寺的住持,說她老師讓她去的,再一問老師是誰,陸喻。好嘛,我臉有多大?”

    “所以見上了嗎?”曾遠崇好奇的問道。

    “還敢讓她見上。”陸喻翻了個白眼:“我現在尷尬的平地摳起萬里長城。”

    “人家小姑娘倒覺得自己挺無辜。”楊輝抽起電子煙:“我只能說她腦子不清醒。”

    “太不清醒了。”陸喻喃喃道:“不說這個了,晦氣。”

    “你和程纓咋回事啊。”曾遠崇笑着說道:“什麼時候好上的?說實話,你再不說和程纓好了,我以爲你要去國外體驗開放的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深刻友誼了。”

    “好久以前。”陸喻放下筷子,笑着說道:“中傳那會吧。”

    “曾遠崇也有女朋友了。”楊輝揶揄道:“天天在宿舍晚上深情表白。”

    “滾蛋!”

    “哪的啊?”陸喻好奇道:“異地戀?”

    “上海的。”曾遠崇臉色微紅,不知道是被火鍋蒸汽薰的還是別的什麼,有些黝黑的臉上看上去帶了點羞澀。

    “你這衛星放的夠遠,窩邊草不夠吃了?”陸喻笑着說道。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是最簡單的,特別是一羣是兄弟的男人。

    他們會談天說地,會說自己心愛的姑娘,每一句話說不上多麼深刻,但足夠真實。

    “你倆考播音,還敢抽菸?”陸喻看着兩人一人一根電子煙嘖嘖道。

    “機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楊輝吐了個菸圈:“快把肺抽炸了,一個月四個人抽了七十多包。”

    “既然要考大校,多注意點好。”陸喻用筷子在料碗裏攪拌了一下:“我又想罵那個女的了,這讓我以後咋見大和尚。”

    “她挺崇拜你的。”楊輝抽着煙說道:“或許她覺得走跟你一樣的路會成爲另一個你?不過這不是扯淡嘛?”

    “沒人能成爲我。”陸喻嘆了口氣說道:“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說實話,我不太明白那些介紹考試經驗的,藝考本身就是個劍走偏鋒的東西,如果人人都走一樣的路,路會堵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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